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嘛不走啊?”
“你不着急,我还要赶着回家和老婆孩子团圆过年呢!”
许少聪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一意孤行地越过服务区,直奔机场大道。
“邹瑜,这种小事每次都要翻出来给人看笑话是吗?”
莫名其妙的,我成为了他的发泄对象。
我嗤笑一声,刚想出声反驳,却察觉到身下温热的液体正在流出来。
低头那一瞬间,米色的裙子已经被染红一片,甚至滴到了座椅上。
我扭头向丈夫说,“阿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可他并没看我一眼,“你先等会。”
十二点整,新年的烟花在车窗外砰然响起的那一刻,淹没了我的好几声求救。
同时聊天软件上续火花的标志成功亮起,我的丈夫给他的小青梅送上了新年的第一句祝福。
像是终于想起我刚才的求救,他转头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成片的红色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此时我已经没有半点惊慌,大度地同许少聪说,“没事,你们的新年祝福比较重要。”
一字一句地重复他说过的话,“我可以等。”
“无论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选择权全部交予他的手中。
许少聪脸色逐渐发白,终于察觉到了危险,迫切地鸣笛想闯出一条路。
可地图上飘红的路线已经遍布各个角落。
我们被堵在了高速上。
5许少聪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身后车辆鸣笛不断,他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性。
我终于察觉到身下传来的阵阵痛意,心里清楚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出血量越来越大,许少聪抛下车抱着我逆行狂奔。
这次我听见了丈夫一贯冷静的声音变得无措,“求大家帮帮忙,我妻子动胎气出血了。”
隔壁车道的人听见他的求救,好心地表示可以送我们一程。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我强撑着意识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方书瑶的来电。
“言哥,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啊?”
“不会是嫂子又闹脾气不愿意让你过来了吧,如果你为难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的。”
楚楚可怜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神色一震。
许少聪直接挂断了电话,低头对我说,“不去接她了,我、我陪你去医院。”
痛意压得我整个人神志不清。
“不、不用了。”
怀孕以来的产检他从未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