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少聪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五年我永远都是备选项全文》,由网络作家“喜欢羱羊的尹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帮丈夫的公司顺利度过难关,除夕夜在家养胎的我决定去替他谈合作。饭桌上旁人提及丈夫时,我下意识为其找了借口。我问他何时接我回家,许少聪让我再等一下。却躲在离我十米外的车里和他曾资助过的女生厮混,独留怀孕的我站在冰天雪地里站着。回家途中遇上大堵车,我清楚地感受到身下暖流涌出。抬头向丈夫求救,他一如既往地让我再等等。车窗倒映出他的手机页面,下一秒我清楚地看见丈夫慢条斯理地点进聊天软件上跟年轻女孩续火花。我和孩子的命,竟然比不过一个聊天标识。午夜十二点,新年烟花砰然升起。这次我再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待了。1我方向感差,这事许少聪心里有数。外面天寒地冻,我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在四处寻觅丈夫的踪迹。起初,我并未动怒,毕竟除夕夜堵车是常有的事。但他...
《结婚五年我永远都是备选项全文》精彩片段
为了帮丈夫的公司顺利度过难关,除夕夜在家养胎的我决定去替他谈合作。
饭桌上旁人提及丈夫时,我下意识为其找了借口。
我问他何时接我回家,许少聪让我再等一下。
却躲在离我十米外的车里和他曾资助过的女生厮混,独留怀孕的我站在冰天雪地里站着。
回家途中遇上大堵车,我清楚地感受到身下暖流涌出。
抬头向丈夫求救,他一如既往地让我再等等。
车窗倒映出他的手机页面,下一秒我清楚地看见丈夫慢条斯理地点进聊天软件上跟年轻女孩续火花。
我和孩子的命,竟然比不过一个聊天标识。
午夜十二点,新年烟花砰然升起。
这次我再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待了。
1我方向感差,这事许少聪心里有数。
外面天寒地冻,我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在四处寻觅丈夫的踪迹。
起初,我并未动怒,毕竟除夕夜堵车是常有的事。
但他明明承诺过,十点前会来接我。
结果,他通过微信指挥我左奔右跑,足足半小时,人影都没见着。
无奈之下,我只得拨通电话询问:“阿言,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电话那头,许少聪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你就不能多等会儿吗?
大过年的,路上都堵着呢。”
话未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刚才,他给书书发微信,说已经到停车场了。
紧接着,我刷到了方书瑶新发的朋友圈,她是我丈夫目前资助的女生。
文案是:“他给我留下的印记。”
配图实况里,她脖子上的红痕若隐若现。
我紧盯着屏幕,将那段实况视频反复播放,里面的对话声清晰可闻。
“你真不去接你那位贤内助啊?
她可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呢。”
男人轻笑一声,满不在乎:“接个人而已,让她再等等也无妨。”
“我总觉得她怀孕后身上有股怪味,哪比得上你,瑶瑶?”
这条朋友圈是两小时前发的。
那确实是许少聪的声音,即便车内的装饰并非我所熟悉的。
刹那间,我手脚冰凉,怀里捂得暖烘烘的合同,此刻也显得无足轻重。
许少聪上次投资失利,公司上下都受到了波及。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为这次合作四处奔波,饭桌上投资方的刁难,我也都咬牙忍了下来。
这时,前方车灯骤然亮起,许少聪坐在车里,神色不明。
他换
了新车,半小时前,我四处徘徊、迷茫无助时,这辆黑色宾利就已经停在这儿了。
车身晃动,引得不少人侧目。
我心里那股闷气,不上不下,堵得人心发慌。
“你都不知道找个暖和地方等我吗?
万一冻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他责备的语气,与微信里说的截然不同。
在他心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比我这个大活人还重要。
“合同签好了吗?”
第一句问孩子,第二句就问合同。
我顿觉难堪。
这次合作,我本来不想掺和,可方书瑶在丈夫面前提了几句:“那个合作商挺欣赏嫂子的画作的。”
于是,许少聪便强硬地要求我过来。
就像习惯了一样,我还是下意识地寻找方书瑶的身影。
生怕她又突然出现,让我难堪,好在车里并没有其他人。
但许少聪脖子上,还留着新鲜的抓痕。
2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脖子,丈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将衣领往上拽了拽。
从前我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可每次都得来同一句话。
“小瑜,你身为嫂子,就应该大度一点,不要总是跟妹妹斤斤计较。”
许少聪总说是妹妹,可自从三年前方书瑶的出现,我们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
方书瑶,永远是比我这个妻子更亲密的存在。
我挺着大肚子,安静地坐上了副驾驶。
后腰有些硌到了,是一个泰迪熊。
突然想起,我和许少聪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为了帮朋友的忙,我穿上泰迪熊玩偶服当篮球比赛的啦啦队。
许少聪的篮球不小心砸到了我的身上。
他先追的我。
毕业典礼后,我们和大学朋友最后一次聚会。
人人都有鸿鹄壮志,提及许少聪时,他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娶邹瑜。”
在朋友们的欢呼声中,我红了脸,许少聪不允许我逃避一般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以为从此会更好。
毅然跟他回了江北,这个离我家几千公里的地方。
如今许少聪猛然扯走我手里的玩偶,语气冰冷如霜,“你不要碰她的东西。”
这个态度不像是对着妻子的,倒像是对着深恶痛绝的仇人一样。
我不书白,也问过许少聪好多次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总是不愿意多说。
从前只要他态度恶劣一点,我们都会吵起来。
然后冷战,
我主动求和。
来来回回,已经令我厌倦。
我低头不说话,不想再无谓争执。
许少聪怔愣了一会,有些无奈,“不就是晚一点过来接你吗?
你这又是耍什么新把戏?”
“等会又想找我爸妈告状是吗?”
像是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丈夫伸手捏了捏眉心,“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省心点?”
我现在连沉默的权利都没有了。
只轻说了一句,“我想回家吃蛋糕了。”
今天不仅是除夕,还是我时隔四年才能过一次的生日。
3许少聪怔愣了一下,“我忘记订蛋糕了。”
今晚所有的期待彻底落空。
我深呼出一口气,心里却下了一个决定。
“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许是处于愧疚,许少聪承诺书天给我补个更大更好的蛋糕,“你就等着书天起床好不好?”
又等。
我轻轻摇头,“不用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却扭头打开手机。
毫不意外,因为他的迟到,回家短短十公里的路程已经全线飘红。
车辆停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前进一米。
许少聪无聊地点进朋友圈,狭窄的车里响起侮辱性的话语。
许是终于察觉我生气的缘由。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同我解释,“小瑜,那些话……”我刚预约好流产手术的时间,可惜临近春节,值班的医生寥寥无几。
随后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许少聪,“什么?”
偏头看见他手机上的画面,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相信你。”
“你们一定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贴心地连借口都替他找好了。
许少聪哑口无言,反复确认我到底有没有生气。
解释着,“我和方书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再次打断了他,“我一直都以为你们是单纯的兄妹关系,难道不是吗?”
“我现在觉得大家说的挺对的,我不应该总是怀疑你们的关系。”
保持着微笑看他,如同释然一般,“我以后也会像你一样好好爱护瑶瑶的,毕竟是妹妹。”
4我为以前的狭窄郑重地同他道歉。
良好的态度让许少聪找不出一丝错误。
反而将他胸口那口气堵得不上不下,让人颇为难受。
许久,丈夫嗤笑出声,“邹瑜,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用得着弯弯绕绕弄得所有人都不开心吗?”
我疑惑,“我应该有什么
不满?”
从来我都是错的那方,主动权一直都在许少聪的手中。
是非黑白,他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身边。
许少聪还想再说什么,察觉到我抚摸肚子的动作,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刚刚是我语气太冲了。”
这是头一次他给台阶下,往常我可能会因为这点恩赐欣喜若狂。
现在只是安静地扭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休息。
车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我有些昏昏欲睡。
偏偏听见了导航的声音,“您已偏航,已重新为你规划路线。”
莫名其妙的,许少聪上了高速。
而我们回家的路只需穿过云洲大桥即可。
触及我疑惑的眼神,丈夫难得地解释了句,“瑶瑶的航班延误了,我去接她同我们一起过年。”
方书瑶本应是要回去她老家过年的。
现在通往机场大道的路全线堵塞,一路飘红。
我并不想今晚在高速上过夜。
“那你在前面服务区放我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这样中途丢下我的戏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熟练地解下安全带。
“邹瑜,瑶瑶是我妹妹,你不要闹小孩脾气。”
瑶瑶,邹瑜,光是称呼上就已经知道他的偏心。
突然间旁边一辆车打滑左偏轻撞了我们的车尾。
笨重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冲,下一秒被许少聪紧紧搂住。
冰冷的话语传入我的耳朵,“邹瑜,你想死就算了,不要带着我的孩子玩命。”
原来原来,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堆积了一整晚的委屈化作泪水,我下意识用手背挡住。
4“许少聪,你之前不就是这样要求我的吗?”
我扭头同他讲清楚。
上次结婚周年纪念日,许少聪带着我去小岛玩,中途接了个方书瑶的电话就独自开着游艇走了。
怀孕三个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叔叔可以送我去医院,还要多此一举叫个救护车。
就因为方书瑶不喜欢他的车有异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怀孕的时候偶尔会憋不住尿。
人人都说,副驾驶一定是老婆的。
而在许少聪这里,永远都只属于方书瑶。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上次年会,还有结婚纪念日——”所有我和许少聪重要的日子,方书瑶都会横插一脚。
“够了,别说了。”
丈夫微微降落车窗想喘口气,被身后的鸣笛声轰炸。
“你个神经病,前面车道都空
了干嘛不走啊?”
“你不着急,我还要赶着回家和老婆孩子团圆过年呢!”
许少聪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一意孤行地越过服务区,直奔机场大道。
“邹瑜,这种小事每次都要翻出来给人看笑话是吗?”
莫名其妙的,我成为了他的发泄对象。
我嗤笑一声,刚想出声反驳,却察觉到身下温热的液体正在流出来。
低头那一瞬间,米色的裙子已经被染红一片,甚至滴到了座椅上。
我扭头向丈夫说,“阿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可他并没看我一眼,“你先等会。”
十二点整,新年的烟花在车窗外砰然响起的那一刻,淹没了我的好几声求救。
同时聊天软件上续火花的标志成功亮起,我的丈夫给他的小青梅送上了新年的第一句祝福。
像是终于想起我刚才的求救,他转头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成片的红色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此时我已经没有半点惊慌,大度地同许少聪说,“没事,你们的新年祝福比较重要。”
一字一句地重复他说过的话,“我可以等。”
“无论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选择权全部交予他的手中。
许少聪脸色逐渐发白,终于察觉到了危险,迫切地鸣笛想闯出一条路。
可地图上飘红的路线已经遍布各个角落。
我们被堵在了高速上。
5许少聪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身后车辆鸣笛不断,他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性。
我终于察觉到身下传来的阵阵痛意,心里清楚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出血量越来越大,许少聪抛下车抱着我逆行狂奔。
这次我听见了丈夫一贯冷静的声音变得无措,“求大家帮帮忙,我妻子动胎气出血了。”
隔壁车道的人听见他的求救,好心地表示可以送我们一程。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我强撑着意识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方书瑶的来电。
“言哥,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啊?”
“不会是嫂子又闹脾气不愿意让你过来了吧,如果你为难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的。”
楚楚可怜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神色一震。
许少聪直接挂断了电话,低头对我说,“不去接她了,我、我陪你去医院。”
痛意压得我整个人神志不清。
“不、不用了。”
怀孕以来的产检他从未陪过
我一次,甚至连我的肚子都不愿意碰。
这次也用不上他了。
走应急通道的救护车来得也快。
医生边走边问许少聪,“孕妇怀孕几个月了?
之前是在哪家医院建档检查的?”
一连串的问题,他竟然一个也回答不上。
憋了许久,只得来一句,“我、我不知道。”
即使打了麻药,我依旧能感受到冰冷的器具在我体内活动的样子。
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
门外,许少聪还不停地要求着说:“医生,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啊。”
可这样的人,是不配做父亲的。
6我醒来的时候,再也见不到高高隆起的肚子。
陪伴了我五个多月的孩子没有了。
许少聪顶着刚冒出来的胡茬,眼里都是红色血丝,“小瑜,你醒了?”
关怀备至的神情。
失神片刻,扭头看到爸妈心疼的目光,我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以前没有人比我更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妈妈将我揽进怀里,“小瑜乖,妈妈知道你辛苦了。”
我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袖,所有的委屈忍不住倾泻而出。
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光是吃药调理身体都花了一年半。
许少聪有弱精症,所以我试管了好多次,肚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口。
当初他说要个孩子的时候,我以为他终于想起来要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可怀孕以来他也没对我多好。
爸爸挡住许少聪的视线,“这笔账我们慢慢算,来日方长。”
“我女儿受的委屈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去的。”
许少聪低头受训,再没有往日对着我的那副冷漠嘴脸。
只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这句话。
夜里我催促着爸妈回酒店休息了。
偌大的单人病房只剩下我和许少聪两两相望。
他伸手想触碰我,却被我下意识躲闪开。
我终于问出了困扰在我心中许久的疑惑,“许少聪,我是害了你全家吗?”
“所以你才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来折磨、报复我是吗?”
大学四年,结婚三年。
我们也曾蜜里调油,也被很多人称为神仙伴侣。
许少聪摇头,“没有,你没有。”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等你调理好身体之后,我可以解释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的。”
我实在是不懂,他长这张嘴是来干什么的,拿来拌饭的吗。
可是我再也不想等了。
扭头背对着他,“我累了
,你出去吧。”
7在我爸妈面前,许少聪倒是表现得很好。
端茶递水样样行,没有半句怨言。
新年伊始,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打理。
我催促着二老赶紧回去。
临走前,妈妈悄悄问过我,“你还打算同他耗下去吗?”
“小瑜,你要懂得及时止损这个道理。”
我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如同幼时一般蹭了蹭她的肩膀,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
“知道了,我知道了。”
邹瑜不会当永远的胆小鬼。
……许是因为愧疚,许少聪推脱掉所有的工作安排在医院照顾我的小月子。
连朋友的邀约都视而不见。
过来给我检查的护士,偶尔露出艳羡的目光,“你先生对你真好,天天都陪着你呢。”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这样的表面功夫,他最会做了不是吗。
可夜里他以为我熟睡后,还悄悄躲进卫生间安抚着方书瑶,“瑶瑶,你以后是要去国外留学的,困你于家庭的事我不想做。”
三年前,许少聪突然资助了生活贫困的方书瑶。
坚持着送她读曾经放弃掉的大学,甚至为她规划好未来。
困方书瑶于家庭,他不舍得。
自从结婚以来,他便不喜欢我外出工作,帮我辞掉了服装设计的工作。
给出的理由很好听,“小瑜,我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你能舒服地做许太太的。”
我便是被圈养在鱼缸里的游鱼。
8出院那天,我因多复印一份病历而落后许少聪一步。
到地下停车场时,看见方书瑶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
她颇为好心情地看着我,“邹瑜姐姐好。”
没有多真诚。
我点头回应,随后自觉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有她在,副驾驶的位置便不会轮到我。
许少聪不停回头看我,反常地同我解释,“瑶瑶她刚好过来医院检查身体,我顺路送她回去。”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了。”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许少聪像是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头。
以前我还会想着如何安抚他,但他总是觉得我是在讨好,是别有用心。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
我认床,在医院的半个月总是睡不太好。
再好的身体也顶不住天天熬,我一路从医院昏睡到小区停车场。
醒来时,方书瑶还在。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轻咬下唇,“姐
姐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那天我也不知道您也在车上的,都、都是我的错。”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边抽泣边跟我道歉。
还没等我开口,许少聪就已经为她开脱,“这事跟瑶瑶没关系,你不要乱对她发脾气。”
发脾气么?
可从上车到现在,我连和她交流的欲望都没有。
“我好像没跟你们说过话吧?
脑补能力这么强,不如去参加最强大脑算了。”
丢下这句话,我打开车门就往电梯走。
8当天晚上许少聪喝得醉醺醺,被他朋友扶回来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挂在客厅的时钟,才十一点。
他踉跄了几步就往厨房走过去,质问的口吻,“你没有给我准备醒酒汤吗?”
我愣了一会,“没有。”
以前许少聪总是以应酬为理由,隔三岔五地喝醉到深夜一两点才回家。
我便不厌其烦地留一盏灯等他回来,厨房里总会温着醒酒汤。
即使在怀孕期间,我也依旧坚持着。
一般是周三、周六。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天是方书瑶没有晚课的日子。
所以他们可以肆意玩到深夜。
许少聪状若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所以你还在生气对吗?”
同时响起的还有我朋友的声音,“我们过几天见一面?”
两道男人的声音显得些许突兀。
我的耳朵有些小,总是挂不住耳机,硬塞进去只会隐隐作痛。
没想到今日许少聪会这么早回来,所以视频通话我开的公放。
许少聪回来之前,我们正在聊出国留学的事情。
当年我和朋友一起拿到了公费留学的名额,但我选择放弃。
这件事被我重新提到人生规划中,从新年第一天就在着手准备。
外国教授不过春节,反而方便了我。
“你在同谁讲话?”
他的神色逐渐清肃起来,倚在墙角的身体立马挺直着。
我坦坦荡荡地将电脑转给他看,“我朋友最近要回国了,我们在约见面。”
没有理会丈夫的反应,我同朋友微笑着说再见,“就书天好吧。”
许少聪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确认了什么,“所以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对吧。”
“邹瑜,你幼不幼稚?”
我没有生气,“我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吃饭见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句话,让人感到熟悉。
去年他生日,我用了好几天给他准备惊喜。
他答应
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可那一整晚他都没有回家,我冒着大雨出门找他,却看见他在乱砸蛋糕的派对上将方书瑶护得牢固。
我歇斯底里如同泼妇同他争执,他轻描淡写,“我和她不过是兄妹关系,一起过个生日不是很正常吗?”
9许是想起往事,许少聪慢慢冷静下来。
我将电脑搬回房间,他却扯住我的手臂,“你不和我回房间睡吗?”
因为怀孕,我们分开睡了。
我夜里总是要起来好几次上厕所,他嫌我吵到他休息。
孕妇偶尔漏尿,他会捂着鼻子躲开。
怕我没听清,许少聪耐心着重复了一遍,“我们今晚一起睡。”
他已经开始将被子搬回主卧室。
我没有任何动作,婉拒了他,“我觉得分开睡挺好的。”
“你明天要上班,我怕影响你休息。”
况且我现在不习惯和他同床共枕,在医院时他守着我,我会睡不着,书书身体累到极致。
那瞬间,许少聪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好,随你便。”
随后砸门而出,震得门后的新年装饰都跌落了。
这个要求书书是他先提出的,我一直都在好好遵守,如今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那天晚上,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我以为会像以前一样,许少聪会好几天不回家。
隔天早上我看见他做了一大桌早餐,还摆着一个大蛋糕。
很大的logo,像是我们没搬家之前,街对面的蛋糕店。
只是上面的蛋糕装饰都有些歪了,裱花也不整齐。
一如既往的敷衍。
许少聪说要为我补过生日。
许少聪亲密地上前挽着我的手,哄着我赶紧许愿切蛋糕。
如果是从前,我必定是欣喜若狂,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自己有个这么好的丈夫。
“这是你之前最喜欢吃的蛋糕,我特地开车回城西那边买的。”
我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然后直接吹灭了蜡烛,转身就往浴室走。
都没多看那个蛋糕一眼。
许少聪怔愣了一会,追上来,“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吗?
不然我再重新预定别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我这些日子在控糖。”
为了恢复到以前的身材,我正在努力控制饮食。
我不喜欢这样臃肿、没有精气神的自己。
丈夫安静地看了我好一会,觉得我在撒谎,“这是你的新借口吗?”
我
早起第一时间会先去上个厕所,如今急得很。
有些敷衍地应对了一句,“你想多了。”
10钥匙转动着,有人在门外。
方书瑶如同回自己家一般自然,对着许少聪调皮地笑了笑,“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许少聪没有回应,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我。
这个公寓是我和许少聪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下来的。
在这之前我们是租房子住,那时刚毕业没什么钱,住的房子隔音很差。
很长一段时间都遭受着周边邻居的吵闹噪音,夜里我总是睡不着。
许少聪总是心疼地搂着我,“小瑜,我一定会让你住上江北最好的房子。”
他拼命地工作,就为了给我一个家。
拿到房产证的时候,他捧着我的脸,开心到疯掉,“小瑜,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每一处的装饰都是我们亲自挑选的。
后来他却将钥匙给了方书瑶,给予她随意进出的权利。
我曾见过方书瑶堂而皇之地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那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的感觉,“这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
他再也没有了温情,“邹瑜,这是我花钱买的房子,你凭什么认为这是你的家?”
最亲密的人用最狠的话磨掉曾属于我们之前的美好。
为了避免听到许少聪嘲讽的话语,我自觉地给方书瑶切了块最大的蛋糕,“怎么会打扰呢,你过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许少聪看了我许久,眉头皱得更紧。
像是在疑惑我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吵大闹,扯着头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我对自己的东西都是有很强的占有欲,基本不会允许别人触碰分毫。
而我的丈夫很早之前就清楚这一点。
方书瑶装作惊讶地开口,“这蛋糕不是动物奶油吗?”
“嫂子,你又为了省钱买这种劣质口感的蛋糕吗?”
“现在言哥身价不一样了,嫂子你也要跟上档次才对。
我上次生日,言哥订的可是江北最好的蛋糕店。”
我低头不语,百无聊赖地用叉子刮着蛋糕上的奶油。
却迟迟没有品尝一点。
许少聪的拳头慢慢握紧,有些艰难地说,“是我买的。”
对面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说教的话语都销声匿迹于无声的沉默对峙。
11方书瑶这几年没有吃过什么苦,至少在许少聪的呵护下处处生活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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