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砚川叶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离焰重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奇香黄皮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别两载,再度遇见前未婚夫陆砚川,是在外祖母的丧礼之上。我狼狈地抱着孩子,躲在隐蔽的角落哺乳。而他身旁,跟着那温婉动人的叶家千金。族中亲戚为了讨好他,对我冷嘲热讽。“未婚先育,这孩子的父亲莫不是个残疾的乞儿?”陆砚川扬手甩了她一巴掌,“你看我像残疾之人还是像乞儿?”八个多月的孩子总是饿得快,焰儿尚不会言语,扯着嗓子哭得可怜。周围皆是前来参加外祖母丧礼之人。我有些窘迫,寻了个无人留意的角落,给孩子喂奶。我未曾料到,会在此处遇见陆砚川。叶雪跟在他身后,莲步轻移,娇声问道:“砚川,你究竟在寻何物?说与我听,我与你一同找寻。”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陆砚川猛地转头看来。四目相对,我只觉脸颊滚烫如火烧。手忙脚乱地放下撩起的裙摆,焰儿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离焰重燃完结文》精彩片段
分别两载,再度遇见前未婚夫陆砚川,是在外祖母的丧礼之上。
我狼狈地抱着孩子,躲在隐蔽的角落哺乳。
而他身旁,跟着那温婉动人的叶家千金。
族中亲戚为了讨好他,对我冷嘲热讽。
“未婚先育,这孩子的父亲莫不是个残疾的乞儿?”
陆砚川扬手甩了她一巴掌,“你看我像残疾之人还是像乞儿?”
八个多月的孩子总是饿得快,焰儿尚不会言语,扯着嗓子哭得可怜。
周围皆是前来参加外祖母丧礼之人。
我有些窘迫,寻了个无人留意的角落,给孩子喂奶。
我未曾料到,会在此处遇见陆砚川。
叶雪跟在他身后,莲步轻移,娇声问道:“砚川,你究竟在寻何物?
说与我听,我与你一同找寻。”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陆砚川猛地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我只觉脸颊滚烫如火烧。
手忙脚乱地放下撩起的裙摆,焰儿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旁边叶雪不着痕迹地挡住陆砚川欲动的脚步,轻声询问:“怎么了,砚川,你可认得这位姑娘?”
陆砚川的目光掠过我和孩子的脸庞,眼底晦暗难明。
“没兴趣相识。”
他语气冰冷。
抱着孩子的手指攥得泛白,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失态。
也是,当初是我不辞而别,还留了一封决绝的退婚书。
他恨我也是应当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所有情绪,抱着孩子离去。
从他身旁经过时,他身上那好闻的皂角香气直往我鼻间钻。
我眼眶酸涩,险些没忍住落泪。
刚走到回廊转角,便撞见林舒扬前来寻我。
他习惯性地接过我怀中的孩子,道:“四处寻你,快用膳了。”
我应了一声,随他而去。
身后,叶雪娇柔的话语传入耳中。
“砚川,你瞧那对小夫妻感情多和睦。”
“下月我们便要成亲了,届时我为你生一群孩儿可好?”
“我不喜欢孩子,只育一个孩儿便够了。”
陆砚川的声音冷若冰霜。
“育一个也罢,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这回陆砚川并未作答。
我加快脚步,只觉后背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看穿。
终于走到他看不见之处,我悄悄松了口气。
林舒扬看出我的异样,问道:“他可是焰儿的父亲?”
“为何突然这般问?”
我满心疑惑。
“焰儿与那人长得极
为相像,简直如出一辙。”
“难得归来一趟,你不想带孩子去见见他父亲么?”
我愣了一瞬,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们不是已买好三日后返程的船票么?”
“况且,他马上就要成婚了。”
“两年前我便已明白,他那般家世,并非我这样的女子所能匹配。”
“我又何苦自寻烦恼。”
用过膳后,舅母拉着我闲话家常。
自母亲离世后,我与舅母家便只能书信往来,若不是此次外祖母仙逝,我也不会回来。
正交谈着,忽有人敲门。
竟是陆砚川。
舅母有些激动地拉着陆砚川向我介绍:“阿玥,这位是京都陆家的公子,去年你外祖母病重,多亏陆公子帮忙寻来良医,才解了燃眉之急。”
我欲躲,却碍于舅母的情面,尴尬地伸手行礼。
陆砚川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温热之意从指尖传来。
在旁人看不见之处,他手上用力,攥得我虎口生疼。
他抬头望向我,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眼中却是汹涌的暗流。
“姜玥,别来无恙。”
“哎呀,你们竟相识?”
舅母惊呼出声。
陆砚川点头道:“嗯,旧相识。”
我起身欲走,陆砚川却不肯松手。
“怎么我才来,你便要走?
可是故意躲着我?”
舅母察觉气氛异样,悄然退了出去。
往昔的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我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莫要重蹈覆辙。
“陆公子在此,不怕你的未婚妻寻不见你么?”
“我已命人送她回去了。”
“倒是你,”他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一别两载,姜姑娘倒是本事不小,连夫婿孩儿都有了。”
“姜玥,你当真如此狠心!”
我亦希望自己是个狠心之人,如此便不会体会到心碎之痛。
两年前,父母意外亡故,我前往京都投奔伯父一家。
初入府中那日,我便被府外的恶少带人堵在了小巷之中。
那恶少董思成捏着我的下巴,色眯眯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打量。
父母离世后,我成了无人庇佑的羔羊,这样的目光,我每日都能见到。
“你便是那个死了爹娘,来投奔亲戚的孤女姜玥?”
“生得倒是标致,可愿做我的娘子?”
我悄悄握紧藏在袖中的碎瓷片,思索着从何处下手。
未曾想,凭空飞来一块石子,正中董思成的面门
。
我转头望去,便见一道身影立于巷口。
“董思成,两日不挨揍,你又皮痒了是吧?”
董思成脸色大变,忙低下头,露出谄媚的神情。
“陆公子,我哪敢啊,我们不过是与新来的姑娘开个玩笑。”
“滚!”
一声低喝,那群恶少便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人逆光走来,向我伸出手,一张清瘦英挺的俊脸映入眼帘。
这便是我与陆砚川的初次相遇。
陆砚川与我伯父家毗邻而居,他家世代从军,是京都声名远扬的世家子弟。
亦是这城中一众恶少不敢招惹的人物。
这是父母离世后,首次有人护我周全。
我满心感激。
此后,我时常能遇见陆砚川。
他晨起习武,我去书斋,几乎每日都会碰面。
日子久了,我们也能像朋友一般交谈几句。
有一回,见他脸上满是汗珠,我鬼使神差地掏出自己洗得发白的手帕递与他。
他愣了一下,接过手帕时,指尖不经意相触,我们俩都如被火烫到一般,急忙移开目光。
那日,我从书斋出来,外面忽然下起了暴雨。
我正发愁如何是好,陆砚川不知从何处出现,他手持纸伞,为我遮住头顶的雨幕。
“走吧,顺路。”
伞下的空间狭小而私密,陆砚川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钻入我的鼻腔。
我瞥见他将伞朝我这边倾斜,任由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
一股陌生的暖流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
我悄悄向他靠近了些许。
心中蓦地生出一个念头,我好像喜欢上陆砚川了。
七月,正值陆砚川生辰。
他的好友们在醉月楼为他设宴庆生,我亦在受邀之列。
那夜,楼内人潮涌动、鱼龙混杂。
董思成趁机在陆砚川的酒中下药,妄图借此报复,还安排了染有恶疾的歌姬。
“哼,这回姓陆的死定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最终在后台的雅间寻到意识迷离的他。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外面的走廊上,是气急败坏四处搜寻的董思成和那歌姬,而我与陆砚川在里间共度了一段缠绵时光。
直至后半夜,确认他已无恙,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场露水情缘。
未曾想,次日清晨,陆砚川竟背负着荆条跪在我伯父家门口,声称要对我负责。
伯父面
色阴沉。
在这个时代,女子名节受损,是会遭人唾弃的。
他问陆砚川,能否自主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陆砚川的父亲年初因公务被外派至西北,母亲亦远在海外。
陆砚川朝着伯父叩了个头,说会即刻修书告知父亲。
他红着眼眶向伯父承诺,定会待我一生一世。
就这样,我与陆砚川确定了婚约。
陆砚川对我关怀备至,他说待父亲收到书信,从西北归来,便会正式上门提亲。
我们的事在整个府邸传开了。
董思成堵在我归家的路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姜玥,谁让你多管闲事!”
他下药之事败露后,陆砚川登门教训了他一顿,打得他门牙脱落,说话都漏风。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眼神阴狠地说:“贱人,你敢嘲笑我?”
“你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别以为攀上了陆砚川,就能一步登天。”
“你可知道,陆砚川的父母早已为他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哪是你这乡野丫头能比的。”
“你等着吧,等正主回来,你定会被陆砚川一脚踢开!”
我深知我与陆砚川身份悬殊。
陆砚川说会对我负责,与我成婚,我从未抱过奢望。
但董思成的话还是让我心生难过。
午后,陆砚川前来寻我,察觉到我情绪低落,轻轻勾住我的小指。
“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问道:“听闻你父母为你定下了娃娃亲?”
我并非那种纠缠不休之人,更不愿介入他人的感情。
他略显慌乱,赶忙解释道:“确有此事,但那不过是两家长辈的玩笑话,我们并未当真。”
“况且,易雪姑娘这些年一直在海外,她向来抵触包办婚姻,对我并无情意。”
“若她对你有意,你便会与她在一起吗?”
陆砚川被我问得愣住了。
许久,他轻叹一声,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低声说道:“姜玥,我如今心系于你。”
“我曾承诺,会与你结为连理,一生一世对你好。”
“所以,莫要用这些话来试探我,好吗?”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明知不应深陷其中,却还是忍不住心生不悦。
他说了许多劝慰之词,才总算让我消了气。
临行前,他取下脖颈间的玉佩,郑重地放在我的掌心。
“这是祖母留给我的
,说是日后要传给孙媳。”
“今日赠予你,权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夜晚,我躺在床上,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贴于心口。
能得一人如此深情相待,实乃人生幸事。
我们相约次日一同前往书阁。
用过早膳,我并未等到陆砚川,却等来了他的母亲。
陆夫人得知了我与陆砚川之事,连夜从海外赶回,欲一睹我这勾住她儿子心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在雅间中,陆夫人毫不掩饰对我的轻蔑。
“我已查明,你与砚川之事乃是意外。”
“砚川为人忠厚,竟要以终身幸福为代价对你负责。”
“但姜姑娘,你应明白,以你的身份,实难匹配我家砚川。”
她所言皆是实情,却仍让我羞愧难当。
我微微颔首,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陆夫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莫要做出这副可怜模样,我可不像砚川那般心软。”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到我面前。
“这是五万两白银,就当是你曾帮过砚川的酬谢。”
“你拿着这些钱财,回乡下也好,去别处营生也罢,总之,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想用钱财打发我。
我想起陆砚川拥我入怀,诉说爱意时的神情,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勇气。
我说:“我与砚川情投意合,若他知晓你这般行事,定会不悦。”
陆夫人满脸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什么情投意合,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砚川不过是一时兴起,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为陆家少夫人?”
“叶雪姑娘即将从海外归来,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待砚川见到她,哪里还会记得你?”
比起她的冷言冷语,我更愿相信陆砚川对我的真心。
回到家中,我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夜里,我从梦中惊醒,忽然想起,这个月的月信已推迟了十日。
我恐是有了身孕。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两日,陆砚川始终未曾露面。
我按捺不住,前去寻他,却见陆砚川站在府门前,一位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径直扑入他的怀中。
陆砚川伸手揽住她的腰,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想必她便是与陆砚川有娃娃亲的易雪姑娘。
陆夫人说得没错,易雪在陆砚川心中的地位,是我无法企及的。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伯父家,本应外出的伯父正坐在厅中
唉声叹气。
“伯父,您这是为何?”
伯母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姜玥,我们好心收留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我茫然失措。
伯母急得几近落泪:“都怪你,你不知检点,招惹了陆家少爷。”
“今日陆夫人去了伯父的衙门,告知大人我们家风不正,欲将伯父罢官。”
“若没了俸禄,我们这一大家子如何生计?”
我恍然大悟,陆夫人为了让我离开陆砚川,竟对我的家人下手。
我紧咬嘴唇,强忍着泪水。
伯母哭着,几乎要跪下来求我。
“姜玥,就当我求你了。”
“陆夫人说了,只要你离开,不再与陆家少爷有任何瓜葛,伯父不仅能官复原职,还会得到一笔赏赐。”
“看在我们这段时间对你不薄的份上,给我们家留条活路吧!”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
“对……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我不知还能说什么。
陆夫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与陆砚川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不愿离开陆砚川,可父母已逝,伯父与伯母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我更不愿连累他们。
我神情恍惚地走出家门,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陆家府邸前。
陆砚川的房间灯火通明。
透过窗纱,陆砚川与易雪的身影隐隐可见。
叶雪先是依偎在陆砚川的肩头。
不知说了些什么,陆砚川突然低下头,吻上了叶雪的双唇。
两人的身影在窗纱上交织在一起。
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原来这些日子的情情爱爱,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陆夫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双手抱臂,一脸得意。
“如何,现在相信我所言非虚了吧?”
我拭去脸上的泪水,冷漠地看着她。
“好,我答应你,离开京城。”
我写了一封诀别信给陆砚川,将他赠予我的玉佩一同放入信封,投入了他家的信箱。
然后,拿着陆夫人给的银票,悄然踏上了南下的马车。
从往昔回忆中抽离,我努力抽回手,朝陆砚川扯了扯嘴角:“陆公子过谦。”
“我还要去找我的夫君和孩儿,就不陪陆公子叙旧了。”
他在后面不死心地追问。
“姜玥,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寻你寻得快要疯魔了!”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你就……”他
喉头哽咽:“难道就一丁点都不想念我吗?”
我脚步一顿,心中泛起无尽酸楚,可最终还是狠下心回绝。
“不想!”
话音刚落,泪水便夺眶而出。
可我不敢让他瞧见。
曾经真心爱过的人,骤然分离,还育有血脉相连的孩子,怎会不想呢?
可我不敢想。
刚南下那年,朝廷鼓励民间营生。
我带着陆夫人给的银钱,在一座沿海城镇,开了一家甜汤铺子。
凭借母亲传授的手艺,铺子的生意日渐兴隆,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然而在这世道,一个寡妇大着肚子,遭受的冷眼与欺辱,比我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陆夫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的住处,还知晓我有了身孕。
她修书威胁我,若敢背着她与陆砚川联系,便要取我孩子的性命。
信中,还夹着陆砚川与易雪即将订婚的消息。
我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去赌,只能默默忍受。
后来,我雇了个伙计,名叫林舒扬。
他来沿海谋生,饿晕在我的铺子门前,我施了一顿饭,他便留在店里做工偿债。
店里有了男人,我提心吊胆的日子才稍有缓和。
至少之前那些时常上门骚扰的地痞无赖,被林舒扬狠狠教训一顿后,再也不敢来了。
四月,一个寻常的午后,我听闻京中陆家少爷即将与叶家千金订婚的消息。
我茫然抬眼,仿佛看到陆砚川与易雪站在繁花簇拥的高台上,向众人致意的场景。
心中酸涩弥漫,只觉天旋地转,腹中一阵剧痛。
孩子感受到自己的父亲即将与他人成婚,竟要提前降生了。
历经两日两夜的难产之痛,仿佛灵魂都被撕裂,我终于诞下一个女儿。
我为她取名姜卓焰。
上天待我不薄。
从今往后,我在这世间又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甜汤铺子的生意依旧红火,店里除了我和林舒扬,如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焰焰生得可爱,眉眼随了陆砚川,来店里的客人总是忍不住夸赞她。
旁人都以为林舒扬是孩子的父亲,每次林舒扬都笑着默认,我也未曾反驳。
与陆砚川的过往,好似一场随时会被遗忘的梦。
我未曾料到,陆砚川会出现在外祖母的丧礼上,守着我。
我亲口说了那些绝情的话,本以为他会就此死心离去。
没想到他竟借口没有回城的车马,强行
留在舅母家过夜。
我曾答应过陆夫人不再纠缠,所以整日都躲着他。
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其他缘故,夜里焰焰发起了高烧,小脸发紫,哭得声嘶力竭。
我慌了神,与林舒扬抱着孩子匆忙赶往医馆。
陆砚川不知从何处弄来一辆马车,停在我面前:“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馆!”
我顾不上许多,抱着孩子上了车。
到了医馆,郎中说孩子患有先天性的心肺之疾,需即刻施针用药。
我吓得浑身颤抖,满心恐惧。
陆砚川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莫怕,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递过来。
医馆的门突然打开,郎中焦急地说:“孩子此刻急需换血,医馆没有存血,你们能给孩子换血?”
陆砚川和林舒扬同时站了出来。
郎中又道:“给她换血之人不能是直系血亲,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陆砚川向前一步,解开袖口的扣子:“用我的……”我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一把拽住陆砚川伸出的手,几乎尖叫起来:“不行,不能用你的血!”
林舒扬叹了口气,跟着郎中去了。
陆砚川僵在原地,死寂般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许久,我才听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姜玥,这是何意?”
“为何不能用我的血?”
“难道,难道焰焰是我的……”我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明明说好要隐瞒一辈子的。
我怎么又把事情搞砸了。
孩子经过救治,终于在天亮前结束了手术。
郎中说,幸好送来及时,手术也很成功,日后只需稍加留意,孩子便不会有大碍。
林舒扬帮焰焰换了血,我在隔壁房间为他安排了休息之处。
回到病房时,我看见陆砚川坐在焰焰的床前,轻轻捧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浸湿了床单。
经过一夜的思索,他终于接受了突然多了一个女儿的事实。
他质问我为何不告诉他。
我身子一僵,疲惫不堪。
“陆砚川,即便你知晓了又有何用?”
“怎会无用?”
他有些惊讶,“若我早知道你有了孩子,定会更加拼命地寻你。”
“姜玥,你可知,自你不辞而别后,我几乎
翻遍了整个京城。”
我冲他摇了摇头。
“陆砚川,当初并非我要离开,是你母亲以我伯父一家的生计相威胁,逼我走的。”
“我们在一起本就是机缘巧合,我自知配不上你,也从未想过用这个孩子向你家索取什么。”
“你走吧,与你相见我已违背了和你母亲的约定。”
“至于言言,你忘了吧,我不会告诉她你是她的父亲,我们以后也不要再有往来。”
陆砚川神色一冷,紧咬嘴唇。
“你不想让孩子认我?”
我点了点头:“正是。”
“你还要与我断绝关系?”
“没错!”
“凭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走!
我是焰焰的父亲,谁也别想赶我走!”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抱住焰焰的床脚。
两年未见,陆砚川何时学会了这般无赖的行径?
一夜的提心吊胆让我头疼欲裂,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怒气。
“你这般模样,让你的未婚妻如何自处?
听闻你们下月就要成亲了。”
“当年你为了她辜负了我,如今你又要辜负她吗?”
两年的时光,我以为自己早已将陆砚川放下。
可说出这些话时,我的心依旧揪得生疼。
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放下。
这一刻,我无比厌恶自己,泪水再也止不住。
陆砚川站起身,朝我走来,轻轻一伸手,便将我拥入怀中。
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我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忍不住想要依靠他。
“就片刻,”我暗自告诫自己,“就让自己放纵这片刻。”
陆砚川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柔。
“订婚是假,成亲也是假。”
“我曾对你说过,我与叶雪并无感情,那不过是为了应付家中长辈的假象。”
“自始至终,我只钟情于你一人。”
“姜玥,莫要抛下我,否则我定会痛不欲生。”
我愣住,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
“可是,我分明看见你低头与她亲吻,没有感情又怎会亲吻?”
他皱起眉头:“何时?”
我下意识地回答:“两年前,我离开的那日。”
“我去你家寻你,却透过窗纱,看见你们的身影,你低头……”陆砚川低下头,封住了我未说完的话。
一吻结束,连呼吸都带着炽热的温度。
“当时她的眼中进了沙子,我只是帮她吹出来。”
他喘
息着,在我耳边低语:“阿玥,我与你的这般才叫亲吻。”
我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他却轻笑一声。
“笑什么?”
我瞪着他。
他摩挲着嘴唇上的湿润,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阿玥,我很开心,你在为我吃醋。”
“说明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对吗?”
“有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
我从前怎不知,这人竟如此厚脸皮。
陆砚川又追上来,再次将我拥入怀中。
他从脖颈上取下两年前我还给他的玉佩,不由分说地挂回我的脖子上。
这次他的语气无比郑重。
“姜玥,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再信我一回,我定会为你和言言扫除一切阻碍。”
“我爱你,此生非你不娶。”
谨小慎微地活了二十余载,我躲在陆砚川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我忽然也想遵从内心,为自己赌上一回。
我颤抖着双手,搭上陆砚川的腰,含着泪点了点头。
焰焰在当天下午便苏醒过来。
郎中前来诊治,说她的状况良好。
只需好好调养,不久便可出院。
店里事务繁忙,林舒扬先行返回。
临行前,他问我:“你还会回来吗?”
陆砚川板着脸挡在我身前:“不回,此后阿玥便在京城安家了。”
我一脚踢开他。
“莫听他胡言乱语,那是我苦心经营的店铺,自然要回去。”
林舒扬笑着离开了。
陆砚川黑着脸,嘟囔着:“敢对我的娘子有非分之想,我定要找机会教训他!”
我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
“说什么呢。”
“算起来,林舒扬也是我和焰焰的恩人。”
“这世道,孤儿寡母不知会遭遇多少麻烦,若不是林舒扬,我和言言早已被人欺负得不成样子。”
陆砚川的气焰顿时消散,低着头拉了拉我的衣角。
“阿玥,对不起。”
我深吸一口气:“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反正,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营生和家业,你若对我不好,我随时可以离开。”
吓得他连忙举起手保证:“我绝不会让你有离开的机会!”
焰焰还需在医馆住些时日,陆砚川决定先回去与父母商议我们的婚事。
我已做好了被他父母刁难的准备。
没想到一个月后,他便兴奋地回来告诉我,他的父母已经应允了。
而且他连我们的婚书都已递交上去。
我满心好奇,陆夫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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