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第二:沈氏护工跪死事件反转,遗属掌握核心证据提告,官方暂无回应。
热搜第五:沈氏家族继承纠纷爆发,十六年前股权协议现身,旧股东集体沉默。
评论区是一大片“好家伙大逆转这年头连狗都能打官司赢人”的话。
我没回复,只是截了图,发给沈南城。
他没回。
我知道他会回。
他一定会回。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个低哑男声:“你是……他儿子?”
我顿了一下:“你哪位?”
“我叫阮元,曾经和你爸一起打工。
他留了东西给我,说要交给你。”
我坐直:“什么时候?”
“你爸死前两天。
他来找我一趟,说这东西如果有天有人找沈家算账,就把它交出去。”
我咽了下口水,手指有点发麻。
“什么东西?”
“沈老太太亲笔信。
一封道歉信。”
……我赶过去时已经是凌晨。
阮元住在城西旧货市场后面的平房里,一条灯都没有的小巷。
门一开,他递给我一个防潮袋,袋里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我拆开来看,字迹很清楚:我知错,错在逼他 kneel。
我一生清白,却亲手害死一个清白人。
若他儿子肯看见此信,请他来沈家老宅,取回他父亲的脸。
我手一抖,信纸几乎掉地上。
我爸死后,他们说得轻巧,说是“自己摔的他命苦家属闹事”。
现在呢?
连死人都知道,他们欠我们一个道歉。
但我要的不是这封信。
我要的,是她当面念出来。
……第二天上午,沈家老宅门口,我敲响门。
这一次没人拦我。
管家脸都绿了,像见鬼一样看着我手里的信。
“我要见她。”
我说。
他不动,我说了第二遍:“我要见沈老太太。”
“她……病着……”我把信摊开,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写的,叫我来的。”
管家咬牙让开。
我一步一步往楼上走,鞋底踏在木楼梯上,声音清清楚楚,像击鼓。
她坐在靠窗的贵妃椅上,披着毯子,头发花白,脸皱得像纸。
我站在她对面,不说话。
她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目光像刀。
“你爸……我没想到会死。”
我声音低沉:“他没死,是你们害死的。”
她闭眼,像是不想再辩:“我要怎么赔?”
“把信念出来。”
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