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几个高管噤若寒蝉,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谁也不敢开口。
就在这时,顾承泽放在桌上、屏幕已经摔裂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薇薇”。
看到这个名字,顾承泽眼中那疯狂的怒火像是被瞬间冻结,又迅速被一种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扭曲的希冀所取代。
他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地划过接听键,声音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行切换成一种近乎卑微的温柔,带着令人作呕的讨好:“薇薇?
宝贝?
怎么这个时间打来?
想我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见。
电话那头,我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清冷依旧,却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顾先生,打扰你工作了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下午去看了场拍卖预展,看到一件小东西,觉得……挺有意思的。”
“拍卖?”
顾承泽一愣,下意识地追问,“什么小东西?
薇薇你喜欢什么尽管说,我……一枚胸针。”
我打断他,语气轻松随意,像是在谈论天气,“蒂芙尼上世纪四十年代的Art Deco风格,铂金镶钻,中间是一颗……嗯,大概五克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
设计很特别,像一片卷曲的叶子,又像一滴眼泪。
预展册上写着,它叫‘青漪’。”
“青漪”两个字,如同两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在顾承泽的神经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个名字……那个尘封在心底最深处、连苏晴都只隐约知道一点点的禁忌名字……那个胸针……是他当年送给沈清漪的定情信物!
沈清漪失踪后,这枚胸针也如同人间蒸发!
它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还恰好被“林薇”看到?!
“顾先生?
你在听吗?”
电话里,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你怎么了?
听起来……好像很惊讶?”
顾承泽猛地回神,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强迫自己发出声音,那声音干涩、扭曲,像砂纸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