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陈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姐弟的绯闻引爆小区群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檩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亲在电话里说“小野就麻烦你了”时,我正把毕业论文致谢词里那句“感谢表弟陈野在我大学期间的精神支持”删得干干净净。麻烦?这个词放在陈野身上,简直像给火山贴了个“小心低温”的标签。门铃响得毫无耐心,一声接一声,催命符似的。我拉开门,七月滚烫的暑气裹着一个身影蛮横地撞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机车皮革混合的气息。陈野。他比过年见时又高了些,几乎要顶到门框。原本漆黑的头发嚣张地挑染了几缕火焰般的红,左耳垂上晃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在玄关顶灯下闪出一点冷冽的光。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破洞牛仔裤,脚上是沾着泥点子的高帮球鞋。他像一张刚从混乱摇滚现场撕下来的海报,带着未散的喧嚣,硬生生贴进了我这间整洁到近乎无菌的出租屋。他随手把那...
《表姐弟的绯闻引爆小区群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母亲在电话里说“小野就麻烦你了”时,我正把毕业论文致谢词里那句“感谢表弟陈野在我大学期间的精神支持”删得干干净净。
麻烦?
这个词放在陈野身上,简直像给火山贴了个“小心低温”的标签。
门铃响得毫无耐心,一声接一声,催命符似的。
我拉开门,七月滚烫的暑气裹着一个身影蛮横地撞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机车皮革混合的气息。
陈野。
他比过年见时又高了些,几乎要顶到门框。
原本漆黑的头发嚣张地挑染了几缕火焰般的红,左耳垂上晃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在玄关顶灯下闪出一点冷冽的光。
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破洞牛仔裤,脚上是沾着泥点子的高帮球鞋。
他像一张刚从混乱摇滚现场撕下来的海报,带着未散的喧嚣,硬生生贴进了我这间整洁到近乎无菌的出租屋。
他随手把那个巨大的、看起来塞得毫无章法的登山包往地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响声。
然后,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和挑衅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我的小客厅——沙发套铺得一丝不苟,茶几上纤尘不染,几本书按高矮排列得如同受阅士兵。
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介于嗤笑和玩味之间的弧度。
“啧,”他声音有点哑,是那种变声期刚过不久的低沉,“林晚学姐,你这地方,干净得跟太平间似的。”
他故意加重了“太平间”三个字,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某种…实验性的挑衅。
我瞬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试图用学术论文答辩的严谨口吻跟他约法三章:“陈野,住这里可以。
第一,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来;第二,不许带乱七八糟的人;第三,保持卫生,尤其是你那个包,别到处乱放……” 我指着地上那个碍眼的巨大行李。
“行行行,”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动作幅度很大地挥了下手,差点扫到门边的衣帽架,“规矩真多,跟教导主任似的。”
他拖着那个沉重的包,故意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走向我给他指的小客房。
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并不算重的“咔哒”一声,却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又敲了一记。
灾难。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盘旋轰鸣。
这个暑假,算是彻底交代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野果然不负我所望,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麻烦制造机”。
他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噪音发生器。
深更半夜,戴着耳机沉浸在激烈的游戏世界里,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作响,伴随着时不时爆出的几句低吼或脏话,穿透并不太隔音的墙壁,精准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清晨,当我还沉浸在最后一点宝贵的睡眠中时,他又能把厨房弄得叮当作响,仿佛在举行一场重金属打击乐表演。
我精心维护的整洁空间,在他的存在下迅速沦陷。
他的外套、T恤、游戏手柄、喝了一半的可乐罐,如同某种生命力旺盛的藤蔓,总能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出现在沙发、餐桌甚至洗手间的地板上。
洗手池里时常漂浮着他剃须后留下的黑色胡茬,像一片片微型垃圾岛屿。
最让我头疼的是他的交际圈。
虽然没把人直接带回来(这大概是唯一遵守的底线了),但电话不断。
一个叫“阿辉”的似乎是他狐朋狗友里的核心人物,电话内容充斥着“车场”、“改装”、“今晚老地方”之类的词汇,语气总是亢奋又带着点不务正业的流气。
每次接到这种电话,陈野的声音会压低,但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隔着门缝都能透出来。
冲突像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说来就来。
一个闷热的傍晚,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
我抱着刚从图书馆借回的一摞专业书,抄近路穿过小区后面那条略显僻静、路灯也总坏几盏的巷子回家。
高跟鞋敲击着老旧的水泥路面,在过分安静的巷子里回响。
拐过一个堆着废弃杂物的转角,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挡住了路。
他们叼着烟,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穿着紧身背心,露出大片的纹身,眼神黏腻地在人身上逡巡。
“哟,美女,抱这么多书,大学生啊?”
为首的一个黄毛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一股浓重的烟臭味扑面而来,“哥几个请你喝杯东西,聊聊人生理想?”
他伸手就想碰我抱着的书。
胃里一阵翻搅,是纯粹的厌恶和恐惧。
我抱紧书,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冰凉的砖墙:“让开!”
“还挺有脾气!”
另一个花臂男也围了上来,堵住了侧面的空隙。
他们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像盯上猎物的鬣狗,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格外刺耳。
“我说,让开。”
一个冰冷、带着十足戾气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黄毛他们猛地回头。
逆着巷口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陈野靠在他那辆线条粗犷的黑色机车上,一条长腿支着地。
他没戴头盔,那头挑染的红发在昏暗中像几簇不安分的火焰。
他嘴里也叼着烟,一点猩红在薄暮里明灭。
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度不耐烦、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烟头摁在对方脸上。
“陈野?”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冒犯了权威,恼羞成怒,“少他妈多管闲事!
滚一边去!”
陈野没说话。
他把烟头随手弹开,那点火星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利落地翻身下车,动作流畅得像豹子伸展筋骨。
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不疾不徐,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的咯吱声,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那三个混混的脸。
“她是我姐。”
他停在离黄毛两步远的地方,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砸得人生疼,“听不懂人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你他妈算老几!”
花臂男显然觉得被一个半大孩子唬住太丢脸,猛地挥拳砸向陈野面门!
时间在那一瞬间似乎被拉长、扭曲。
我看见陈野的头猛地一偏,拳头带着风声擦过他的颧骨。
紧接着,世界骤然加速,变成一团混乱的旋涡。
沉闷的拳头撞击肉体的闷响,粗野的咒骂,痛苦的闷哼,身体沉重摔在地上的钝响……交织在一起,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和神经。
我死死抱着怀里的书,脊背紧贴着粗糙的墙壁,冰冷的砖石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寒意,却丝毫压不住我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
指甲深深掐进书脊坚硬的封面里,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视线模糊又聚焦,只看到陈野的身影在那三个人的围攻中腾挪闪躲,动作凶狠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蛮力。
他的红发在混乱中跳跃,像在暴风雨里挣扎的火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随着黄毛一声变了调的惨叫(陈野似乎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膝盖侧面),另外两人也踉跄着后退,脸上
带着惊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地扶起抱着腿哀嚎的黄毛,仓皇地消失在巷子更深的黑暗里。
巷子里瞬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陈野背对着我,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昏暗的光线下,他后颈的线条绷得很紧。
我这才看清,他左侧手臂的袖子从肩膀处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布料边缘染着深色的、刺目的湿痕。
那痕迹在蔓延。
“陈野!”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怀里的书“哗啦”一声全掉在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
额角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正缓缓渗出血丝,划过他紧蹙的眉峰。
他抬手,用指关节随意地蹭了一下颧骨上的一块青紫,动作带着一股子满不在乎的狠劲。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惨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那里面翻涌的戾气似乎才一点点褪去,被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某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覆盖。
“没事了。”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低沉许多,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
他弯腰,用没受伤的右手,动作有些别扭地帮我捡起散落一地的书。
一本,两本…他捡书的动作很慢,手指似乎也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能走吗?”
他问,目光扫过我还在微微发抖的腿。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弯腰想去帮他拿书,他却侧身避开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受伤的手臂:“小意思。
回家。”
那晚的家,寂静得可怕。
陈野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很久,水声哗哗地响。
我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茶几上摊着刚翻出来的碘伏、棉签和纱布,酒精刺鼻的气味在安静的空气里弥漫,搅得人心慌。
水声停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才“咔哒”一声打开。
陈野走出来,只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赤裸着上身。
客厅只开了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像一层薄纱,勾勒出少年人初具轮廓的肩背线条,也清晰地映照出左臂上那道伤口。
比在巷子里昏暗光线下看到的更狰狞。
一道约莫七八公分长的口子,不算很深,但皮肉翻开,边缘红肿,还在缓慢地往外渗着血珠和淡黄色的组织液。
血迹蜿蜒流下,在他紧实的小臂上画出几道刺目的暗红轨迹。
他额角和颧骨的擦伤也清晰可见,青
紫肿胀。
他径直走到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仰着头,闭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疲惫的阴影,额角的汗珠混着一点血丝,沿着太阳穴滑落。
“过来,处理一下。”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端起放着消毒用品的托盘走过去,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坐下。
地毯柔软的绒毛包裹着膝盖。
酒精棉球触碰到他额角擦伤的瞬间,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紧,肌肉线条贲张。
我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棉签蘸着冰凉的碘伏,小心翼翼地涂上他手臂那道翻开的伤口边缘。
他手臂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牙关咬紧,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空气里只剩下碘伏的苦涩气味和我们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忍着点,”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说服自己,“马上就好。”
清理伤口附近的血迹和污迹时,指尖偶尔会不可避免地、极其短暂地擦过他手臂滚烫的皮肤。
那温度高得惊人,带着年轻躯体特有的蓬勃热力和搏动的生命力,像通了电的烙铁,每一次细微的触碰都让我指尖一麻,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手臂,直冲心脏,撞得心口发慌。
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下血液奔流的节奏。
我强迫自己专注在伤口上,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屋外是夏夜特有的粘稠寂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虫鸣,更衬得屋内空气紧绷如弦。
只有碘伏瓶盖拧开又拧上的细微声响,棉签落在托盘里的轻响,还有我们两人交错着的、竭力压抑的呼吸声。
终于清理干净,开始缠绕纱布。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要环过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距离骤然拉近。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下来,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刚刚洗浴后的清爽皂角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难以形容的独特气息,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一种原始的、未被驯服的野性。
这气息强势地侵入我的感官,像一张无形的网,带着灼人的热度,将我紧紧裹住。
我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烫,脸颊也烧了起来,动作变得僵硬笨拙。
我低着头,视线死死钉在纱布
上,不敢偏移半分。
我能感觉到他低垂的目光落在我头顶的发旋上,沉甸甸的,带着探究,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像夏日午后低气压的积雨云。
那目光如有实质,几乎要将我点燃。
就在纱布绕到最后一圈,我的指尖颤抖着寻找胶布时,一只滚烫的手突然覆上了我缠绕纱布的手背!
我惊得猛地一颤,像被烙铁烫到,倏地抬起头。
他的脸近在咫尺。
昏黄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窝里投下浓重的阴影,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翻腾的、几乎要灼伤人的东西。
那不再是平日的挑衅或漫不经心,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渴望和一种近乎痛苦的挣扎。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别动。”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粗糙的砂纸磨过木头,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人的热度,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再动……”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眼神变得更深,更沉,像两潭即将失控的漩涡,“后果自负。”
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世界只剩下他滚烫的手掌覆盖在我手背上的触感,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和他那句充满威胁与某种致命诱惑的低语。
我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轰鸣,震耳欲聋,血液疯狂地涌向脸颊和被他触碰的地方,烧得一片滚烫。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就在我几乎要溺毙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时——“啪嗒!”
清脆的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惊雷炸响!
紧接着,是防盗门被用力推开的沉重闷响!
客厅顶灯刺目的白光瞬间倾泻而下,如同舞台追光,将我们这凝固的一幕——他赤裸上身,手臂缠着染血的纱布,一只手紧紧覆在我的手背上,而我半跪在他腿边的地毯上,仰着头,脸颊绯红,眼神惊惶——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强光之下,纤毫毕现。
门口,站着风尘仆仆的母亲。
她手里还拖着行李箱,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
然而此刻,所有的疲惫都被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彻底碾碎,只剩下震惊、难以置信和一种山雨欲来的震怒。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身上扫过,
最终死死钉在陈野那只压在我手背的手上,仿佛要将那里烧穿两个洞。
“你们……”母亲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砸在地上发出铿锵的回响,“在干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嗡鸣不止。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血液。
几乎是本能地,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仿佛被烙铁烫到!
动作幅度大得惊人,手肘狠狠撞翻了放在脚边的碘伏瓶和托盘!
“哐当——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和金属托盘滚落的噪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尖锐地炸开!
深棕色的碘伏液体瞬间泼洒出来,在浅色的地毯上洇开一大片丑陋污浊的深色印记,浓烈刺鼻的气味疯狂弥漫,呛得人几乎窒息。
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散落一地狼藉。
我踉跄着站起来,膝盖发软,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感到一种灭顶的羞耻和恐慌。
母亲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从地上的狼藉,移到我惨白惊慌的脸上,最后又钉回陈野身上。
陈野也猛地站了起来,动作牵扯到伤口,他眉头狠狠一蹙,但目光却直直迎向母亲,那里面没有退缩,只有一种近乎倔强的沉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赤裸的上身,手臂上染血的纱布,在惨白的灯光下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客厅里只剩下碘伏刺鼻的气味在无声地尖叫,还有三个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沉重地敲打着凝固的空气。
那一夜,家里的空气沉重得能滴出水来。
母亲没有再多说一句质问的话,但那冰冷的、审视的、带着巨大失望和愤怒的眼神,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
她像一尊移动的冰山,沉默地收拾好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主卧。
门关上的那一声轻响,在我听来如同丧钟。
陈野也沉默着回了他的房间。
关门声同样很轻,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我瘫坐在客厅那片狼藉旁,碘伏污渍在灯光下散发着绝望的光泽。
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母亲的眼神,陈野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还有那句“后果自负”……各种画面和声音交织冲撞,让我头痛欲裂。
最终,疲惫
和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压倒了一切。
我几乎是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在冰冷的恐惧和混乱的思绪中,不知何时才昏沉地睡去,梦里全是刺目的灯光、打翻的药水和母亲冰冷的眼神。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异常清晰嘹亮的鸟叫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
头昏脑涨,眼皮沉重得像是粘在了一起。
挣扎着坐起身,摸过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间显示是早上八点一刻。
解锁屏幕,还没来得及点开任何应用,一个鲜红刺目的“99+”就赫然霸占了小区业主群的图标位置!
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指尖冰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点开了那个不断跳跃的群图标。
聊天记录像瀑布一样刷上去,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文字。
但那些跳动的文字碎片,却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里:>阳光明媚张阿姨:哎哟喂!
惊天大八卦!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昨晚十点多,我家阳台收衣服,就听见隔壁楼那林家……>家有萌宝李姐:哪个林家?
3栋那个女儿很漂亮、刚考上研究生的?
>阳光明媚张阿姨:对对对!
就是她!
昨晚她妈不是出差回来吗?
啧啧啧,一开门!
你们猜怎么着?!
客厅里……(此处省略N个感叹号)……她家那个红头发的表弟,光着膀子!
那林家姑娘就跪在他旁边……两人手还拉着!
那场面……哎哟!
脸都丢尽了!
>棋王老赵:真的假的?
不能吧?
那姑娘看着挺文静的啊?
>阳光明媚张阿姨:千真万确!
我听得真真儿的!
林家妹子她妈那一声吼,隔着楼我都听见了:“你们在干什么?!”
那动静,吓得我衣服都掉了!
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儿!
啧啧啧……>家有萌宝李姐:天呐!
表姐弟?!
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吧?!
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
>爱宠一生王姨:哎呀,我说呢!
平时看那小伙子染个红毛,打耳钉,骑个摩托轰隆隆的,就不是什么正经孩子!
这不,把自家姐姐都带坏了!
>棋王老赵:@阳光明媚张阿姨 然后呢?
林家妈妈什么反应?
没当场打起来?
>阳
光明媚张阿姨:那还用说?
气得声音都抖了!
后面吵吵什么没听清,反正动静不小!
现在想想,那小伙子手臂上好像还缠着纱布?
打架了?
啧啧,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家有萌宝李姐:手臂缠纱布?
该不会是……玩什么过火的了吧?
(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爱宠一生王姨:哎哟喂!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无法无天!
在自己家里就敢……啧啧啧!
林家妈妈得多糟心啊!
我的手指死死捏着手机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回流,四肢百骸一片冰凉。
屏幕上的文字像无数只恶毒的爬虫,扭曲着、蠕动着,钻进我的眼睛,啃噬我的神经。
那些臆测、那些恶意的揣度、那些带着兴奋的“啧啧”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脸上、心上。
“光着膀子”、“跪在旁边”、“手还拉着”、“伤风败俗”、“带坏了”……这些词语在眼前疯狂旋转,放大,变成嗡嗡作响的魔音。
脸颊火辣辣地烧着,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鞭挞。
羞耻、愤怒、委屈、恐惧……无数种情绪像失控的洪流在胸腔里冲撞、撕扯,几乎要将我撑爆。
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在掌心剧烈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信息的提示音尖锐地刺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发信人:陈野。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更加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我死死盯着屏幕,像等待某种最终的审判。
信息内容只有一行字,简单,直接,带着他一贯的、此刻却显得无比突兀的玩世不恭,甚至……一丝隐约的疯狂:> **绯闻女友,现在私奔还来得及吗?
**屏幕的光映在我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像两点冰冷的鬼火。
窗外,小区清晨的喧嚣——孩子的嬉闹、汽车的鸣笛、收废品的吆喝——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离。
世界在我眼前褪色、扭曲、坍缩,最终只剩下掌心这一方小小屏幕,和那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绯闻女友?
私奔?
血液里的冰与火疯狂交战,羞耻的烈焰烧灼着每一寸神经,而一种被巨大荒谬感攫住
的冰冷又让四肢僵硬。
陈野……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在嘲讽这铺天盖地的流言,还是……一种更危险的试探?
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微微颤抖,却迟迟无法落下。
手机屏幕上那行字——“绯闻女友,现在私奔还来得及吗?”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蜷缩,几乎握不住这冰冷坚硬的金属方块。
血液在耳膜里轰鸣,小区群里那些恶毒的揣测还在眼前疯狂跳动,与这行字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令人窒息、充满羞辱和巨大荒谬感的网。
“咔哒。”
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开门声。
是陈野的房门。
我没有回头,后背却瞬间绷紧,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像拉满的弓弦,敏锐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没有脚步声靠近,只有一种无声的、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像芒刺一样钉在我的背上。
我猛地转身,动作快得近乎狼狈。
他斜倚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姿势带着他一贯的松散,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绷。
晨光从客厅的窗户斜斜切进来,落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额角贴着的纱布边缘,还有颧骨那块愈发明显的青紫。
他没穿上衣,精瘦的腰腹线条在光线里起伏,手臂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刺眼地宣告着昨夜巷子里的真实。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我,那双总是带着点挑衅和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幽深得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昨夜残留的某种滚烫的东西,有面对流言的嘲弄和不屑,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试探?
他就那样看着我,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无声地重复着短信里那个荒谬的问题。
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烧得脸颊滚烫。
羞耻、愤怒、被逼到绝境的委屈,还有对他这种火上浇油行为的极度恼火,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陈野!”
我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嘶哑颤抖,带着哭腔,“你疯了吗?!
还嫌不够乱?!
你看看群里!
看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几乎是失控地把手机屏幕朝他晃了晃,尽管知道他根本看不清那些字,“‘伤风败俗’、‘带坏了’、‘玩过火’……你满意了?!
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
吼完最后一句,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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