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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不轮回周雅周婆全局

烙饼大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拖入一个空间时,后背洇满冷汗。系统指着不远处的五个人,提示我只有杀死最该死的人才能放我回去。第一次轮回我捅死了曾拿烟头烫我的黄毛男,他心脏喷出的血沾在我睫毛上。第二次轮回班花被吊在杂物间时,她的脚尖刚好蹭到废弃桌面的演算纸。第三次轮回阿婆的哮喘喷雾摔碎在楼道,我数着她喉咙里的咕噜声直到天明。第四次轮回我捂住男孩口鼻时,他书包里的小熊玩偶硌得我掌心生疼。第五次轮回我疯了,抄起斧头砍向四具身体。可晨曦亮起时他们又完好无损出现,我跪在血泊里崩溃大哭。“为什么不杀院长?”系统突然咯咯笑起来,“还是说…”空间裂开一条缝,露出停尸间院长青白的脸。她脖子上插着的,正是我总藏在笔袋里的美工刀。1.请从五人中选出死亡的人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耳边无...

主角:周雅周婆   更新:2025-05-19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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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雅周婆的其他类型小说《第六次,不轮回周雅周婆全局》,由网络作家“烙饼大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拖入一个空间时,后背洇满冷汗。系统指着不远处的五个人,提示我只有杀死最该死的人才能放我回去。第一次轮回我捅死了曾拿烟头烫我的黄毛男,他心脏喷出的血沾在我睫毛上。第二次轮回班花被吊在杂物间时,她的脚尖刚好蹭到废弃桌面的演算纸。第三次轮回阿婆的哮喘喷雾摔碎在楼道,我数着她喉咙里的咕噜声直到天明。第四次轮回我捂住男孩口鼻时,他书包里的小熊玩偶硌得我掌心生疼。第五次轮回我疯了,抄起斧头砍向四具身体。可晨曦亮起时他们又完好无损出现,我跪在血泊里崩溃大哭。“为什么不杀院长?”系统突然咯咯笑起来,“还是说…”空间裂开一条缝,露出停尸间院长青白的脸。她脖子上插着的,正是我总藏在笔袋里的美工刀。1.请从五人中选出死亡的人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耳边无...

《第六次,不轮回周雅周婆全局》精彩片段

我被拖入一个空间时,后背洇满冷汗。

系统指着不远处的五个人,提示我只有杀死最该死的人才能放我回去。

第一次轮回我捅死了曾拿烟头烫我的黄毛男,他心脏喷出的血沾在我睫毛上。

第二次轮回班花被吊在杂物间时,她的脚尖刚好蹭到废弃桌面的演算纸。

第三次轮回阿婆的哮喘喷雾摔碎在楼道,我数着她喉咙里的咕噜声直到天明。

第四次轮回我捂住男孩口鼻时,他书包里的小熊玩偶硌得我掌心生疼。

第五次轮回我疯了,抄起斧头砍向四具身体。

可晨曦亮起时他们又完好无损出现,我跪在血泊里崩溃大哭。

“为什么不杀院长?”

系统突然咯咯笑起来,“还是说…”空间裂开一条缝,露出停尸间院长青白的脸。

她脖子上插着的,正是我总藏在笔袋里的美工刀。

1.请从五人中选出死亡的人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耳边无情地响起。

我蜷缩在这个透明牢笼的角落,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抬头望去,马路对面的行人来来往往,全然不知这里正在上演一场生死游戏。

五个人。

五个与我生命纠缠的人。

有曾拿烟头烫我的混混,被烟熏黄的牙总爱贴在脖颈处低声说“不乖的孩子要受罚。”

有穿着甚至头发丝都很精致的班花周雅,她勾起新款美甲向全班同学污蔑我偷了东西,然后带头把我锁在黑暗的器材室一整夜。

第三个是福利院旁的邻居周婆,每次看见我都像是看见了仇人,对我破口大骂。

第四个是熊孩子乐乐,不仅学我结巴,还总是学着周婆说些讨厌的话。

最后,是我的院长。

正是她在寒冬夜里发现尚在襁褓的我,我得以生存长大。

[不杀他们你就会死哦。]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在催促我做出选择。

眼前的空气中,悬浮着一道猩红的倒计时,数字在无情地跳动中。

[倒计时6天59分59秒。]“我做不到。”

我的声音细若游丝。

当地的人都知道,霖阳镇有一所政府出资,企业捐助建起来的福利院。

陈院长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留学归国的高才生。

本可以在大城市享受高薪生活,却选择回到家乡创办这所福利院。

她培养的孩子个个出色。

十二岁考上
中科大的神童李明;亚运会金牌得主孙阳;当红影星周雨薇...媒体称这里为“天才的摇篮”,说陈院长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尽管退休后,她继续留在福利院。

说是要陪着最后一位孩子上大学。

那位孩子就是我。

林巧儿。

长相平平,八百米跑完像要断气,数学考卷永远写不满一半。

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在脑中打到不可开交,最终还波及了拼音系统。

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在脑中打架,最后连拼音都跟着混乱。

小时候大家叫我“小傻子”,长大了升级为“大呆子”。

呆子连杀鱼都不敢看,走夜路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杀人?

空间里的温度似乎在持续下降,我的呼吸凝成白雾。

意识开始模糊时,早市的喧嚣透过透明屏障传来。

勤劳的王姨手脚麻利地打包豆浆油条,支付宝到账声此起彼伏。

一位中年妇女正挽着篮子,嘴角洋溢着微笑,不紧不慢在和店家搭话。

她大概是在聊“最近菜价又涨了、生菜这几天的个头没昨天脆生。”

我的眼泪砸在地上。

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倒计时数字跳动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6天23小时30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腿因久坐而发麻。

电光石火之间,我决定了要杀的对象。

2.染着一头黄毛的混混脸上有着一道斜斜的刀疤。

最近脸上又添了些新鲜的伤痕。

他中专辍学,嘴巴总是叼着一根劣质香烟在街上来回转悠。

烟味混着廉价的古龙水,隔老远都能闻到。

镇上有传闻,说他曾经混黑社会,替老大干过不少脏活。

杀人、埋尸、收债,手上沾的血洗都洗不掉。

不仅如此,他毫无底线。

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惹到他后也从不放过。

镇上的大人见他就像见了瘟神,远远就绕道走。

孩子们更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被那双阴鸷的眼睛盯上。

这样的渣滓,就算横死街头,恐怕也没人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我开始像影子一样尾随他。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生活规律得像钟表一样精准:每天下午三点,准时从红灯区的某扇玻璃门里晃出来,衬衫领口还沾着口红印。

然后在酒吧泡到凌晨,偶尔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钻进隔壁钟点房。

但更多时候,他
只是独自踉跄着回到红灯区。

跟踪他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的恶。

在人迹稀少的街上对路过的女人上下其手。

一脚踢翻路边乞讨的瞎子。

把多看两眼的路人打得头破血流。

我心中对于杀人的恐慌和犹豫渐渐减少。

我甚至能够猜到。

在那一个雨夜,他会有多残暴疯狂。

嘴上一边假惺惺地说“我好害怕”,一边疯狂地捅着刀子。

他早就该死了。

这个世界没有他,一定会更好。

于是我背上揣上一把尖刀,趁着夜深露气重。

笔直着向混混走去。

他也很显然看到我了,眼神一亮,连嘴角掉的烟都没顾得吸。

“小叶子,最近几天去哪了?

都没有看到你。”

他眼神迷离,步伐轻飘飘朝我走来。

“最近好像长大了很多啊。”

混混话语轻佻,言语中透露出熟悉感。

他轻车熟路挽着我,将头深深沉入我肩中。

“上次给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手笔很大方,你不会吃亏。”

我握紧藏在身后的刀。

他突然松开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细细抚摸。

“更重要的是,王总可不嫌弃你不是处儿。”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更多画面。

突然想起他曾经怎样在学校门口堵我,怎样把我往那些“老板”的车上拽。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嘴角却绽放出最灿烂的微笑:“下辈子吧。”

刀尖精准地捅进他肾脏。

温热的血顺着刀槽喷在我手上,和那晚的血一样黏稠。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垃圾桶。

我扑上去补第二刀,第三刀,刀刀避开要害。

怎么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我要他血流干,筋挑断。

当我俯视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畜生时,心里平静得可怕。

终于,这个最该死的人渣被我找到了。

这场噩梦,是时候该结束了。

3.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醒来依旧还是在这个透明牢笼里。

系统冷酷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次轮回失败。][请从五人中选择处决对象。][倒计时4天59分59秒。]指尖残留着虚幻的触感——那把尖刀刺入血肉时的黏腻、温热以及生命流逝的凉意。

餐摊的吆喝声与他临死前的呻吟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他就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早点,汤汁溅满衣襟。

浑然不觉自己本该是个
死人。

我质问系统:“他难道不该死吗?”

回应我的只有街道上嘈杂的叫卖声,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我不能死。

高考就在眼前。

我梦想着考入本地医专。

学习如何在病人在病痛中更舒适地生活。

我怎么肯甘心就困在这个荒谬的轮回里。

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从车上款款而下的,是我的同学周雅——全校公认的校花。

作为当地著名企业家和歌唱家的掌上明珠,她向来目中无人。

我没再看那个混混一眼。

转身推开门,整理好校服径直走向学校。

教室里,周雅早已就座。

透过化妆镜的反光,她捕捉到我进门的瞬间。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林巧儿,昨晚和孙强玩得开心吗?”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一阵窃笑。

孙强,就是那个黄毛混混。

也是周雅“介绍”给我的。

指间仿佛还残留着血液的黏稠,鼻腔充斥着铁锈般的腥气。

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语气冷得像冰:“毕竟,你和他玩得更早。”

下一秒,她的化妆镜狠狠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啪!”

镜面碎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其中渗出一道殷红。

周雅明显怔住了——以往的任何欺凌都不曾真正见血。

是我的反常反应让她失了分寸。

上课铃突兀地响起。

我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按住伤口,而她从前排转过来,红唇无声翕动:“放学,杂物间见。”

那个充满噩梦的杂物间。

也要成为她的噩梦了。

按照往常,她的两个小跟班会守在门口观望。

周雅则用手绢捂住鼻子进入乱糟糟的杂物间。

她站在门口,下巴微抬,眼神轻蔑:“你今天脾气很大啊。”

“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

她绕着我踱步。

明明是最明媚青春的年纪,她的语气却像毒蛇吐信,黏腻而阴冷。

“脱下衣服,趴好。”

她甩过来几本练习册,又顺手抄起数学老师用下的教具。

这些作业本该由她的跟班们代写,以此来谋求些外快。

而周雅只是单纯喜欢施展虐待的快感罢了。

我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门口处。

“咔嗒”一声,将门反锁。

门外传来惊慌的拍打声:“怎么回事,周雅,开门!”

“你干什么?”

周雅微微发颤,或许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眼神。

平静
、冷寂、死寂。

如果上一轮回的混混在这,一定能认出。

这是看向死人的眼神。

“我在想……”我缓缓开口,目光落到她身后的尼龙绳上。

长度够不够勒死她?

门里的动静由急促到平静,不过须臾片刻。

门外的两人终于撞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悬在半空的周雅。

她的脚尖微微晃动,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我平静地地看向惊恐的两人,轻声问:“你们也想试试?”

4.“醒醒。”

一个满脸皱纹的妇人正俯身推我。

“怎么在医院门口睡着了。”

“快回家吧。”

妇人扶我起来。

我浑身一颤。

意识到这次我没有在透明牢笼里。

成功逃出去了。

我看着素不相识的老妇人,眼里燃起一份希望。

这是在医院门口?

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往医院住院部冲。

没跑几步,全身血液像被冰定住,站在原地。

[第二次轮回失败。][请从五人中选择处决对象。][倒计时2天59分59秒。]系统仍旧继续给我下达任务。

我失败了。

这一次,我要选择谁。

邻居周婆捡着破烂从我前面走过。

她虽然已经退休,但时不时在医院里到处转悠拾瓶子。

就是因为她那天在医院妇产科门口撞见我。

第二天整个街区都传我打胎的谣言。

而周婆还变本加厉,说我还多次领避孕药以免伺候男人时再怀上孩子。

这些荒诞没有任何根据的谣言,让我在这片街区里抬不起头。

上两次的轮回,对付一个成年人和与我年纪相仿的人。

是会有些难度,要下些功夫的。

但对付一个脚即将迈入黄土的老年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我不需要跟着周婆,只是轻车熟路来到她家门口守着。

她家只有她自己。

这个被丈夫儿子抛弃的人,把全世界的恨都发泄在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孩身上。

记得去年冬天,我穿着院长补了又补的旧棉袄路过。

她总会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跟她妈一个德行。”

一年就三套衣服轮流换的周婆打心眼里痛恨所有女人。

没过多久,她提着一袋子废品走了过来,看到我时脸立刻垮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

周婆放下废品,颤颤巍巍从腰间掏出钥匙。

口齿不清地说:“滚,别脏了我这块地。”

我歪着头笑了:
“我看见你儿子了。”

她便邀请我进了家门。

房子不大,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饭桌,饭桌中央散落着许许多多的药瓶。

空气中还弥漫着劣质膏药和腐烂食物的味道。

如同她人生一样乱七八糟。

周婆扒着我的手,急匆匆问我:“你快说啊。”

我坐下了,手上随意向桌子抓取了一瓶药。

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我的大戏。

“他啊,在夜总会当鸭子呢。”

我嗤笑起来,神情像是喝高一般:“管家还夸他是优秀头牌呢。”

“前面供女人,后面供男人。”

周婆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手指颤颤巍巍。

想要给我一巴掌,却被我灵活躲开。

我拧开药瓶,继续说着:“听说你当年追奸的时候,带着儿子去看他爸光屁股?”

“难怪他现在干这行这么熟练……”周婆的呼吸更加沉重起来,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

脸变得通红。

一下子摔倒在桌子旁,踉跄着够药品。

“你找这个?”

我把手中治疗哮喘的药品举起来。

她无力地点点头。

我大步走到门口,当着她的面,把喷雾轻轻地扔到楼下。

“下辈子再来拿吧。”

我搬来一张板凳,在门口坐着,哼着院长教我的儿歌。

听她的呼吸声由深至浅,最后趋于平静。

最后我踢了踢她僵硬的腿:“下辈子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5.[第三次轮回失败。][第四次轮回即将开始。]系统的机械音声调依旧熟悉。

[倒计时1天59分59秒]我盯着悬浮在半空的五个人名,喉咙发紧。

周婆的死毫无意义——系统要的不是她。

这次留给我的时间只有48小时。

我有些不敢走下去。

第四次之后,是第五次。

容错率越来越低。

如果这次再错...我看着屏幕的五人资料,一时间没有开口。

乐乐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这个扎着小辫子的男孩,看起来如此无辜。

照片里扎着小辫的男孩笑得天真无邪,家长给他取名“乐乐”。

希望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能平安喜乐。

可我知道。

在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下,藏着怎样恶毒的心脏。

我的生活看似跟他交际性不大。

除了一件事。

我永远忘不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听到那句话后崩溃的眼神。

都说童言无忌,怎么会有孩子说话这么恶毒呢?

七岁的乐乐歪着头,天
真的表情下藏着残忍。

“阿姨,你是恶魔转世吗?

怎么身边的孩子一个个都过得很惨。”

“哥哥早早溺水。

妹妹又傻又笨。”

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在乐乐恶毒的童言后彻底垮了。

最后连止痛药都懒得吃,眼神空洞一心求死。

还是在我恳求下,她才微微拾起对生活的希望。

说好了陪我上大学。

我陪她养老。

我机械地跟着放学的乐乐。

他活得和父母起名的用意一致。

整日活在快乐里。

他踢足球的样子那么快乐。

跟父母撒娇求情去楼下玩时那么快乐。

独自一人跳房子那么快乐。

我站在不远处,看他玩了半小时跳房子。

彩色粉笔画的格子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候还有人陪我玩这个游戏。

只是到现在他们都消失了。

当太阳西去的热度撒到地面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缓缓走向他,手上拿了串糖葫芦。

“乐乐。”

我蹲下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姐姐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

他认识我,没有过多的纠结,就信任地把小手放到我的掌心。

走到偏僻处时,他仰起脸问我。

“林叶子,大傻子,这不是超市的路。”

我握紧那只小手,软软呼呼。

丝毫想象不出身体僵硬之后的触感。

“没错,你说得对。”

我轻声说,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

小路越来越窄,天色越来越暗。

乐乐的脚步声渐渐变得迟疑。

我能感觉到他在偷偷用力,想把手抽回去。

但我握得更紧了,指甲几乎陷进他细嫩的皮肤里。

“你弄疼我了!”

他带着哭腔喊道。

6.乐乐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潮湿的泥土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他还活着。

只是太吵了。

小孩子哭闹的本领堪比孙猴子闯天宫。

所以不得已我打晕了他。

我坐在半山坡的岩石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如果杀死了他,第二天醒来我还继续轮回。

是不是下次我就要杀最后一个人了。

山坡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手电筒的光柱时不时扫过树林。

大概率是父母亲找跑丢的小孩。

我还是没有下手。

“他只是个孩子……”我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他没有像混混一样把烟头按在我手臂上,强迫我同意干些肮脏的交易。

没有像周雅一样在全班面前说我又笨又蠢,把全班的卫生交
给我干。

也没有像周婆一样四处散播我堕胎,说我和妈妈一样浪荡的谣言。

他有错。

但错不该死。

系统不合时宜地提醒我:[倒计时5小时45分钟23秒]“为什么一定是他?”

我质问系统,即使知道它不会回复。

这条路我走得太长,似乎没有反悔路。

我举起手绢,颤颤巍巍移到孩子的口鼻处。

杀他比杀其他人都要艰难。

我可以死去,但是需要有人活着。

我手掌用足了力气。

孩子的脸涨得通红,脚蹬泥土力度之大,足以可以翻新地面。

“放手。”

一声厉喝声惊得我浑身一颤。

院长站在三步之外,气喘吁吁。

我的第五个目标。

手当下松了口气,孩子奄奄一息,尚有一口气。

“林叶子,我供你读书教你写字不是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院长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震怒。

我有些委屈,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她。

“那我该怎么做?”

哽咽着反问,“继续当他们的出气筒吗?”

手中的刀,不牢牢握住,就只会被敌人抢占对向自己。

“他们不该死吗?”

不知道何时,我的眼泪开始淌下。

像是诉说着不公一般。

混混把我堵在小巷子,用小刀划开我校服时得意的笑脸。

周雅带着跟班把我摁在杂物间,用颜料涂抹我脸时的嬉笑声。

周婆对来往的陌生人,大声编排“福利院里的林叶子一晚上接三个客”时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们都该下地狱!”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乐乐的小脸在我掌下渐渐发紫。

乐乐就这样被我掐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触电般缩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他最后的温度。

冰冷的尸首没有一丝生机。

就在前几个小时,他还在活蹦乱跳。

“回不去了。”

我的身体如同晨雾,越来越轻。

即将在空中消散的我眼睛通红。

院长的哭声飘得很远。

“没关系。”

我努力伸长双手,想贴上何院长。

“这是我的罪责,和你无关。”

可惜,到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还是没有摸到那份暖意。

7我睁着眼睛,一直等天黑转成天亮。

前四次的记忆像走马灯在脑中闪回:尖刀刺入混混背后喷溅的鲜血,周雅挣扎时断裂的hello Kitty发卡、周婆哮喘发作时涨紫的脸、乐乐挣扎
时踢出的尘土。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我的院长林佳萍。

她是个脊背永远挺直的女人,灰白的头发永远盘得一丝不苟。

“叶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她最常对我说的话。

我把这句话刻进骨髓里,直至成为我脖颈的一条致命锁链。

我的人生普普通通。

甚至每年的生日愿望也只是许愿和院长好好生活这种小事。

我不求名利,不追逐感情和友情。

只有院长。

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寄托。

遇见周雅那天,篮球场上的男生摔在我脚边。

我伸手的瞬间,就注定了之后万劫不复的命运。

恶言恶语便萦绕在我周围。

她把我带到了会所,遇见了黄毛混混。

在灯红酒绿的一片天地,我第一次看到比我年纪大的年纪小的一夜就可以挣很多钱。

虽然方式下流不体面。

我听见深夜的咳嗽声越来越响,看到人的身体越来越消瘦。

我翻出一张病历单:癌症晚期。

那一刻,我意识到。

我太普通太需要钱。

院长勤勤恳恳了前半生,怎么能被一场疾病打倒呢。

我好不容易让她放下过去。

陪我一起踏向未来生活。

但我太年轻,不知道每场交易的背后都蕴藏着什么样的代价。

黄毛说要先“验验货”。

院长病历上“胃癌晚期”四个字,比此刻的疼痛更难熬。

所以我忍。

但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坏的,心是脏的。

我没有得到预计的钱。

反而被混混缠上,一次两次。

我想过反抗,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在小巷里一把刀解决掉他。

可我不敢。

听说化疗是个漫长的时期,我还得陪着院长。

乐乐说我去当地会所是真的,当小姐陪客人是假的。

周婆散播我去医院妇产科是真的,染了不干净的病是假的。

我靠其他零工挣了些钱,没有顾及这些流言蜚语。

时间太宝贵,我总是上下在兼职的路上。

可没有想到院长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

她跟着我。

看到混混的手伸到我里面,看到我脸上憋屈的神色。

当天晚上,她冷静得不像话,我以为我偷翻她病历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只是问我:“是不是我对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院长其实是有个亲生孩子的。

比我大几岁,因为忙于福利院的生计。

没有太照顾到他。

他经常和我玩,和大自然的生物玩。


一天他为了捕捞一只小虾米,滑入江中。

再也没回来。

院长萎靡不振好久,对我开启了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

她对我很严厉,哪都不许去,只许我学习。

可是我太笨。

成绩永远达不到优秀标准,她看到我成绩单时永远都没有笑过。

我常常在想,如果他还在的话,成绩一定会很好,院长也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能够在混混接近我之前,把我紧紧拉走。

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能听出来院长临走前诀别的话。

可惜当晚我只是害怕偷翻病例被发现的事情。

我真是笨。

院长在我睡着之后在我床头留了一封信。

信的开头就让我看完之后烧掉。

我很听从她的吩咐,现在信的渣渣都灰飞烟灭。

我记忆力很差。

但信上的内容我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甚至第三行出现了两处修改印迹这种毫无干系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信上说我很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

说没有教育好我,只顾着让我长大学习。

却忘了告诉我遇到坏事第一件事是选择反击。

她对我很抱歉。

她说我还年轻,放上第三格柜子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

能换座城市最好,之后好好过日子。

她平常想要新鲜的鸡和鱼时,都要闭起眼睛。

等老板处理干净后才拿过来。

这样的她。

却在一个深夜里,揣起一把菜刀。

头也不回得出去了。

雨是凌晨开始下的。

我在睡梦中依稀听到稀稀拉拉的雨声。

醒来后,我站在福利院的门口,背着书包。

等院长回来。

雨越下越大。

等了很久,可她始终没有出现。

我跑过泥泞的小路,穿过湿漉漉的灌木丛。

最后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看到了她——浑身湿漉漉、血色混着雨水,身后洇开一片的她。

我踉跄着跑过去,心跳跳空几拍。

跪在她旁边,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碰哪里。

她肚子被捅穿了,边缘的皮肉翻卷着。

呼吸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意识不清,看到我只是说了声好疼。

我抱不起她,因为她浑身是伤。

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我颤抖着从书包里摸出美工刀。

轻轻压下去。

妈妈,不会再疼了。

9.<她如果是这场荒诞游戏的第五人。

我绝对不会让她死。

如果这真是一场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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