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未尽之画颜书瑶程遇结局+番外

未尽之画颜书瑶程遇结局+番外

笔落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我叫颜书瑶,是一名社区社会工作者。每天穿梭在这座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接触着那些被生活压垮的灵魂。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各种人间悲剧,也自诩为快乐制造机。可直到遇见程遇。我才渐渐明白——有些人的破碎会像玻璃一样扎进你的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撑着伞,按照社区提供的名单来到一栋老旧公寓前。手里是一份纸质名单,上面写着——“程遇,32岁,插画师,疑似抑郁症”。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我皱了皱眉,真讨厌雨天。收拾好其他情绪我按响门铃。叮咚—叮咚——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映入眼前。他比我预想的要年轻,也更英俊——如果忽略那凌乱的胡茬和深陷的眼窝的话。“...

主角:颜书瑶程遇   更新:2025-05-18 20: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书瑶程遇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尽之画颜书瑶程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笔落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叫颜书瑶,是一名社区社会工作者。每天穿梭在这座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接触着那些被生活压垮的灵魂。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各种人间悲剧,也自诩为快乐制造机。可直到遇见程遇。我才渐渐明白——有些人的破碎会像玻璃一样扎进你的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撑着伞,按照社区提供的名单来到一栋老旧公寓前。手里是一份纸质名单,上面写着——“程遇,32岁,插画师,疑似抑郁症”。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我皱了皱眉,真讨厌雨天。收拾好其他情绪我按响门铃。叮咚—叮咚——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映入眼前。他比我预想的要年轻,也更英俊——如果忽略那凌乱的胡茬和深陷的眼窝的话。“...

《未尽之画颜书瑶程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我叫颜书瑶,是一名社区社会工作者。

每天穿梭在这座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接触着那些被生活压垮的灵魂。

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各种人间悲剧,也自诩为快乐制造机。

可直到遇见程遇。

我才渐渐明白——有些人的破碎会像玻璃一样扎进你的心里,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撑着伞,按照社区提供的名单来到一栋老旧公寓前。

手里是一份纸质名单,上面写着——“程遇,32岁,插画师,疑似抑郁症”。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

我皱了皱眉,真讨厌雨天。

收拾好其他情绪我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映入眼前。

他比我预想的要年轻,也更英俊——如果忽略那凌乱的胡茬和深陷的眼窝的话。

“程先生?

你好,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颜书瑶。”

我亮出工作证,努力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不那么职业化。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关上门时,他侧身让出了一条通道。

毕竟我并不是第一次吃闭门羹。

我朝他微微点头示意,将雨伞放在门外。

屋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颜料、泡面和某种颓废的气息。

哐啷——啤酒罐一不小心被我踢了好远,大致望去,地上堆满了空罐子和数不尽的外卖盒,唯一整洁的是角落里的画架,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

“坐吧,如果找得到地方的话。”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用了。

我小心地移开沙发上的几本画册,坐下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瓶抗抑郁药,已经吃了一半。

“社区收到你房东的反映,说你两个月没交房租,也很少出门。”

我尽量使语气柔和,“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看是否需要帮助。”

程遇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边缘。

“没什么好了解的。

没钱,没工作,没希望。

标准的三无产品。”

他的话里带着自嘲,却让我心头一紧。

我见过太多抑郁症患者,自然也能分辨出哪些是玩笑,哪些是真心。

“你的画很美。”

我指向画架,试图换个角
度,“是准备参展的作品吗?”

他转过身,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知道那画的是什么?”

“阿尔卑斯山?”

我猜测道,“那种光线和色彩,很像清晨的山景。”

程遇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我进门后看到的第一个表情变化。

“瑞士的少女峰。

我去年去过。”

他顿了顿,“以前画商业插画赚钱,现在只想画些没人买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逐渐了解到程遇曾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插画师,为多家杂志和书籍绘制插图。

半年前一次创作瓶颈后,他陷入了严重的抑郁,失去了所有工作合约。

“每天醒来,我都希望自己没醒过来。”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几道浅浅的疤痕。

这是他主动对我说的第三句话。

……离开时,我在门口停下脚步。

“程先生,我可以下周再来看看你吗?”

他挑了挑眉:“这是你们的服务流程?”

“不,”我诚实地回答,“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又迅速熄灭。

2第二次见到程遇是一周后。

我带着自己烤的柠檬蛋糕敲响了他的门。

这次他开门的速度快了些,虽然看起来依然憔悴,但至少刮了胡子。

“社工还负责送外卖?”

他看着蛋糕盒,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朋友之间的拜访。”

我纠正道,“尝尝看,我昨晚刚做的。”

我们一起吃了蛋糕,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注意到茶几上的药瓶换了新的,这是个好兆头。

程遇告诉我他这周完成了一幅新画,是一只在雨中飞翔的乌鸦。

“为什么是乌鸦?”

我问。

“因为它们聪明又固执,明知道雨天不适合飞行,却偏要逆风而行。”

他轻声说,“像我一样愚蠢。”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你不愚蠢,程遇。

你只是受伤了。”

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

“别这样。”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别假装关心我。

你只是来完成工作的。”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只是工作,我不会在下班时间来看你,更不会花三小时烤一个蛋糕。”

程遇愣住了,眼中的防备慢慢融化。

“为什么?”

他问得小心翼翼。

“也许是因为你的画,也许是因为你看世
界的角度。”

我微笑,“也许只是因为你值得被关心。”

那天之后,我开始更频繁地拜访程遇。

有时带些食材去给他做饭,有时只是坐在他身边看他画画。

他的公寓渐渐变得整洁,阳光开始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程遇的名字,我的心立刻揪紧了。

“颜书瑶...”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我需要你...”……十五分钟后,我冲进程遇的公寓。

他蜷缩在浴室角落,手腕上有几道新鲜的伤口,不深,但足以让我心惊胆战。

药瓶倒在地上,药片散落一地。

“为什么不吃药?”

我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

“吃了也没用。”

他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我还是能看到黑暗...感觉它在吞噬我...”我跪在他面前,将他拉入怀中。

程遇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崩溃般地颤抖起来。

他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肩膀,滚烫得像熔岩。

“我在这里。”

我抚摸着他的后背,“我不会让黑暗带走你。”

那天晚上,我留在程遇的公寓。

我们坐在沙发上,他向我讲述了他的童年——严厉的父亲,早逝的母亲,以及那些被否定的绘画梦想。

“她走的那天,让我答应她要快乐。”

程遇盯着墙上的照片,那是一位温柔微笑的女士,“我辜负了她。”

“不,你没有。”

我握住他的手,“每一天你选择醒来,选择画画,都是在履行承诺。”

他转向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倾身吻了我。

那是一个带着咸涩泪水的吻,既绝望又充满渴望。

<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但我的心背叛了专业操守。

我回应了这个吻,感受着他唇上的颤抖和温度。

当我们分开时,程遇的眼中有了光亮。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别道歉。”

我轻声说,“只是...我们需要慢一点。

你的情况...我知道。”

他苦笑,“抑郁症患者不该谈恋爱,尤其是和他的社工。”

“我不是以社工的身份在这里。”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但我们必须更谨慎。”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程遇开始更积极
地配合治疗,甚至重新接了一些插画工作。

他为我画了一幅肖像,画中的我站在阳光下微笑,背景是我们初见时的那场雨。

“这是你带给我的。”

他说,“光明。”

然而,好景不长。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的同事林嘉怡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书瑶,有人反映你和一位案主关系过于亲密。”

她推了推眼镜,“是程遇吗?”

我感到血液凝固在血管里。

我不自在别过头,顿了一会:“我们只是…你知道规矩的。”

林嘉怡打断我,“社工和案主之间必须保持专业关系。

如果你们真的有感情,至少等你不再是他的负责社工。”

那天晚上,我约程遇在我们常去的河边长椅见面。

初秋的风已经带着凉意,吹乱了他的头发。

我把同事的警告告诉了他。

“所以,这就是结局?”

他的声音比风还冷。

“不,只是暂停。”

我急切地解释,“我可以申请调换负责区域,或者...或者什么?”

程遇突然提高了声音,“或者等我‘康复’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颜书瑶,抑郁症不是感冒,它可能永远不会好!”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引来了路人的侧目。

我伸手想安抚他,却被他躲开。

“也许她是对的。”

程遇后退一步,“我不该拖你下水。

你值得更好的...正常的生活。”

“程遇,听我说...不,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太过平静,“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但到此为止吧。”

他转身离去,背影在路灯下显得那么孤独。

我想追上去,却被职业伦理和责任绊住了脚步。

接下来的一周,程遇不再回复我的信息和电话。

我以工作名义上门拜访,却总是无人应答。

他的房东告诉我,他很少出门,但至少还活着——这个词让我心惊肉跳。

第十天的早晨,我终于忍不住再次来到他的公寓。

敲门无果后,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那是之前程遇给我的,以防他“做傻事”时我能及时赶到。

屋内出奇的整洁,甚至有种不真实感。

程遇坐在画架前,背对着门,一动不动。

“程遇?”

我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可当我走近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嘴唇泛着青意。

画架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我们的初遇场景
,但这次,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我们身上。

画角写着日期和一行小字:“给书瑶,谢谢你让我见过太阳。”

药瓶倒在他的脚边,空空如也。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眼的医院灯光,医生摇头的画面...一切都像一场噩梦。

我握着程遇逐渐冰冷的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很早就计划好了。”

医生递给我一封信,“他说如果你来了,就交给你。”

信很短:“亲爱的书瑶,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你给了我太多,而我却无法回报同等的光明。

那幅画我本想在你生日时完成,现在只能停在这里了。

请记住,与你相识的这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

永远感激你的,程遇。”

3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我也毫无办法。

葬礼是在一个小雨天举行的。

来的人很少——几个老同学、出版社的编辑、还有我。

我站在他的墓前,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滚落,又在下巴处悬垂成晶莹的水珠。

三个月后,我辞去了社工工作。

林嘉怡说我太感情用事,也许她是对的。

但我并不后悔认识程遇,只是后悔没能更早地抛开那些规则和顾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现在,那幅未完成的画挂在我的卧室里。

每天醒来,我都能看到画中那个站在阳光下的自己,和永远停留在阴影里的他。

有些爱情,就像程遇的画,美丽却注定无法完成。

有些伤口,看似愈合,却会在每个雨天隐隐作痛。

而我学会了与痛苦共存,因为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

……雨水敲打着窗户,节奏单调而固执,就像过去三个月来我脑海中不断重复的那句话——“如果我当时...”程遇离开已经三个月了。

他的公寓被房东清空,那些画作、颜料和他收集的稀奇古怪的小物件,现在都堆在我狭小的客厅里。

我辞去了社工工作,终日与这些遗物为伴,仿佛只要我不放手,他就还没有真正离开。

那幅未完成的画挂在我床对面的墙上,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画中的我站在阳光下微笑,而画这幅画的人,却永远留在了阴影里。

“书瑶,你得吃点东西。”

好友林嘉怡把外卖盒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散落的画稿,“你
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我不饿。”

我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又陌生。

林嘉怡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

自从程遇走后,她是唯一还坚持来看我的人。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程遇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他不知道。”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他不知道自己对我有多重要。”

林嘉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抱了抱我。

“至少吃点东西,好吗?

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关上后,寂静再次吞噬了房间。

我机械地打开外卖盒,食物的香气却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程遇最后那天,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吞下那些药片的吗?

他有没有后悔?

有没有想起我?

眼泪滴进饭盒里,我推开它,转而拿起茶几上那本素描本。

这是我在整理程遇遗物时发现的,藏在床底下的一个旧纸箱里。

封面用他特有的潦草字迹写着
要凶猛。

我试过了所有方法——药物、治疗、你教我的那些应对技巧。

但这次不一样,书瑶。

这次我能感觉到它在啃噬我的灵魂,一点一点,不留余地。

我刻意疏远你,不是因为不再爱你,恰恰相反。

我不能让你看着我慢慢被吞噬,更不能让你背负没能救活我的愧疚。

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多到我无法承受。

那幅未完成的画,我本想在你生日时送给你。

画中的你站在阳光下,那是我眼中你的样子——温暖、明亮、充满生命力。

可惜我无法完成背景了,因为我从未真正走进过阳光里。

请不要为我悲伤太久。

带着我的眼睛继续看这个世界吧,去看那些我错过的日出,那些我没画完的风景。

活下去,书瑶,连我那一份一起。

永远爱你的,程遇”信纸被我的泪水浸湿,字迹晕染开来。

我紧紧攥着它,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原来他推开我是为了不让我亲眼目睹他的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雨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那幅未完成的画上。

画中的我突然变得鲜活起来,仿佛在对我微笑。

我伸手触碰画布上程遇留下的笔触,那些凹凸不平的颜料痕迹像是他最后的语言。

第二天早晨,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洗了三个月来的第一个热水澡,收拾好后我换上了干净衣服,带着程遇的几幅画作出门了。

城市在雨后焕然一新,阳光照在水洼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我走进一家位于老城区的画材店,这是程遇生前常来的地方。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画作保存的事。”

我对柜台后的中年男人说。

他抬起头,眼睛突然睁大了。

“你是...颜书瑶?”

我愣住了。

“您认识我?”

“程遇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男人绕过柜台,伸出手,“我是周子谦,程遇的老朋友。

他...他经常提起你。”

我的心跳加速了。

这是程遇死后,第一个认识他、也认识我的人。

“他...他提起我什么?”

周子谦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说你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

他看向我手中的画,“这些是他的作品?”

我点点头,小心地展开其中一幅——雨中的乌鸦,程遇最爱的主题之一。

“天啊...”周子谦
轻轻抚过画作,“他后期的风格变了很多,更加...自由了。”

“我想好好保存它们,”我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周子谦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

周子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和剪报。

“我是艺术治疗师,”他解释道,“专门用艺术帮助心理创伤者。

程遇生前最后几个月,一直在参与我的一个项目——用绘画表达抑郁体验。”

照片上是程遇站在一群人中,正在讲解一幅画。

他看起来比我和他在一起时憔悴,但眼中有一丝我熟悉的光芒。

“他很有天赋,不仅作为画家,也作为理解者。”

周子谦说,“很多参与者都说,程遇是唯一真正理解他们痛苦的人。”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

程遇从未告诉过我这件事,也许是不想让我担心他的状态。

“他离开前一周,跟我谈过一个想法。”

周子谦递给我一张草图,“他想创办一个工作室,专门为抑郁症患者提供艺术表达的空间。

他说...如果当年有人给他这样的出口,也许一切会不一样。”

草图上是工作室的平面图,角落里写着“未尽空间”四个字。

“我想完成它。”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程遇的工作室,我想替他完成。”

周子谦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

我手上有一些启动资金,还有场地资源...”就这样,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未尽空间”计划诞生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和周子谦忙于筹备工作——找场地、申请执照、招募志愿者。

我把程遇的大部分画作挂在了工作室的墙上,只留下了那幅未完成的,它依然挂在我的卧室里。

开业当天,来了许多人——程遇的老同学、艺术圈的朋友、他曾经帮助过的抑郁症患者。

我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胸口别着一枚乌鸦形状的胸针,那是程遇最喜欢的小物件。

“他会为你骄傲的。”

林嘉怡抱了抱我,递给我一个礼物盒。

里面是一套精美的社工教材。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骨子里还是个社工。”

我笑了,这是程遇走后的第一次真心
微笑。

“也许吧,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我独自坐在工作室里。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墙上的画作上,那些色彩和线条仿佛有了生命。

我拿出素描本,翻到空白的一页,开始画下第一笔——这是程遇走后我第一次拿起画笔。

画中的男人站在画架前,背影修长而孤独,手中的画笔即将触碰到画布。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这幅画,就像程遇没能完成给我的那幅一样。

但没关系,有些故事注定没有结局,有些爱情永远停留在最美的瞬间。

“谢谢你,程遇,”我轻声对空气说,“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阳光,哪怕只有短短一程。”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月光,消失在夜色中。

我知道,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而我将带着程遇的眼睛,继续看这个他深爱却无法停留的世界。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