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薇薇!
那枚胸针……它……它对你很重要吗?”
他语无伦次,试图试探。
“重要?”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灵魂的力量,“倒也说不上。
只是觉得它……很特别。
尤其那个名字,‘青漪’,青色的涟漪,总让我联想到……某些被遗忘的、沉在水底的东西。
有点意思,不是吗?”
“顾先生,你说,我要不要把它拍下来呢?”
我轻飘飘地问,如同在问他要不要买一杯咖啡。
“不要!”
顾承泽几乎是嘶吼出声,完全忘记了场合。
办公室里所有高管都被他这声失控的咆哮吓得浑身一颤。
他意识到失态,猛地捂住话筒,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促,“薇薇!
听我说!
那枚胸针……它……它不吉利!
真的!
它背后……有很不好的故事!
你别碰它!
你想要什么珠宝我都可以给你买更好的!
求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却让顾承泽感觉像度过了一个世纪,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哦?”
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带着点玩味的调子,“不好的故事?
顾先生似乎……对它的来历很清楚?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抱歉,拍卖好像要开始了。
顾先生,祝你……工作顺利。”
“薇薇!
等等!
薇薇……”顾承泽对着已经挂断的忙音徒劳地嘶喊,脸上的表情彻底崩塌,只剩下巨大的、灭顶的恐慌和一种世界正在分崩离析的茫然。
他颓然跌坐在巨大的真皮转椅里,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他看着落地窗外那片属于他的商业帝国,那曾经象征着权势和成功的冰冷楼宇,此刻在他眼中,仿佛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
那枚名为“青漪”的胸针,像一把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悬在他头顶,散发着冰冷而致命的气息。
***富丽堂皇的拍卖大厅,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野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
衣着光鲜的富豪们低声交谈,目光不时扫过拍卖台上展示的珍品。
我坐在二楼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