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他放轻声音,“江瓷那边,如果你逼得太紧,很可能会直接把责任推给你父亲,甚至申请反诉。”
“我知道。”
“她会说你父亲越权工作,触发院方流程,行为失控。”
“所以我要她出庭,在法庭上当着镜头说这句话。”
段律师沉默了一下,把文件合上:“我不问你想赢多少分,我只问你有没有准备好打一场……很脏的仗。”
我靠在椅背上,冷笑:“我从来没干净过。”
……从律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媒体大楼。
三家媒体,两个门户网站,一个视频频道。
我不是来求曝光的。
我是来给他们喂血的。
我拿出那封沈老太太亲笔信的复印件,还有医院签字记录、股权复印文件的公证影印版。
“这些你们可以播。”
我说,“我授权。”
一个编辑戴着耳机,盯着我看了十秒:“你不是怕把事闹大?”
“我就是来闹大的。”
“你要的是什么?”
我看着窗外:“我要沈家这两个字,一天出现在三个新闻标题里,一周不上热搜不落地,一月内,全国都知道他们这家企业曾让人跪着死。”
编辑笑了:“你这不叫维权,你这叫引爆。”
“对。”
我说,“我不是回来讲理的。”
……当天晚上,门户网站放出第一条专题稿件。
标题是:沈氏遗属首次发声:跪着死的父亲,和一封不该存在的道歉信图片是黑白照片、骨灰盒、纸条和那句:沈家逆子,还命于此。
评论炸了。
热评第一条:他不是要钱,他是真的在要命。
热评第二条:这世上哪有干净的企业,只有干净到死的护工。
热评第三条:看这文章我哭了,我爸那年也是给人让路摔断了腰…………第三天,沈南城来找我。
他不是一个人。
带着沈家法律顾问、董事会代表,还有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江瓷。
她站在我面前,神情平静,像在参加葬礼。
“我们可以谈谈。”
她说。
我没让他们进诊所。
我们在门口站着。
我说:“你们要谈,先道歉。”
江瓷盯着我,忽然问:“你想让我当众下跪?”
“你以为我稀罕你跪?”
我走近她,“我爸跪的时候,你在干嘛?”
她脸色白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U盘。
“里面是我爸去世前三天的走动记录,还有医院内部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