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为了捕捞一只小虾米,滑入江中。
再也没回来。
院长萎靡不振好久,对我开启了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
她对我很严厉,哪都不许去,只许我学习。
可是我太笨。
成绩永远达不到优秀标准,她看到我成绩单时永远都没有笑过。
我常常在想,如果他还在的话,成绩一定会很好,院长也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能够在混混接近我之前,把我紧紧拉走。
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能听出来院长临走前诀别的话。
可惜当晚我只是害怕偷翻病例被发现的事情。
我真是笨。
院长在我睡着之后在我床头留了一封信。
信的开头就让我看完之后烧掉。
我很听从她的吩咐,现在信的渣渣都灰飞烟灭。
我记忆力很差。
但信上的内容我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甚至第三行出现了两处修改印迹这种毫无干系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信上说我很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
说没有教育好我,只顾着让我长大学习。
却忘了告诉我遇到坏事第一件事是选择反击。
她对我很抱歉。
她说我还年轻,放上第三格柜子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
能换座城市最好,之后好好过日子。
她平常想要新鲜的鸡和鱼时,都要闭起眼睛。
等老板处理干净后才拿过来。
这样的她。
却在一个深夜里,揣起一把菜刀。
头也不回得出去了。
雨是凌晨开始下的。
我在睡梦中依稀听到稀稀拉拉的雨声。
醒来后,我站在福利院的门口,背着书包。
等院长回来。
雨越下越大。
等了很久,可她始终没有出现。
我跑过泥泞的小路,穿过湿漉漉的灌木丛。
最后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看到了她——浑身湿漉漉、血色混着雨水,身后洇开一片的她。
我踉跄着跑过去,心跳跳空几拍。
跪在她旁边,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碰哪里。
她肚子被捅穿了,边缘的皮肉翻卷着。
呼吸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意识不清,看到我只是说了声好疼。
我抱不起她,因为她浑身是伤。
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我颤抖着从书包里摸出美工刀。
轻轻压下去。
妈妈,不会再疼了。
9.<她如果是这场荒诞游戏的第五人。
我绝对不会让她死。
如果这真是一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