们更悲惨的存在。
“我们得绕路了。”
那东西的咆哮渐渐远去。
阿然跟在我身后,步伐缓慢,像是在用他仅剩的意志追逐着什么。
我知道,他吃下那颗“百解丸”后,失去的远比他找回的多。
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并非绿色霉菌发出的微弱光线。
那是地表世界透过井盖缝隙洒下的月光。
我停下脚步,侧耳听着上方的动静。
“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井盖,探出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远离那条被称为“丧尸街”的地方。
夜风轻抚过我的脸颊,带着自由的味道。
“出来吧,阿然。”
他笨拙地爬出下水道,站在月光下。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银辉中显得格外苍白。
09(男主视角)地表的风带着湿冷的泥腥味扑面而来。
城市边缘的围墙外,废墟连绵起伏,如同野兽的脊背。
暗红的警戒灯在雾霭中将我们的身影拉得扭曲。
许多画面闪入了我的脑海。
我之前来过这里。
但那时围栏上挂着的不是“禁止入内”的警告牌,而是晾晒的衣物。
远处,传来铁链摩擦的尖锐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围栏顶端的监控摄像头正缓缓转向我们。
10(女主视角)他就这样僵在原地,我不得不奋力拖拽着他的胳膊,好让他和我一起隐藏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
我俩已经好久没有挨得这么近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拉他穿过雷区时的场景。
那时他攥着雨衣下摆的手指冰凉得像铁钳。
“要死,就一起死!”
,呵,多么可笑的誓言啊?
不远处的铁栅栏被海潮腐蚀出七个缺口。
我决定选择第三处,那里恰好能避开监视器的扫描范围。
可是这时一阵寒颤席卷了我的全身,那种药的副作用还真大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将保险柜里的钞票塞进他口袋,自己则从腰间摸出注射器。
他看着我用针头扎破胳膊时,瞳孔里闪过一丝熟悉的惊恐。
注射器里是稀释的胰岛素。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用这东西救的我。
那时,我还以为他会在每个暴风雨夜用体温把我从寒颤中唤醒。
11(男主视角)城市的边缘在视野中化作一片锯齿状的废墟天际线。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牵引着我穿过那道围栏上的缺口。
监控摄像头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