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天光正亮。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得有些烫。
我点燃一支烟,转身看着那座玻璃幕墙下的企业标识。
“沈氏。”
我吐出烟圈,“今天开始,咱们算账。”
第七章:你跪的不是地,是我的命我以为那场发布会后,沈家至少会安分几天。
但我高估了他们的脸皮,也低估了他们的底线。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段律师的电话。
“沈氏申请紧急仲裁,说你非法利用私密资料,侵犯商业声誉。”
我点了支烟,嗓子发紧:“他们动手了。”
“更准一点,是江瓷动的手。”
段律师翻着卷宗,“仲裁文件是她名义提交的,内容是她个人名誉受损,附带申请冻结你目前持有的全部沈氏争议股份。”
我没说话。
我站在诊所天台上,脚边是我爸的骨灰盒和那张他生前最喜欢的折椅。
我坐下,盯着前方灰蒙蒙的天。
“她疯了?”
我问。
“没疯,是赌你不会继续撕。”
“她赌错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是个带笑的声音。
“沈砚,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刘放,”我说,“你不是说想做个案子能让你一夜成名?”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你搞定媒体了?”
“我搞定了一个比媒体更有爆点的地方。”
“哪儿?”
“市纪委。”
……江瓷以为她的诉讼是王牌。
但我手上那份“沈氏医疗操作流程内部勾兑文件”,是她的催命符。
我爸死那天,她在病区走廊摔倒,确实不是故意。
可她摔倒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叫人来,而是让沈家医院值班主任把监控关了十分钟。
十分钟里,谁动了谁,谁扶了谁,全成了口说无凭。
然后她在医疗记录上签下了“患者无碍、责任护工自行失足”的结论。
可惜,她忘了医院不是只有一套监控系统。
后勤部还有备份,而且不是自动上传,是我爸手动调过方向。
他怕什么?
怕麻烦。
怕做了好事还得被骂。
……我把备份拷贝给了刘放,三段画面,十二分钟。
他说:“你想让我怎么打?”
“不用打官司。”
我说,“你只要发个声明,说这东西你已经交给纪检部门处理,剩下的,等回应。”
“你这是明知故犯。”
他笑,“你要把她逼疯。”
“疯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