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这牡丹就归您!”
难不倒才子,裴言卿提笔一挥,谜底跃然纸上。
琉璃牡丹递到我手中时,流光溢彩。
却沉甸甸地压着手腕。
这光华,终究不是我能握住的。
归途渐深,灯油燃尽。
黑暗如冰冷的潮水涌来,吞噬脚下方寸。
夜霜凝结的路面湿滑,足下猛地一滑!
手臂被紧紧钳住,撞入一个带着药草气息的怀抱。
他声音绷紧:“在那边等我!
我去借灯!”
5 犀角印信背影踉跄融入黑暗。
风声裹着草木响动在黑暗中肆意滋长,恍惚又嗅到掖庭后巷那浸满血腥味的夜。
我抱紧冰冷灯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忽然,拐角幽暗处亮起一点昏黄光晕,那光拉出一个巨大变形的黑影,如扑食的兽!
黑影迅疾靠近!
喉间那道旧疤猛地灼烧起来,尖叫卡在咽喉!
未及出声,耳旁是熟悉嗓音——“沈姑娘?”
是卫昭!
他提着一盏古朴防风的牛皮灯笼,光线温和。
兔子灯被他随意拎在另一只手上。
“这么晚了,”他皱眉,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寒夜露重,易损经络。”
他知我怕冷。
解释间隙,裴言卿已提着盏普通油纸灯笼一瘸一拐赶回。
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卫昭识趣告退:“大人,夫人,早些歇息。
灯,我替沈姑娘照一阵路。”
橘色光晕落在身后,不近不远。
我们的影子一长一短、明暗交织,在地上飘移不定。
裴言卿跛着腿,灯却固执地向我这侧偏移,灯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地跳。
回到小院,他执意亲自煎药。
灶膛火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
我端了热水到他房中。
正要如往常般帮他按摩伤腿,他却第一次避开。
“以后不必了。”
他声音发涩,“我能自己来。”
端着盆转身。
身后响起他微哑的嗓音:“……那盏琉璃牡丹,喜欢么?”
脚步微顿:“好看。
谢谢。”
关门声隔绝了空气。
也好。
冬去春归,老大夫捻须断言:“骨伤已愈,行走如常,裴大人前途无量。”
当晚做了一桌好菜。
裴言卿啜了点酒,眼中有亮光:“待去了琼崖,我必整顿吏治,定不负这一腔……”他顿了顿,看向我,“与娘子这数载相伴。”
“回京取调令时,你……可愿随行?”
他目光烫人。
我摇头:“京城,我不想再踏足。”
回京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