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车,半小时前,我四处徘徊、迷茫无助时,这辆黑色宾利就已经停在这儿了。
车身晃动,引得不少人侧目。
我心里那股闷气,不上不下,堵得人心发慌。
“你都不知道找个暖和地方等我吗?
万一冻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他责备的语气,与微信里说的截然不同。
在他心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比我这个大活人还重要。
“合同签好了吗?”
第一句问孩子,第二句就问合同。
我顿觉难堪。
这次合作,我本来不想掺和,可方书瑶在丈夫面前提了几句:“那个合作商挺欣赏嫂子的画作的。”
于是,许少聪便强硬地要求我过来。
就像习惯了一样,我还是下意识地寻找方书瑶的身影。
生怕她又突然出现,让我难堪,好在车里并没有其他人。
但许少聪脖子上,还留着新鲜的抓痕。
2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脖子,丈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将衣领往上拽了拽。
从前我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可每次都得来同一句话。
“小瑜,你身为嫂子,就应该大度一点,不要总是跟妹妹斤斤计较。”
许少聪总说是妹妹,可自从三年前方书瑶的出现,我们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
方书瑶,永远是比我这个妻子更亲密的存在。
我挺着大肚子,安静地坐上了副驾驶。
后腰有些硌到了,是一个泰迪熊。
突然想起,我和许少聪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为了帮朋友的忙,我穿上泰迪熊玩偶服当篮球比赛的啦啦队。
许少聪的篮球不小心砸到了我的身上。
他先追的我。
毕业典礼后,我们和大学朋友最后一次聚会。
人人都有鸿鹄壮志,提及许少聪时,他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娶邹瑜。”
在朋友们的欢呼声中,我红了脸,许少聪不允许我逃避一般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以为从此会更好。
毅然跟他回了江北,这个离我家几千公里的地方。
如今许少聪猛然扯走我手里的玩偶,语气冰冷如霜,“你不要碰她的东西。”
这个态度不像是对着妻子的,倒像是对着深恶痛绝的仇人一样。
我不书白,也问过许少聪好多次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总是不愿意多说。
从前只要他态度恶劣一点,我们都会吵起来。
然后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