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掩好。
他正是太医院负责王府女眷脉案的章弥章太医。
他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走到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便垂手躬身站定,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是赶路匆忙,还是源于心底巨大的压力。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医书上那行字,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意:“章太医,本福晋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章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回…回侧福晋的话。
奴才…奴才仔细查访了。
纯元格格入府前,在乌拉那拉府邸时,确实…确实曾秘密处置过一个负责侍弄花草的婢女。
那婢女…据说是无意间失手打碎了格格极为珍视的一盆墨菊…但府里有人私下嚼舌根,说…说那婢女似乎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关于…关于格格与一位常来府上做客的表少爷……”佛珠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佛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果然如此。
纯元,我的好姐姐,你那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外表下,掩藏的污秽,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很好。”
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章弥的头几乎要埋到胸口,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侧福晋,奴才…奴才斗胆,此事风险太大,万一…” 他不敢说下去。
“万一?”
我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他,“章太医,你是担心万一东窗事发,王爷会砍了你的头?
还是担心…万一你留在外宅的那对母子,没了你的月例银子,会活活饿死、或者被你那善妒的正室夫人悄无声息地‘处置’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章弥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最大的秘密,他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软肋,此刻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这冰冷的佛堂里。
“本福晋既能知道,旁人…未必就查不到。”
我看着他骤然失去血色的脸,语气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纯元格格的手段,想必章太医也略有耳闻?
她既能无声无息处置一个撞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