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僵硬的双腿,如同生锈的铰链,却比平时更听话地跟着她,而非听从我自己的指挥。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只知道我们在前行。
我们应该是在“逃亡”。
五年前,在同样惨白的月光下,我好像也和一个身影“逃亡”进了这座城市。
追寻着什么——或许是安全感,又或许是彼此。
我已经记不清了。
她和我不太一样,她的步伐充满目标。
我真想问一次她的名字,想要找回那个曾认识她的自己的记忆碎片。
但我的舌头却像嘴里一块无用的肉。
我只能跟着她,靴子在龟裂的土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12(女主视角)城郊是一片混凝土与钢铁的墓地。
是那个不再关心人类记忆的世界所遗留的残骸。
尽管胰岛素的余震仍在我的血管中颤抖,我也深知身体已非往日模样,我们所有人都不是了。
五年前,我们怀着鲁莽的希望,朝着这座城市奔跑,心跳如鼓。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承诺我们会一起挺过去。
如今,他的手已冰冷,眼神空洞,而我却要再次拖着他穿过黑暗。
当初,我们以为这座城市是救赎。
如今看来,它更像是一座牢笼。
没有了统治者,这里很快就会像其他城市一样,沦为废墟。
那是在阿然第三次因为“百解丸”而失忆的晚上。
我抱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黑猫,坐在我们破旧公寓的窗台边。
猫咪绿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就像阿然看向我时越来越空洞的眼神。
“你连它都不记得了,对吗?”
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那一刻,我意识到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从药企手中拯救他,拯救我们。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找了朋友,他是起义军的联络人。
“我要加入你们,我要摧毁那个该死的工厂。”
13(男主视角)阴影中有东西发出低沉的呻吟,像是金属在骨头上的摩擦声。
它的红灯闪烁不定,扫视着废墟。
我的身体紧贴着她,尽管我感受不到她的体温,但却渴望能感受到。
记忆的碎片闪烁而过,她的笑声,清脆而明亮,在阳光洒满的房间里回荡。
一只黑猫绕着她的脚踝打转。
但这些画面逐渐消散,被“百解丸”的迷雾吞噬。
我现在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