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我质问系统:“他难道不该死吗?”
回应我的只有街道上嘈杂的叫卖声,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我不能死。
高考就在眼前。
我梦想着考入本地医专。
学习如何在病人在病痛中更舒适地生活。
我怎么肯甘心就困在这个荒谬的轮回里。
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从车上款款而下的,是我的同学周雅——全校公认的校花。
作为当地著名企业家和歌唱家的掌上明珠,她向来目中无人。
我没再看那个混混一眼。
转身推开门,整理好校服径直走向学校。
教室里,周雅早已就座。
透过化妆镜的反光,她捕捉到我进门的瞬间。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林巧儿,昨晚和孙强玩得开心吗?”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来周围一阵窃笑。
孙强,就是那个黄毛混混。
也是周雅“介绍”给我的。
指间仿佛还残留着血液的黏稠,鼻腔充斥着铁锈般的腥气。
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语气冷得像冰:“毕竟,你和他玩得更早。”
下一秒,她的化妆镜狠狠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啪!”
镜面碎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其中渗出一道殷红。
周雅明显怔住了——以往的任何欺凌都不曾真正见血。
是我的反常反应让她失了分寸。
上课铃突兀地响起。
我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按住伤口,而她从前排转过来,红唇无声翕动:“放学,杂物间见。”
那个充满噩梦的杂物间。
也要成为她的噩梦了。
按照往常,她的两个小跟班会守在门口观望。
周雅则用手绢捂住鼻子进入乱糟糟的杂物间。
她站在门口,下巴微抬,眼神轻蔑:“你今天脾气很大啊。”
“我该怎么样惩罚你呢?”
她绕着我踱步。
明明是最明媚青春的年纪,她的语气却像毒蛇吐信,黏腻而阴冷。
“脱下衣服,趴好。”
她甩过来几本练习册,又顺手抄起数学老师用下的教具。
这些作业本该由她的跟班们代写,以此来谋求些外快。
而周雅只是单纯喜欢施展虐待的快感罢了。
我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门口处。
“咔嗒”一声,将门反锁。
门外传来惊慌的拍打声:“怎么回事,周雅,开门!”
“你干什么?”
周雅微微发颤,或许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眼神。
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