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奇异地压过了内心的恐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找到她!
找到那个叫“林薇”的女人!
抓住她!
逼问出一切!
或许……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或许她能吐出那笔天价拍卖款?
这个念头如同毒药,瞬间点燃了他眼底最后一丝扭曲的、名为“希望”的火焰。
他拦下一辆破旧的出租车,报出那个地址。
司机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和那个位于偏僻海崖的地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嫌恶。
顾承泽不管不顾,将身上仅剩的几张湿漉漉的钞票全塞了过去。
车子在风雨中颠簸前行,驶向城市边缘的黑暗。
***望海崖。
名副其实。
陡峭的悬崖如同被巨斧劈开,笔直地插入墨黑色的、咆哮翻涌的大海。
狂风裹挟着冰冷咸腥的海水气息,发出凄厉的呜咽,狠狠抽打在人的脸上、身上。
巨大的浪头前仆后继地撞击着崖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激起数米高的惨白浪沫。
悬崖边缘,立着一块孤零零的墓碑。
花岗岩的材质,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早已被海风和盐分侵蚀得粗糙黯淡,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静静地站在墓碑前。
伞骨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月白色的长裙裙摆被风猛烈地撕扯着,猎猎作响。
我背对着来路,目光落在墓碑上。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行被风霜侵蚀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辨认出的刻字:**挚友 苏晴 安息**急促而踉跄的脚步声,混合着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穿透狂暴的风雨声,由远及近。
脚步声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林薇!”
顾承泽嘶哑的、充满血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你到底是谁?!
那枚胸针!
沈清漪!
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浑身湿透,像个水鬼,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昂贵的西装早已看不出原色,沾满了泥泞。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没有回头。
只是微微侧过脸,露出被风雨打湿的、线条优美的下颌轮廓。
黑伞的边缘,遮挡了我大部分神情。
“顾先生,”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