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而阿伟,他并不死心。
他开始用更笨的办法,他逃学,一个人跑到据说是李静家住的那片老城区,挨家挨户地打听。
那是一片快要拆迁的筒子楼,住着的大多是老人。
他拿着李静的肖像,一遍一遍地问。
“阿婆,您见过这个女孩吗?
大概这么高,不爱说话。”
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摇头。
“这片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后生仔,你要么再问问其他人?”
他的行为越来越古怪。
他开始收集所有他认为和李静有关的东西。
一张被揉掉的草稿纸,因为上面可能有李静无意中划过的笔迹;一个小小的、用糖纸叠的星星,他说是李静有一次掉在地上,他捡起来的。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圣物,是抵抗整个世界谎言的武器。
<我们都觉得,阿伟可能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了。
连他爸妈都急得不行,带他去市里最好的精神卫生中心,做了全套的检查。
结果是,一切正常,医生说可能是青春期压力导致的幻想症,建议多休息,多参加集体活动。
这事变成了一个死结。
直到有一天,阿伟突然找到了我,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冷静,也前所未有的吓人。
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你来看,”他翻开本子,上面是他用那支英雄钢笔写的字,密密麻麻,“我发现了一件事。”
我凑过去看,本子上记录着各种事件和日期,密密麻麻。
“三月十二号,班里转走一个叫刘洋的,第二天,没人记得他,我也在没在花名册上找到他,但我记得他借了我2块钱,一直没还。”
“四月七号,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的那个大叔,突然不来了,换了个人。
我问周围的店家,他们都说一直就是现在这个人,但我记得不是他,那个大叔做的煎饼果子很咸。”
“上个星期,我楼下那个总爱在楼道里堆垃圾的独居老头,不见了。
我问邻居,他们说那间房子一直空着,可我明明记得上周他家门口还堆了一筐子塑料瓶。”
我的后背蹭地一下就冒出了冷汗。
他说的这几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又非常模糊,就像你迎面见到一个陌生人,你明明知道你不认识他,但总感觉非常熟悉。
“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