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干。
也没有像周婆一样四处散播我堕胎,说我和妈妈一样浪荡的谣言。
他有错。
但错不该死。
系统不合时宜地提醒我:[倒计时5小时45分钟23秒]“为什么一定是他?”
我质问系统,即使知道它不会回复。
这条路我走得太长,似乎没有反悔路。
我举起手绢,颤颤巍巍移到孩子的口鼻处。
杀他比杀其他人都要艰难。
我可以死去,但是需要有人活着。
我手掌用足了力气。
孩子的脸涨得通红,脚蹬泥土力度之大,足以可以翻新地面。
“放手。”
一声厉喝声惊得我浑身一颤。
院长站在三步之外,气喘吁吁。
我的第五个目标。
手当下松了口气,孩子奄奄一息,尚有一口气。
“林叶子,我供你读书教你写字不是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院长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震怒。
我有些委屈,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她。
“那我该怎么做?”
哽咽着反问,“继续当他们的出气筒吗?”
手中的刀,不牢牢握住,就只会被敌人抢占对向自己。
“他们不该死吗?”
不知道何时,我的眼泪开始淌下。
像是诉说着不公一般。
混混把我堵在小巷子,用小刀划开我校服时得意的笑脸。
周雅带着跟班把我摁在杂物间,用颜料涂抹我脸时的嬉笑声。
周婆对来往的陌生人,大声编排“福利院里的林叶子一晚上接三个客”时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们都该下地狱!”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乐乐的小脸在我掌下渐渐发紫。
乐乐就这样被我掐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我触电般缩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他最后的温度。
冰冷的尸首没有一丝生机。
就在前几个小时,他还在活蹦乱跳。
“回不去了。”
我的身体如同晨雾,越来越轻。
即将在空中消散的我眼睛通红。
院长的哭声飘得很远。
“没关系。”
我努力伸长双手,想贴上何院长。
“这是我的罪责,和你无关。”
可惜,到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还是没有摸到那份暖意。
7我睁着眼睛,一直等天黑转成天亮。
前四次的记忆像走马灯在脑中闪回:尖刀刺入混混背后喷溅的鲜血,周雅挣扎时断裂的hello Kitty发卡、周婆哮喘发作时涨紫的脸、乐乐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