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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桌消失后,我慌了小说结局

白九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末的时候,我没事会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可光喝酒多无聊,边喝边聊,聊着聊着,就容易聊到点邪乎事。比如谁家半夜能听到楼顶的弹珠声,哪个路口的大槐树不能随便撒尿,哪些日子晚上回家忌讳什么的,虽然都是些老段子,很多一听就能看出来是乱编的,但就是这些,把我们聚在了一起,也是我们几个疲惫社畜的解压之法。今天轮到我了,我就讲一讲一个身边的事,信不信由你。这事吧,发生在我最好的哥们阿伟身上。我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那个人,你别看现在混得人五人六,开个设计公司,处事八面玲珑的,但其实吧,他这个人有点可怜,也有点令人...恐惧。一切得从我们上高二那会说起。那时候的我们,精力多得没处使唤,打架、去网吧、逃自习、谈论班上的女孩、甚至早恋,总之除了...

主角:阿伟李静   更新:2025-06-21 2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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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伟李静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同桌消失后,我慌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九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末的时候,我没事会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可光喝酒多无聊,边喝边聊,聊着聊着,就容易聊到点邪乎事。比如谁家半夜能听到楼顶的弹珠声,哪个路口的大槐树不能随便撒尿,哪些日子晚上回家忌讳什么的,虽然都是些老段子,很多一听就能看出来是乱编的,但就是这些,把我们聚在了一起,也是我们几个疲惫社畜的解压之法。今天轮到我了,我就讲一讲一个身边的事,信不信由你。这事吧,发生在我最好的哥们阿伟身上。我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那个人,你别看现在混得人五人六,开个设计公司,处事八面玲珑的,但其实吧,他这个人有点可怜,也有点令人...恐惧。一切得从我们上高二那会说起。那时候的我们,精力多得没处使唤,打架、去网吧、逃自习、谈论班上的女孩、甚至早恋,总之除了...

《女同桌消失后,我慌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末的时候,我没事会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可光喝酒多无聊,边喝边聊,聊着聊着,就容易聊到点邪乎事。

比如谁家半夜能听到楼顶的弹珠声,哪个路口的大槐树不能随便撒尿,哪些日子晚上回家忌讳什么的,虽然都是些老段子,很多一听就能看出来是乱编的,但就是这些,把我们聚在了一起,也是我们几个疲惫社畜的解压之法。

今天轮到我了,我就讲一讲一个身边的事,信不信由你。

这事吧,发生在我最好的哥们阿伟身上。

我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那个人,你别看现在混得人五人六,开个设计公司,处事八面玲珑的,但其实吧,他这个人有点可怜,也有点令人...恐惧。

一切得从我们上高二那会说起。

那时候的我们,精力多得没处使唤,打架、去网吧、逃自习、谈论班上的女孩、甚至早恋,总之除了好好学习啥都干过。

阿伟啊,是我们之中的异类,他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就喜欢画画,他的桌面、书本的空白处,全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涂鸦,我俩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都没啥朋友。

他那时的同桌,是个挺特别的女孩,叫什么来着……对,李静。

你看,连我都得使劲想一下,才能从记忆里把这名字给找出来。

李静这个人,为什么说特别呢,因为她也是个闷葫芦,甚至比阿伟还闷。

她长得不算多漂亮,就是白净,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不怎么动,也不怎么出声。

她成绩中等,家境好像也一般,没什么朋友,永远都是独来独往。

在那个闹哄哄的青春期班级里,她存在感极低,几乎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她。

除了阿伟。

我不知道他俩具体好到了什么程度,那时候的小屁孩,所谓的“好”,可能也就是多说几句话,下课一块去小卖部买瓶汽水。

但阿伟对李静,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见过他画李静,速写,画得特别好,也画得特别多,他的画很好地抓住了她那种安静又有点疏离的神韵。

李静好像也只跟阿伟说话,会小声地问他数学题,会借给阿伟上课笔记,课间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两人低着头在说着什么。

哦,对了,她还在阿伟生日的时候送过一支笔,一支很特别的英雄牌钢笔,不
是新的,笔杆上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她说这是她爸留下的,出水特别顺。

阿伟把那支笔当宝贝似的,舍不得用一点,我想摸一下都不行,我俩那可是什么都可以用的,最开始为了这支笔,我俩还闹过一段时间矛盾。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李静这个人,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跟阿伟之间,有实实在在的交集。

但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不是请假或转学,就是很突兀地,人没了。

那天早上,阿伟到教室,发现身边的座位是空的。

他以为李静是迟到了或者病了。

可一整天,李静都没来。

第二天,还是没来,而且那天老师还给阿伟安排了一个新的同桌。

那时大家基本都用不上手机,联系不上李静的阿伟有点着急,他直接跑去问老王,说:“王老师,李静怎么两天没来了?

她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老师,我正好去交作业,看得一清二楚。

老王抬起他那深度近视的眼镜,一脸茫然地看着阿伟,反问道:“李静?

咱们班有叫李静的同学吗?”

阿伟当时就愣那了,他说:“有啊!

我的同桌!

王老师您忘了吗?”

“你同桌?”

老王皱着眉头,翻开了花名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把册子推到阿伟面前,“你看,咱们班一共四十八个人,这是花名册,哪有叫李静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同桌不是张鹏吗?”

张鹏是坐在阿伟后面的一个胖子,也是老师给阿伟安排的新同桌。

阿伟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信,抢过花名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看,手指头都在抖。

真的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李静”这两个字。

那一刻,我看见阿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那种感觉,就像你活了十几年,突然有人告诉你,太阳其实是从西边出来的,而你周围所有人都点头称是,只有你一个是异类。

说起来,当时我也是懵的,我似乎也想不起来有李静这么一个同学,要不是后来阿伟拿出的那么多李静的侧写,我可能和老师一样。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阿伟疯了似的跑回教室,抓着班里同学一个一个地问:“你记得李静吗?

我同桌,安安静静那个,不爱说话的女孩!”

所有人的反应,都和老王一
模一样。

茫然,困惑,然后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阿伟,你没事吧?

你同桌不是张鹏吗?”

“李静?

谁?

隔壁班的那个么?”

“你是不是做梦还没睡醒?”

整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联合起来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恶毒的玩笑。

所有关于李静的痕迹,都消失了。

她的座位被新的同学替代。

她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人的嘴里。

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在我们的生命里出现过。

除了阿伟,他记得。

他记得李静笑起来嘴角边有个很浅的梨涡,记得她写字时总会习惯性地用小指抵住本子,记得她最喜欢喝的是橘子味的汽水。

他记得所有细节。

那天放学,阿伟失了魂一样,拉着我,把他书包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他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那支英雄钢笔。

笔杆上那几道熟悉的划痕,在夕阳下,像几道干涸的泪痕。

“你看,”他声音嘶哑,眼睛血红,“这是她给我的,怎么可能不在!”

我看着那支笔,又看看阿伟那张快要崩溃的脸,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身边那些看似坚固的日常,可能比纸还薄。

从那天起,阿伟就踏上了一条试图寻找真相,或者说,试图证明自己没疯的路。

而这条路的终点,通向一个我们谁也无法理解的、古老而又恐怖的传说。

最开始的那几个星期,阿伟活得像个精神病。

他上课走神,眼神总是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位置,仿佛还能看到李静坐在那里。

他会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卷子往旁边挪一挪,给那个“不存在的同桌”留出地方。

张鹏被他搞烦了,主动和老师申请换回原来的座位。

周围的同学也都开始躲着他,背地里说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魔怔了。

我也劝过他,我说:“伟子,会不会……真的是你记错了?

或者是个梦?”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你也觉得我疯了?”

我没敢说话,眼睛不敢看他,因为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除了他手里的那支钢笔,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静的存在。

我去教务处偷看过学籍档案,翻遍了我们那一届所有班级的资料,甚至连转学和退学的记录都查了,都没有“李静”这个
人。

而阿伟,他并不死心。

他开始用更笨的办法,他逃学,一个人跑到据说是李静家住的那片老城区,挨家挨户地打听。

那是一片快要拆迁的筒子楼,住着的大多是老人。

他拿着李静的肖像,一遍一遍地问。

“阿婆,您见过这个女孩吗?

大概这么高,不爱说话。”

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摇头。

“这片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后生仔,你要么再问问其他人?”

他的行为越来越古怪。

他开始收集所有他认为和李静有关的东西。

一张被揉掉的草稿纸,因为上面可能有李静无意中划过的笔迹;一个小小的、用糖纸叠的星星,他说是李静有一次掉在地上,他捡起来的。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圣物,是抵抗整个世界谎言的武器。

<我们都觉得,阿伟可能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了。

连他爸妈都急得不行,带他去市里最好的精神卫生中心,做了全套的检查。

结果是,一切正常,医生说可能是青春期压力导致的幻想症,建议多休息,多参加集体活动。

这事变成了一个死结。

直到有一天,阿伟突然找到了我,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冷静,也前所未有的吓人。

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你来看,”他翻开本子,上面是他用那支英雄钢笔写的字,密密麻麻,“我发现了一件事。”

我凑过去看,本子上记录着各种事件和日期,密密麻麻。

“三月十二号,班里转走一个叫刘洋的,第二天,没人记得他,我也在没在花名册上找到他,但我记得他借了我2块钱,一直没还。”

“四月七号,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那个大叔,突然不来了,换了个人。

我问周围的店家,他们都说一直就是现在这个人,但我记得不是他,那个大叔做的煎饼果子很咸。”

“上个星期,我楼下那个总爱在楼道里堆垃圾的独居老头,不见了。

我问邻居,他们说那间房子一直空着,可我明明记得上周他家门口还堆了一筐子塑料瓶。”

我的后背蹭地一下就冒出了冷汗。

他说的这几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又非常模糊,就像你迎面见到一个陌生人,你明明知道你不认识他,但总感觉非常熟悉。

“你发现
没有?”

阿伟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动什么东西,“消失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存在感都很低,”阿伟说,“刘洋成绩差,性格孤僻,在班里没什么朋友;卖煎饼的大叔,手艺一般,不怎么好吃,大家吃过几回就不再去了;那个独居老头,无亲无故,平时靠捡垃圾为生,早出晚归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李静,也是一样。

她太安静了,太没有存在感了。

她就像……就像一个画错的笔画,被橡皮擦掉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踪了,这是一种……一种更高级,更无法理解的“抹除”。

我不甘心地说道,“刘洋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转走了,大叔见这里生意不好就去别的地方了,老爷爷被家人接走了呢。”

阿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你自己信么?”

他不再试图向别人证明什么,而是像一个侦探,开始默默地观察和记录。

他相信,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

转折就发生在那年暑假。

阿伟说他要回乡下老家看看他奶奶。

他老家在很偏远的山区,那地方,迷信得很,还有一些大神和大仙。

他去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

瘦了一大圈,皮肤晒得黝黑,但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癫狂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令人不安的笃定。

后来,他才断断续续地告诉了我,他在乡下经历了什么。

他把他遇到的怪事,跟他奶奶说了。

他奶奶当时已经快八十了,眼睛都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使,但听完阿伟的话,老太太的反应很奇怪。

她没有说阿伟是胡思乱想,而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吧嗒吧嗒,老太太抽着旱烟,烟雾缭绕,把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都遮住了。

最后,她磕灭了烟锅,幽幽地问了一句:“伟娃子,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或是记住了不该记的人?”

阿伟当时心里一惊,把他和李静的事,包括那支钢笔,都原原本本地说了。

老太太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坏了,你被‘它’给盯上了。”

然后,他奶奶就给阿伟讲了一个传说。

一个在我们那片大山里,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但年轻人基本都已经不知道的传说。

这个传
说,关于一种东西,叫做“补缺人”。

“那‘补缺人’啊,说不清是个啥玩意儿。

不是咱想的那些鬼啊神啊的,”奶奶磕了磕烟锅。

“它没个形状,看不清摸不着,更像是个……怎么说呢,当它在你身边时,你能感受到它,但就是找不到它。

它就看不得‘不齐整’。

咱这个世界,就像我年轻时候织的毛衣,得平平整整的。

可人多了,就保不齐哪儿会多出来一截线头……那‘补缺人’,就是来专门剪这些线头的。

悄没声地一下,就把人给‘剪’掉了。

完了还不算,它还会把那块儿的窟窿给缝上,用啥缝?

就用咱这些活人的记性。

所以啊,人没了,咱的记性也就跟着变了,就好像那人压根没来过这世上,那件‘毛衣’,就又变得天衣无缝了。”

“那……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伟问。

“谁知道呢?”

奶奶摇摇头,“老辈人说,是为了让这个世道‘齐整’。

就像你写字,写错了,总得涂掉,不然卷面不好看。”

阿伟听到这里的时候,感觉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这比任何青面獠牙的鬼怪故事都要恐怖,以前觉得最吓人的是那些电影里的鬼,青面獠牙的。

可现在才明白,那玩意儿算个屁啊!

最恐怖的是啥?

是你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你看不见的东西,觉得你在这儿碍眼了,像写错的一个字,大笔一挥就把你给涂了,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你存不存在,你自己说了不算,得看那本破“卷面”干不干净!

阿伟当时也吓得不轻,他问奶奶:“那李静……就是被‘补缺人’给……”奶奶点点头:“那闺女,怕是命里就带着‘缺’,爹妈缘浅,性子又独,在人群里头,扎不下根。

这种人,最容易被‘补缺人’给相中。”

“那她还能找回来么?”

“傻娃子,你还关心她呢,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

“我?

我怎么了?”

阿伟急了,“我记得她,我是不是也……是,”奶奶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本来‘补缺人’做事,是天衣无缝的。

可你,因为那支笔,或者因为你对那闺女的心思太重,你成了一个‘漏洞’。

你记得她,你就让那件‘毛衣’,有了一个补不上的窟窿。

那你说,‘补缺人’会怎么
做?

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发现这么多怪事,因为这个女娃子,你就通过这个‘漏洞’看到了更多的‘漏洞’了。”

阿伟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明白了。

要想把窟窿补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记得这个窟窿存在的人,也变成窟窿的一部分。

“它会来找你的,伟娃子。”

奶奶的声音压得极低,“它会一点一点地把你身边的人,对你的记忆也变淡。

等哪天谁也不记得你了,它就会来把你给‘补’上。”

从乡下回来,阿伟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纠结于向别人证明李静的存在,而是开始了一场与那个看不见的“补缺人”的赛跑。

他奶奶给了他一个方法,一个听上去很玄乎的方法。

奶奶说,“补缺人”最怕的,是“根”。

一个人的“根”扎得越深,就越不容易被当成“多余的”。

什么是“根”?

就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朋友、亲人、事业、爱人……你和别人的交集越多,羁绊越深,你在“补缺人”眼里就越“重要”,越“不可或缺”。

于是,那个曾经沉默寡言的阿伟,开始强迫自己做出改变。

他开始主动和同学说话,参加班级活动,甚至竞选了班干部。

他拼命学习,把成绩从中游提到了上游。

他不再画那些孤僻的涂鸦,而是画一些阳光开朗的漫画,在班里传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甚至,他开始和人借钱、借东西,告诉对方自己可能要几天、几周后还。

他确实会还,但每次还完,他都会和其他人继续借。

好在他信用良好,大家也都会借给他。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疯狂地抓住身边每一根能抓住的稻草,试图把自己牢牢地钉在这个世界上。

我看着他的改变,心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为他“融入集体”高兴,但我也内心深知,他笑得越大声,心里就越害怕。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最先出现异常的,是那支英雄钢笔。

有一天,阿伟发现,笔杆上那几道他无比熟悉的划痕,好像……变浅了。

不是磨损,就是凭空变浅了,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紧接着,是他偷偷珍藏的、那些关于李静的“圣物”。

那张据他说有李静笔迹的草稿纸,上面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就像被水浸过一样。

那个用糖纸叠的星星,颜色
也变得黯淡,失去了光泽。

所有关于李静的物理证据,都在以一种缓慢而又不可逆转的方式,自我湮灭。

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阿伟开始感觉到,自己在被忽视。

比如,平时班里同学约着周末去打球,但后面总忘了叫他。

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提问,眼神会很自然地从他身上扫过去。

就连我,有好几次,我本来想找阿伟玩,但每当我准备出发时,总会莫名其妙地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被其它事给打断。

我们,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悄悄地影响,让我们在潜意识里,开始忽略阿伟的存在。

阿伟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去建立“联系”,那个无形的力量,都在釜底抽薪,把他建立起来的一切,一点点地拆毁。

有一天深夜,他给我打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它来了。”

他说。

“谁来了?

你在哪?”

我急忙问。

“就在我家门口,”他喘着粗气,“我不敢开灯,我从猫眼里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知道,它就在那。”

他说,他能“感觉”到。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被窥视的感觉。

不是用眼睛,而是灵魂被一种冰冷的、非人的东西给盯住了。

他还说,他听到了声音。

一种很轻微的、像是用砂纸打磨墙壁的“沙沙”声,就在他家门外。

我当时就想冲过去找他,但他死活不让。

他说:“你别来!

你来了,你也会被它注意到!

你是我……最后几个还记得我的人了。”

那一晚,我们通着电话,谁也没睡。

电话两头,一片死寂。

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证明着彼此的存在。

天快亮的时候,阿伟突然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惊呼。

“怎么了?”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手……”他声音发颤,“我手腕上,奶奶给我系的那个红绳……断了。”

红绳断了,像是一个最后的警告。

阿伟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他努力建立的那些“联系”,在“补缺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个东西,就像一个最高权限的系统管理员,可以随意修改这个世界的底层代码,而他,只是一个即将被清理掉的bug。

他再次联系了他奶奶。

这一次,电话里,老太太沉默了更久。

最后,她用一种近乎
枯槁的声音,告诉了阿伟一个方法,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法子。

“伟娃子,要想让它放过你,有一个法子。”

“你得……忘了那个闺女。”

“忘了她?”

阿伟无法理解。

“对,彻彻底底地忘了她。”

奶奶说,“你之所以被盯上,就是因为你记着她,你是个‘漏洞’。

只要你也忘了她,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记得她了,那这个‘缺’,就算是彻底‘补’上了。

你这个‘漏洞’,也就不存在了。

它自然……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放下电话,阿伟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

忘记她。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比死亡还要残忍。

这两年来,支撑着他对抗整个世界的,就是关于李静的记忆。

为了守住这份记忆,他被当成疯子,他活在恐惧里,他拼命挣扎。

现在,却要他亲手把这一切都抹掉。

这不仅仅是忘记一个人,这是对他这两年所有坚持的背叛和否定。

但是,他能感觉到,门外那道冰冷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他书桌上那支英雄钢笔的划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他奶奶在电话里告诉了他那个“忘记”的仪式。

仪式必须在子时,也就是午夜十二点进行。

需要一面镜子、一盆清水,还有……所有和被遗忘者有关的物件。

那个晚上,阿伟做好了准备。

他把那支英雄钢笔、那颗褪色的糖纸星星,还有他画的那些李静的肖像,全部放在了书桌上。

十一点五十分,他给我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短信很短,只有一句话:“如果明天,我忘了这一切,忘了你,不要叫醒我。

替我……好好活着。”

我看着短信,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守在电话旁。

午夜十二点,阿伟按照奶奶的吩咐,开始了仪式。

他把清水放在镜子前,然后,将那些物件,一样一样地,投入水中。

他先放进的是那些画,浸入水里,上面的铅笔线条迅速晕开,李静那张安静的脸在水中慢慢消融,变成一团模糊的灰色。

然后,是那颗糖纸星星。

它在水面上漂浮了一会,然后慢慢沉底,原本就黯淡的颜色在水中彻底化为乌有。

最后,是那支钢笔。

阿伟的手抖得厉害。

这是李静留
给他唯一的、最真实的东西,他迟迟不肯松手。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沙沙”声,这一次,不是在门外,而是在他身后!

他猛地回头,房间里空无一物。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后脑勺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

他不敢再犹豫,闭上眼,一松手,将钢笔扔进了水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他睁开眼,盯着镜子。

镜子里,是他自己苍白而恐惧的脸。

水盆里,那支钢笔静静地躺着。

他开始按照奶奶教的,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我不认识李静。”

“我们班没有李静这个人。”

“我的同桌是张鹏。”

“那支笔,是我自己买的。”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声音从一开始的抗拒、颤抖,到后来的麻木、空洞。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伸了进去,在里面搅动。

一些记忆,一些画面,一些感觉,正在被强行抽离。

李静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那种感觉,很痛苦,像是灵魂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又被强行缝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后那股冰冷的气息,消失了。

那“沙沙”声,也停了。

整个世界,又恢复了死寂。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

他拿起水盆,走到卫生间,把里面所有的东西,连同那盆水,一起倒进了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旋涡,带走了一切。

第二天,我去学校,看到了阿伟。

他看起来……很好。

他会主动跟同学打招呼,开玩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仿佛过去两年里那个阴郁、偏执、活在恐惧里的少年,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看到我,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说:“走,小卖部,请你喝汽水。”

我看着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伟子,你……还记得李静吗?”

他愣了一下,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我:“李静?

谁?

哪个班的?

好看不?”

那一刻,我知道,他成功了。

他忘记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他用最痛苦的方式,换回了“正常”的生活。

我心里,说不出是替他高兴,还是为他难过。

李静,就好像是一个阿伟在疯癫时期编造的一个人,一个故事。

从那以后,阿伟的人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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