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的婢女,若让她知晓你不仅知情,还替她‘料理’过一些后患…比如,那婢女家人的莫名失踪?
你猜,她会如何对你?
会如何对你那对见不得光的母子?”
章弥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侧福晋!
侧福晋饶命!
奴才…奴才糊涂!
奴才该死!
求侧福晋指条活路!
奴才…奴才愿为侧福晋肝脑涂地!”
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颤抖匍匐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在这吃人的地方,怜悯就是自掘坟墓。
“肝脑涂地倒不必。”
我重新转回身,面对着袅袅香烟后悲悯垂目的佛像,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本福晋只要你做一件事。
将你查到的那些‘脏东西’,特别是那婢女家人失踪的线索,不动声色地,引到纯元格格的心腹嬷嬷身上。
做得干净些。”
章弥猛地抬头,眼中先是茫然,随即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了悟。
“至于你,”我继续道,指尖捻动着佛珠,“继续做好你的本分。
纯元格格的安胎药,要‘精心’熬制。
紫葳藤的粉末,每日的量,本福晋会派人按时送到你手中。
务必让她…‘胎象稳固’,‘脉象康健’。”
章弥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恐惧。
他明白,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掺入紫葳藤,制造假孕脉象…这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但他更明白,若不照做,他和他的外室、他的幼子,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奴才…奴才遵命!”
他再次重重磕头,声音嘶哑破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久久不敢抬起。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檀香的气息萦绕鼻端,佛龛上慈眉善目的菩萨低垂着眼,仿佛在无声地看着这佛堂里上演的肮脏交易。
我闭上眼,将翻涌的恨意强行压下。
纯元,我的好姐姐。
你想要的“喜脉”,妹妹我…这就亲手为你“奉上”。
只是这“喜脉”结出的,会是怎样一颗致命的苦果?
我拭目以待。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纯元在毓秀院安心“养胎”,享受着胤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全府上下的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