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舅母家过夜。
我曾答应过陆夫人不再纠缠,所以整日都躲着他。
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其他缘故,夜里焰焰发起了高烧,小脸发紫,哭得声嘶力竭。
我慌了神,与林舒扬抱着孩子匆忙赶往医馆。
陆砚川不知从何处弄来一辆马车,停在我面前:“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馆!”
我顾不上许多,抱着孩子上了车。
到了医馆,郎中说孩子患有先天性的心肺之疾,需即刻施针用药。
我吓得浑身颤抖,满心恐惧。
陆砚川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莫怕,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递过来。
医馆的门突然打开,郎中焦急地说:“孩子此刻急需换血,医馆没有存血,你们能给孩子换血?”
陆砚川和林舒扬同时站了出来。
郎中又道:“给她换血之人不能是直系血亲,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陆砚川向前一步,解开袖口的扣子:“用我的……”我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一把拽住陆砚川伸出的手,几乎尖叫起来:“不行,不能用你的血!”
林舒扬叹了口气,跟着郎中去了。
陆砚川僵在原地,死寂般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许久,我才听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姜玥,这是何意?”
“为何不能用我的血?”
“难道,难道焰焰是我的……”我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明明说好要隐瞒一辈子的。
我怎么又把事情搞砸了。
孩子经过救治,终于在天亮前结束了手术。
郎中说,幸好送来及时,手术也很成功,日后只需稍加留意,孩子便不会有大碍。
林舒扬帮焰焰换了血,我在隔壁房间为他安排了休息之处。
回到病房时,我看见陆砚川坐在焰焰的床前,轻轻捧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浸湿了床单。
经过一夜的思索,他终于接受了突然多了一个女儿的事实。
他质问我为何不告诉他。
我身子一僵,疲惫不堪。
“陆砚川,即便你知晓了又有何用?”
“怎会无用?”
他有些惊讶,“若我早知道你有了孩子,定会更加拼命地寻你。”
“姜玥,你可知,自你不辞而别后,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