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沈南城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沈南城结局免费阅读沈砚番外》,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我低头捡回那张脸凌晨三点,雨下得像刀子一样。我坐在诊所外那块破旧的广告牌下,手里的塑料袋已经被雨水泡透,装着骨灰盒的纸箱也湿得发烂。这地方是我花了三百块租来的,一天。旧仓库改的,还挂着“牙科”的门牌。老板说里面还有股味,那是上一个租户上吊时没清理干净。我说没事,人死了比活着更干净。骨灰盒放在我身边,我靠着墙,不敢睡。怕睡着了梦见我爸。他死的时候,还在医院给人铺床。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给人让路,跪着死的。他没留下一句话,只把这副烂摊子丢给我。我没哭。不是不难过,是没时间难过。我得活。得翻身。得找回我们的脸。……手机响了,是那个女人的。“还想回你们沈家?”她笑,“你连狗都不如。”我没回话,只是把手机挂了。那一刻...
《江瓷沈南城结局免费阅读沈砚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我低头捡回那张脸凌晨三点,雨下得像刀子一样。
我坐在诊所外那块破旧的广告牌下,手里的塑料袋已经被雨水泡透,装着骨灰盒的纸箱也湿得发烂。
这地方是我花了三百块租来的,一天。
旧仓库改的,还挂着“牙科”的门牌。
老板说里面还有股味,那是上一个租户上吊时没清理干净。
我说没事,人死了比活着更干净。
骨灰盒放在我身边,我靠着墙,不敢睡。
怕睡着了梦见我爸。
他死的时候,还在医院给人铺床。
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给人让路,跪着死的。
他没留下一句话,只把这副烂摊子丢给我。
我没哭。
不是不难过,是没时间难过。
我得活。
得翻身。
得找回我们的脸。
……手机响了,是那个女人的。
“还想回你们沈家?”
她笑,“你连狗都不如。”
我没回话,只是把手机挂了。
那一刻,我手心里攥着的是我爸生前唯一留下的东西——一把钥匙,一张照片,一张十几年前的股权证明复印件。
我不知道它能换什么,但我知道它不是废纸。
……天快亮了。
雨还没停。
我穿过长街,脚下全是水坑。
人行道上有狗从垃圾桶里叼出饭盒,舔得比人干净。
我把骨灰盒放进“牙科”最里头那个柜子里,贴上封条,又贴上一张纸条:“沈家逆子,还命于此。”
这是给他们的第一封信,不写名字。
写名字太便宜他们。
……七点,第一通电话打过来。
是沈家老宅的座机。
我没接。
第二通,是沈南城。
“你回来了?”
我沉默了五秒,开口:“我爸死了。”
“哦。”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那你回来是要认祖归宗?”
我笑了,嗓子发哑:“不,我回来,是来让你们认清一个人。”
“谁?”
“我自己。”
……我挂了电话,把那张股权证明的复印件烧掉了。
真品,我已经送去了律师手里。
三天后,他会收到律师函,那是我送他的早餐。
接下来,轮到我出牌。
沈家欠我爸的,我要一笔一笔拿回来。
欠我的,我要他们跪着还。
第二章:沈家不配说我爸沈家老宅在西郊,占地两亩,院墙高过人,黑瓦白墙,偏偏门口贴着红色对联,像是给死人办喜事。
我穿着泡了雨水的鞋,走进去时,门口那只
黄毛牧羊犬冲我狂叫。
以前它见我就摇尾巴,现在朝我龇牙。
像它的主人一样,早认不出我了。
门卫是新换的,我报了名字,他愣了一下,低头打电话。
我站在雨里,看他背影发抖。
他怕,不是怕我,是怕接电话的那个人。
不到两分钟,门开了。
一个我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站在那儿,黑色长裙,妆容完美,脸冷得像冰。
他们说她是沈家最漂亮的女人,沈南城的未婚妻——江瓷。
她看我一眼,像看垃圾袋里的饭盒。
“你怎么来了?”
我不说话,只往前走。
她挡着门,不让。
“你父亲的骨灰别放这儿,沈家不养外人。”
我看着她:“沈家的人,说不配这个字。”
她脸色一滞,我已经侧身进门,身上湿着,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江瓷扭头喊:“沈南城!”
这名字像根针,刺在我脑子里。
楼上传来脚步声,稳,很稳。
沈南城下楼,西装外套随意披在肩上,眼神淡得像凌晨四点的海水。
他站在三阶台阶上看我,像看个陌生人。
“你来了。”
我点头。
“谈吧。”
他说。
我笑了,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把手里还未干的骨灰盒放在茶几中央。
“谈什么?”
他目光落在骨灰盒上,脸上没表情。
“你父亲的死——”他说。
“跟你们没关系?”
我接话。
他顿了下,没反驳。
江瓷走进来,冷声道:“你父亲只是个护工,出事那天,他自己犯的规。
你现在拿着骨灰来质问沈家,是不是太不识趣?”
我看着她,心脏像石头压着,一字一句说:“他是护工没错,但他跪着死,是因为给你让路。”
她脸色刷地白了。
“当时你摔倒,他扶你,护士叫他让开,他跪着滑倒撞到墙角,你记得吗?”
江瓷后退一步,腿撞在沙发上,发出闷响。
沈南城脸上的淡漠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你想怎样?”
他说。
我点起烟,烟头红光一闪一灭,烟雾在他脸前晃了一圈。
“我爸临死前留了一份股权证明复印件,你还记得那是什么吗?”
他脸色终于变了:“沈氏旧股?”
我弹掉烟灰,盯着他眼睛。
“真品已交给律师。
明天九点,法院传票送到。
下周开庭。”
沈南城低声道:“你疯了。”
我笑:“我爸没疯,他只是太干净,干净到临
死都没骂你们一句。”
我站起来,看着满室沈家人。
“我现在回来了,不是来求和的,是来清账的。”
我转身离开,江瓷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以为你能赢?”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我不需要赢,我只要你们输。”
雨又大了,我走出沈家大门,回头望那座三层老宅,灯光像死人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低头看手里的打火机,火光映出我爸那张黑白照片。
“爸,我带你回家。”
第三章:律师函不是警告,是开战书我站在法院门口,雨水把地砖冲得发亮。
今天不是下雨,是暴雨。
和那年我爸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是来送命的,是来送他们命的。
……九点,沈南城的律师准时出现。
姓罗,三十出头,头发油得能拧出水,拿着厚厚一沓文件,站在我面前,笑得很职业。
“沈先生派我来处理此事。”
我没看他,把手里的律师函往他怀里一塞。
“你不是来处理,是来听判的。”
他笑容一滞,接过文件看了两眼,眉头慢慢皱起来。
“你确定要走司法程序?
我们可以和解。”
“和解?”
我冷笑,“用什么和解?
钱?
你们欠的是命。”
他沉默了一秒,还是保持律师该有的姿态:“如果你执意提告,我们沈氏集团将采取所有合法手段进行反制。”
我点头:“那你最好别手软。”
我看着他转身回车里打电话,想象沈南城听到消息时的表情。
不会慌。
他从来不会慌。
他只会冷静,然后算计。
但这一次,他低估了我爸,低估了那份股份。
他更低估了我。
……律师函送出第二小时,沈氏股东会临时召开。
我人在咖啡馆里,看着股市软件上的数据曲线一点点抖动,眼睛都没眨。
我的律师发来消息:沈氏董事会启动股权确认程序,律师函已引发投票争议,部分旧股东要求调查历史股权流转情况。
我笑了,点了杯冰咖啡。
沈南城没想到,他能用资本养权,我也能用死亡立债。
我爸死前签过最后一份工单,那张工单上,有他的指纹,还有——沈老太太的签名。
她签字确认让护工为江瓷让路,是沈家默认的责任书。
这东西我没交给法院,我交给了媒体。
媒体不会讲逻辑,他们讲爆点。
……当天晚上,
热搜第二:沈氏护工跪死事件反转,遗属掌握核心证据提告,官方暂无回应。
热搜第五:沈氏家族继承纠纷爆发,十六年前股权协议现身,旧股东集体沉默。
评论区是一大片“好家伙大逆转这年头连狗都能打官司赢人”的话。
我没回复,只是截了图,发给沈南城。
他没回。
我知道他会回。
他一定会回。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个低哑男声:“你是……他儿子?”
我顿了一下:“你哪位?”
“我叫阮元,曾经和你爸一起打工。
他留了东西给我,说要交给你。”
我坐直:“什么时候?”
“你爸死前两天。
他来找我一趟,说这东西如果有天有人找沈家算账,就把它交出去。”
我咽了下口水,手指有点发麻。
“什么东西?”
“沈老太太亲笔信。
一封道歉信。”
……我赶过去时已经是凌晨。
阮元住在城西旧货市场后面的平房里,一条灯都没有的小巷。
门一开,他递给我一个防潮袋,袋里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我拆开来看,字迹很清楚:我知错,错在逼他 kneel。
我一生清白,却亲手害死一个清白人。
若他儿子肯看见此信,请他来沈家老宅,取回他父亲的脸。
我手一抖,信纸几乎掉地上。
我爸死后,他们说得轻巧,说是“自己摔的他命苦家属闹事”。
现在呢?
连死人都知道,他们欠我们一个道歉。
但我要的不是这封信。
我要的,是她当面念出来。
……第二天上午,沈家老宅门口,我敲响门。
这一次没人拦我。
管家脸都绿了,像见鬼一样看着我手里的信。
“我要见她。”
我说。
他不动,我说了第二遍:“我要见沈老太太。”
“她……病着……”我把信摊开,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写的,叫我来的。”
管家咬牙让开。
我一步一步往楼上走,鞋底踏在木楼梯上,声音清清楚楚,像击鼓。
她坐在靠窗的贵妃椅上,披着毯子,头发花白,脸皱得像纸。
我站在她对面,不说话。
她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目光像刀。
“你爸……我没想到会死。”
我声音低沉:“他没死,是你们害死的。”
她闭眼,像是不想再辩:“我要怎么赔?”
“把信念出来。”
她没动。
我走上前,把信摊在她腿上:“你念一遍,念给沈家的人听。”
她的手微微颤抖。
我知道,她一辈子掌权,跪过的人太多,但她从没低过头。
“要我念?
我就真不是人了。”
我盯着她:“你不念,我就替你念。”
我转身,走到客厅正中,把信举起来。
“沈老太太亲笔信,字迹清晰,内容如下——”江瓷冲下来:“你疯了吗!”
我继续念:“我知错,错在逼他 kneel。”
“我一生清白,却亲手害死一个清白人。”
那一刻,全屋死寂。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这是你们欠我爸的开头。
后面的账,我会一笔一笔算。”
第四章:沈南城想讲和沈老太太念完那封信以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客厅里安静得连钟表走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江瓷站在楼梯口,脸白得像是失了血。
她以为我只是回来捣乱,没料到我能把信念出来。
我没有说话,也没再看沈老太太。
我做完我该做的,下一步,是他们来找我了。
……我回到诊所,刚脱了湿衣服,手机响了。
是沈南城。
我没接,让它响到自动挂断。
第二通电话紧跟着进来,还是他。
第三通。
我接了。
“你想要什么?”
他开门见山。
“你问错了问题。”
我靠在床沿,点了支烟,“你应该问,你还能留住什么。”
他沉默了三秒:“我们谈谈。”
“好。”
“今晚八点,盛世会所。”
“我选地方。”
我看了眼桌上摊开的资料,“医院西门外那家面馆,你知道。”
他轻笑了一声:“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错了。”
我吐了口烟,“我变了。
我开始算账了。”
……晚上七点五十,我到了。
那家面馆是我爸生前最常去的地方。
吃的是五块一碗的面,喝的是两块一瓶的汽水。
他就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一坐一下午。
我爸说,看人多的地方,能知道自己不算什么,也能知道自己不该甘心。
沈南城准时出现。
他穿了件灰色风衣,脸色比往常更沉,像是整张脸都被灯光揉碎了边。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会对沈氏造成多大损失吗?”
“你知道我爸死的时候,有没有人管过他赔了多少命吗?”
我回。
他说不出话来。
我盯着
他:“你是沈南城,你冷静、精明、有手段。
那你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让他跪?”
“我没让。”
他语气低哑,“那天我不在场。”
“但你是决策人。”
我笑了,“责任,不看人在不在场,看你有没有决定人活着。”
面上来了。
老板把碗放在桌上,没认出我们是谁,只说:“香菜不要放错。”
沈南城看着那碗面,低声说:“你想谈条件,那谈吧。”
“我要你公开道歉,声明我爸死于沈家医疗失误,沈氏承担全部责任。”
“你想都别想。”
他抬起头,眼里终于有了火,“这是股份纠纷,不是公关战。”
<“我知道。”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所以我给你选择:道歉,赔偿,或者我公开录音,公开那封信,公开你们沈家的冷血、算计和死人的尸骨。”
他盯着我,目光像钉子一样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怕。
我早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父亲留的那份股权协议,”他缓缓开口,“原始编号和章程不完整,你的胜率并不高。”
“我不打算赢。”
我说,“我打算拖,把你们拖进泥里,拖到你们每次董事会都要应付质疑,拖到你们每一个广告都要先声明无关死亡事件。”
他笑了,轻得像叹气:“你真像你爸。”
我抬头:“不,我比他脏。”
他没说话,只是放下筷子,站起来:“我考虑一下。”
“你最好快。”
我也起身,“律师函第二轮明天寄出。
是控股人权利仲裁。”
“你还留了什么?”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没留,我只是从来没放下。”
……我走出面馆,雨又开始下了。
我走得很慢。
像是在走一条我爸走过无数次的路。
拐角有个便利店,小孩子站在门口数零钱,老板说差两毛也卖。
我想起小时候我爸牵着我,说:“做人不怕没钱,就怕没脸。”
现在,我把脸一寸一寸捡回来。
下一寸,在沈氏集团。
第五章:我不是回来讲理的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律所。
我的律师姓段,三十多岁,戴金边眼镜,看着像个念书人,动起笔来像开刀。
他把最新版本的起诉书打印出来给我,一共三份。
“第一份打股权,第二份打名誉侵权,第三份……”他看我一眼,“打江瓷个人责任。”
我点头:“都打。
你确定?”
他放轻声音,“江瓷那边,如果你逼得太紧,很可能会直接把责任推给你父亲,甚至申请反诉。”
“我知道。”
“她会说你父亲越权工作,触发院方流程,行为失控。”
“所以我要她出庭,在法庭上当着镜头说这句话。”
段律师沉默了一下,把文件合上:“我不问你想赢多少分,我只问你有没有准备好打一场……很脏的仗。”
我靠在椅背上,冷笑:“我从来没干净过。”
……从律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媒体大楼。
三家媒体,两个门户网站,一个视频频道。
我不是来求曝光的。
我是来给他们喂血的。
我拿出那封沈老太太亲笔信的复印件,还有医院签字记录、股权复印文件的公证影印版。
“这些你们可以播。”
我说,“我授权。”
一个编辑戴着耳机,盯着我看了十秒:“你不是怕把事闹大?”
“我就是来闹大的。”
“你要的是什么?”
我看着窗外:“我要沈家这两个字,一天出现在三个新闻标题里,一周不上热搜不落地,一月内,全国都知道他们这家企业曾让人跪着死。”
编辑笑了:“你这不叫维权,你这叫引爆。”
“对。”
我说,“我不是回来讲理的。”
……当天晚上,门户网站放出第一条专题稿件。
标题是:沈氏遗属首次发声:跪着死的父亲,和一封不该存在的道歉信图片是黑白照片、骨灰盒、纸条和那句:沈家逆子,还命于此。
评论炸了。
热评第一条:他不是要钱,他是真的在要命。
热评第二条:这世上哪有干净的企业,只有干净到死的护工。
热评第三条:看这文章我哭了,我爸那年也是给人让路摔断了腰…………第三天,沈南城来找我。
他不是一个人。
带着沈家法律顾问、董事会代表,还有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江瓷。
她站在我面前,神情平静,像在参加葬礼。
“我们可以谈谈。”
她说。
我没让他们进诊所。
我们在门口站着。
我说:“你们要谈,先道歉。”
江瓷盯着我,忽然问:“你想让我当众下跪?”
“你以为我稀罕你跪?”
我走近她,“我爸跪的时候,你在干嘛?”
她脸色白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U盘。
“里面是我爸去世前三天的走动记录,还有医院内部监控
解码文件。
你摔倒那天他有没有越权,他有没有推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家法律顾问出声:“我们希望您不要发布这些内容……晚了。”
我盯着他,“记者已经拿到备份,明天会出视频分析。”
沈南城眉头动了动:“你到底要什么?”
我低声说:“我要沈老太太在记者会上说出那封信的内容。
我要你们给我父亲正名,在沈氏集团的官网首页挂满三天。
我要赔偿、我要致歉、我要立碑。”
“你太贪了。”
江瓷咬牙。
“不。”
我看她,“我是还账。”
……他们没走远。
车停在路边,沈南城一个人下车,站在我诊所门口抽烟。
我打开门:“想通了?”
“我有个条件。”
“说。”
他望着街道:“这件事结束后,你退出沈氏股东席。”
我没笑。
“你真拿我当弱智啊?”
“你现在拿到的只是旧股权裁定的可能性。”
他说,“你还没真正掌权。”
我点点头:“那好,你记住,这不是条件,是阶段。”
他盯着我。
我说:“你跪下那天,我就退出。”
……他没再说话,丢下烟头走了。
我看着他背影,脑子里浮出一个念头——江瓷怕了。
但沈南城还没。
这场仗才开了个头。
……晚上,我坐在诊所里,把几张老照片一张张贴在墙上。
我爸年轻时的工作证,他第一份合同,他笑得最憨的一张,牙缺了个角。
我看着那张照片说:“爸,接下来,我们动真格的。”
第六章:对不起这三个字不能平账第六天早上,市新闻发布会开场。
地点选在市政府东楼礼堂,媒体、官方代表、企业代表、法律顾问,一应俱全。
现场三排摄像机,八条直播通道。
沈南城穿着深蓝西装站在台上,脸色苍白,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动不动。
我站在台下,靠边的位置,穿了件旧夹克。
那是我爸生前穿得最多的一件,袖口破了,领口磨光。
这一天,我替他穿着,看他们怎么开这个“道歉发布会”。
……主持人读完背景材料,话筒传给了沈南城。
他接过去,没看台下任何人,低头,声音哑:“在这里,我代表沈氏集团,就沈氏医院发生的‘护工死亡事件’,向死者家属,表达最沉痛的歉意。”
一片闪光灯。
“我们承认,在事件处理过程中
存在管理疏忽、流程缺陷、监督失职。”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不会回避责任,更不会逃避法律审查。”
说完,他把话筒放下,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江瓷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像从医院逃出来的鬼魂。
她手里拿着那封亲笔信的复印件,纸张已经换过,但内容一字未改。
“这是一封迟来的忏悔。”
她的嗓子发紧,仿佛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吐血。
“那天,是我让他让路。
他听了。
他扶我。
他摔倒。
撞到墙角。”
她停了停,眼神茫然地扫过现场。
“所有人都说,是他运气不好。
可我知道,他是听话听死的。
他是最老实的人,是最干净的人。”
她低下头:“我对不起他。”
……台下一片寂静。
我没动,像冻在了椅子里。
这不是我要的场景。
我想象过他们愤怒、他们挣扎、他们不甘,但没想过——他们会真的认错。
可即便如此,心里也没有一点痛快。
我爸死的时候,没有镜头,没有官员,没有一句“对不起”。
现在他们说了,对不起。
但对不起三个字,不能平账。
我起身,在所有镜头前,走上台。
我站在沈南城和江瓷之间,接过话筒。
“我叫沈砚。”
我望向镜头,目光直视。
“我的父亲,死于一场所有人都知道却没人阻止的漠视。
他跪着死,是为了让别人活得体面。”
“今天,你们终于肯承认错了。
我谢谢你们。”
我顿了一下,“但这不是结尾。”
“你们说的对不起,我听见了。
但我要说的是——你们欠的不止是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他们:“你们欠的是一条命,一段尊严,一整个干净人一生的脸。”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们说对不起。”
“我是来告诉你们——这笔账,我记下了。”
“从今天起,沈氏的每一个项目、每一笔账、每一层楼,都要记得,有一个叫沈砚的人,会一层一层爬上去,把你们欠的,拿回来。”
我转身走下台。
没人拦我。
他们的镜头在跟着,我的背影被直播放大。
我知道会有人骂我说得太狠,会有人说他们都已经认错了,还不知足。
可我知道,如果今天我原谅,他们就永远不会记得——那年冬天,有人跪着死在医院的长廊里,手里还拿着写满血的工单。
……我走出发布会
大厅,天光正亮。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得有些烫。
我点燃一支烟,转身看着那座玻璃幕墙下的企业标识。
“沈氏。”
我吐出烟圈,“今天开始,咱们算账。”
第七章:你跪的不是地,是我的命我以为那场发布会后,沈家至少会安分几天。
但我高估了他们的脸皮,也低估了他们的底线。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段律师的电话。
“沈氏申请紧急仲裁,说你非法利用私密资料,侵犯商业声誉。”
我点了支烟,嗓子发紧:“他们动手了。”
“更准一点,是江瓷动的手。”
段律师翻着卷宗,“仲裁文件是她名义提交的,内容是她个人名誉受损,附带申请冻结你目前持有的全部沈氏争议股份。”
我没说话。
我站在诊所天台上,脚边是我爸的骨灰盒和那张他生前最喜欢的折椅。
我坐下,盯着前方灰蒙蒙的天。
“她疯了?”
我问。
“没疯,是赌你不会继续撕。”
“她赌错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是个带笑的声音。
“沈砚,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刘放,”我说,“你不是说想做个案子能让你一夜成名?”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你搞定媒体了?”
“我搞定了一个比媒体更有爆点的地方。”
“哪儿?”
“市纪委。”
……江瓷以为她的诉讼是王牌。
但我手上那份“沈氏医疗操作流程内部勾兑文件”,是她的催命符。
我爸死那天,她在病区走廊摔倒,确实不是故意。
可她摔倒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叫人来,而是让沈家医院值班主任把监控关了十分钟。
十分钟里,谁动了谁,谁扶了谁,全成了口说无凭。
然后她在医疗记录上签下了“患者无碍、责任护工自行失足”的结论。
可惜,她忘了医院不是只有一套监控系统。
后勤部还有备份,而且不是自动上传,是我爸手动调过方向。
他怕什么?
怕麻烦。
怕做了好事还得被骂。
……我把备份拷贝给了刘放,三段画面,十二分钟。
他说:“你想让我怎么打?”
“不用打官司。”
我说,“你只要发个声明,说这东西你已经交给纪检部门处理,剩下的,等回应。”
“你这是明知故犯。”
他笑,“你要把她逼疯。”
“疯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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