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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血影无删减+无广告

笔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镜中诡计祖父的古董镜能照见物品主人的记忆。我触碰闺蜜送的手链,镜中浮现她精心策划我车祸的场景。“晚晚,这条手链能保平安哦。”她笑靥如花。我忍着恐惧赴约,她温柔擦去我嘴角咖啡渍:“你是我唯一的家人。”镜中记忆碎片却显示:她正和律师密谋,等我死后继承养母留给我的巨额遗产。生日宴上,我把安眠药混进她酒杯。“你脸色好苍白。”她担忧地握紧我的手。“因为有人等着喝我的血呢。”我笑着指向窗外的悬崖公路。她沉睡后,我把她扶进驾驶座,调整方向盘直冲悬崖——葬礼上我触碰她遗物钢笔,镜中竟是她哀求律师的影像:“求您修改遗嘱,我愿假装意外身亡,让晚晚继承全部遗产...”镜面突然浮现血字:“你以为,是谁推动你发现这面镜子?”雨点密集地敲打着阁楼的老虎窗,发...

主角:林晚苏冉   更新:2025-06-19 2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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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苏冉的其他类型小说《镜中血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笔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镜中诡计祖父的古董镜能照见物品主人的记忆。我触碰闺蜜送的手链,镜中浮现她精心策划我车祸的场景。“晚晚,这条手链能保平安哦。”她笑靥如花。我忍着恐惧赴约,她温柔擦去我嘴角咖啡渍:“你是我唯一的家人。”镜中记忆碎片却显示:她正和律师密谋,等我死后继承养母留给我的巨额遗产。生日宴上,我把安眠药混进她酒杯。“你脸色好苍白。”她担忧地握紧我的手。“因为有人等着喝我的血呢。”我笑着指向窗外的悬崖公路。她沉睡后,我把她扶进驾驶座,调整方向盘直冲悬崖——葬礼上我触碰她遗物钢笔,镜中竟是她哀求律师的影像:“求您修改遗嘱,我愿假装意外身亡,让晚晚继承全部遗产...”镜面突然浮现血字:“你以为,是谁推动你发现这面镜子?”雨点密集地敲打着阁楼的老虎窗,发...

《镜中血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 镜中诡计祖父的古董镜能照见物品主人的记忆。

我触碰闺蜜送的手链,镜中浮现她精心策划我车祸的场景。

“晚晚,这条手链能保平安哦。”

她笑靥如花。

我忍着恐惧赴约,她温柔擦去我嘴角咖啡渍:“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镜中记忆碎片却显示:她正和律师密谋,等我死后继承养母留给我的巨额遗产。

生日宴上,我把安眠药混进她酒杯。

“你脸色好苍白。”

她担忧地握紧我的手。

“因为有人等着喝我的血呢。”

我笑着指向窗外的悬崖公路。

她沉睡后,我把她扶进驾驶座,调整方向盘直冲悬崖——葬礼上我触碰她遗物钢笔,镜中竟是她哀求律师的影像: “求您修改遗嘱,我愿假装意外身亡,让晚晚继承全部遗产...”镜面突然浮现血字: “你以为,是谁推动你发现这面镜子?”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阁楼的老虎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像无数细小冰冷的指节在叩问。

空气里浮动着灰尘和久远木料特有的、带着腐朽边缘的甜香。

林晚坐在一方矮凳上,面前是祖父留下的巨大古董穿衣镜,镜框是深沉的紫檀木,盘绕着繁复而黯淡的鸢尾花纹饰。

她用一块柔软的麂皮,一遍遍擦拭着蒙尘的镜面。

指尖拂过镜框一处尖锐的雕花棱角时,细微的刺痛传来,一滴殷红的血珠迅速沁出,无声地滚落,恰好渗进木纹深处一道难以察觉的细缝里。

嗡——一声低沉得几乎不存在、却直刺脑髓的嗡鸣毫无预兆地响起。

镜面深处,仿佛被投入石子的古井,漾开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那涟漪中心,并非映照出阁楼昏暗的景象,而是骤然撕开一道扭曲的裂口!

刺目的、撕裂夜色的车灯光柱猛地从中爆射出来,伴随着一声尖锐到令人心脏骤停的金属摩擦与撞击的巨响!

“呃啊!”

林晚惊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后弹开,矮凳翻倒,她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撞出来。

那恐怖的画面与声音瞬间消失无踪,镜面重新恢复平静,只映出她因极度惊吓而惨无人色的脸,以及身后堆积如山的旧物模糊轮廓。

阁楼死寂,只剩下她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还有窗外那永不疲
倦的、单调冰冷的雨声。

幻觉?

还是……她死死盯着那面平静得近乎妖异的镜子,寒意从脊椎一路爬升到头顶。

2 记忆裂痕目光无意间扫过手腕。

那里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坠着一颗温润小巧的月光石,在阁楼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微蓝。

是苏冉送的。

上个月生日时,她亲手给自己戴上,笑容明媚得能驱散所有阴霾:“晚晚,戴着它,保平安哦。”

她的指尖温暖,语气真诚得不容置疑。

鬼使神差地,林晚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探究,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触碰到了冰凉的月光石表面,然后,轻轻按在了镜面上——就在刚刚血珠渗入的鸢尾花纹附近。

嗡鸣再次降临,低沉而充满恶意。

镜面瞬间被汹涌的黑暗和刺目的白光淹没!

冰冷的雨幕疯狂抽打着车窗玻璃,模糊了外面飞速倒退的、狰狞的树影。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林晚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她以一个扭曲的、被禁锢在驾驶座上的视角,“看”到了前方因急弯而陡然变得狭窄险恶的悬崖公路边缘!

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全身。

紧接着,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此刻却淬着剧毒般甜美笑意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雨幕和金属的哀鸣,直接钻进她的脑海:“……对,就是那条温泉度假村回来的老路,弯急坡陡,雨天特别滑……她车技一般,又喜欢开快车……嗯,刹车油管?

时间足够老化,一点小小的‘意外’渗漏,谁能查得那么细呢?

……亲爱的,别担心,她那份‘意外’保险赔偿,足够我们……”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算计,像情人间的絮语,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剜在林晚的心尖上。

“啊——!”

林晚猛地抽回手,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伤。

她蜷缩在地板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恶魔般的声音驱逐出去。

冰冷的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镜面重归死寂,清晰地映出她扭曲惊恐的面容,和眼中无法置信的、濒临崩溃的绝望。

那声音……是苏冉。

午后的“云栖”咖啡馆弥漫着烘焙咖啡豆的浓郁焦香和轻柔的爵士乐。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原木桌面上投下明亮温暖的光斑。

林晚却感觉自己像一尊被
硬生生塞进阳光里的冰雕,指尖残留着阁楼地板的阴冷,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痛楚。

她用小银匙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早已冷却的拿铁,深褐色的漩涡在洁白的奶沫中沉浮,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

“晚晚?”

对面传来苏冉带着关切的声音,清亮又温柔,像山涧泉水,“发什么呆呢?

咖啡都凉透了。”

一只白皙、涂着精致裸色甲油的手伸过来,极其自然地抽走了林晚手中的银匙,放在骨碟上。

林晚像是被惊醒,猛地抬起头。

苏冉就坐在那里,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衫,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美好得不真实。

她的眼神专注,带着毫无保留的暖意,正凝视着自己。

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在冰冷的雨夜和扭曲的镜面里,策划着如何将她碾碎在悬崖之下?

林晚的胃部一阵痉挛,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强迫自己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又熬夜看那些老古董了吧?”

苏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全是熟稔的亲昵和淡淡的纵容。

她拿起自己面前的纸巾,身体微微前倾,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用纸巾一角,温柔又细致地替林晚擦拭掉嘴角沾上的一点点咖啡渍。

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苏冉的声音低柔,带着笑意,“在我这儿,永远不用怕弄脏。”

这亲昵的动作和话语,如同淬了毒的蜜糖,瞬间麻痹了林晚的神经,又在下一瞬化作万根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镜中那冰冷算计的絮语——“她那份‘意外’保险赔偿,足够我们……”——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回响,与眼前这张写满真诚关怀的脸形成地狱般的割裂。

“苏冉……”林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子,她需要确认,需要抓住一点什么,“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冉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混合着惊愕、愤怒和深切痛楚的表情,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林晚放在桌面上的手。

她的手心温暖而有力,传递着一种不容置
疑的支撑感。

“林晚,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灼灼,像是要烧尽一切不祥的阴霾,“你看着我!

你是我苏冉在这世上唯一的、真正的家人!

听清楚了吗?

唯一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腔调。

阳光照在她脸上,那急切和担忧的神情无比真实,真实到让林晚几乎要动摇。

如果不是镜中那血淋淋的记忆碎片,她此刻一定会扑进这个唯一“家人”的怀里痛哭失声。

唯一的家人……林晚任由苏冉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那温暖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濒临崩溃的冰冷恨意。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挤压出滚烫的岩浆。

她需要力量,需要支撑,需要……那面镜子告诉她更多!

这份“唯一”的背后,究竟还藏着怎样肮脏的秘密?

阁楼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灰尘在从老虎窗缝隙漏进来的惨淡光线中无声飞舞。

林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喘息,冷汗顺着额角蜿蜒而下,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面前摊着那条苏冉“遗落”在她店里的羊绒围巾——浅灰色,柔软细腻,是苏冉最喜欢的牌子。

刚才,她再次冒险触碰了镜子,指尖按在围巾上,按在镜框那处吸血的鸢尾花纹上。

嗡鸣带来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退,镜中呈现的记忆碎片比上次更加凌乱跳跃,却带着致命的指向性。

那是一个阴郁的下午,天空灰得像浸透了脏水的抹布。

画面剧烈摇晃,视角很低,像是偷拍。

背景是成排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墓碑,肃杀而压抑。

苏冉的声音从记忆碎片里传来,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焦灼和……贪婪?

“……王律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份遗嘱……您再仔细看看!”

她的声音急促,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优雅,“养母她……她明明说过……”一个模糊的、属于中年男性的声音,平板而职业化地打断她:“苏小姐,遗嘱非常清晰。

林女士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权、信托基金及现金存款,指定继承人是林晚小姐。

只有在林晚小姐先于林女士去世,或者主动放弃继承权的情况下,您作为养女
才有顺位继承权。

而且……” 律师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林女士特别注明,若两位继承人在遗产分割前均因意外身故,则所有资产将无条件捐赠给‘慈航儿童基金会’。

这是一条非常强硬的防意外条款。”

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聚焦在苏冉骤然攥紧的拳头上,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什么,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嘶哑:“……也就是说……只要晚晚她……‘意外’不在了……而且必须是……她一个人的‘意外’……那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

律师没有回答。

画面里只剩下墓园死寂的风声,卷起几片枯叶,掠过苏冉穿着昂贵羊绒大衣却显得格外僵硬单薄的背影。

那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令人心胆俱寒。

“呼……”林晚猛地抽回按在镜面和围巾上的手,像被无形的毒蛇咬了一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炸裂开来。

原来如此!

养母留下的、她甚至从未主动去了解过的巨额遗产!

就是这流淌着黄金与鲜血的诱惑,让苏冉撕下了“唯一家人”的假面,精心为她铺就了那条通往悬崖的死亡之路!

“唯一的家人……”林晚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面沉默的紫檀木魔镜。

镜面冰冷,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但那双眼睛——曾经盛满对友情的信任和温暖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火焰。

那火焰深处,是地狱般的恨意和绝望。

原来“家人”这个词,也可以如此锋利,如此致命。

她对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被仇恨重塑的自己,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更绝望、比冰更冷的笑容。

3 生日陷阱暮色沉沉,将“云栖”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染成一片温暖的琥珀色。

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在空气中,混合着咖啡与甜点的香气。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芒,照亮了精心布置的场地——墙上挂着“Happy Birthday, 晚晚!”

的彩带,长桌上摆满了朋友们带来的礼物和娇艳欲滴的鲜花。

今天是林晚的生日宴,由苏冉一手操办,
每个细节都体现着她无微不至的“心意”。

林晚穿着一条苏冉为她挑选的烟粉色长裙,站在人群中心,脸上挂着得体的、略显苍白的微笑,接受着朋友们此起彼伏的祝福。

她的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穿透人群的缝隙,牢牢锁定了那个正端着两杯香槟、笑语嫣然地朝她走来的身影——苏冉。

“寿星,怎么躲在这里?”

苏冉的声音带着嗔怪的笑意,像裹着糖霜的刀锋。

她自然地靠近,将其中一杯剔透的、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塞进林晚微凉的手中。

杯壁凝结的水珠濡湿了林晚的指尖,带来一阵寒意。

苏冉另一只空着的手,极其熟稔地抚上林晚的额头,眉头微蹙,担忧几乎要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来,“手怎么这么冰?

脸色也差得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就说你最近太累了……”那关切的声音,那温柔的触碰,此刻在林晚的感知里,都变成了毒蛇滑腻的鳞片擦过皮肤。

她强忍着甩开那只手的冲动,胃里翻江倒海。

苏冉指尖的温度,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尖叫。

就是这只手,曾经温柔地为她擦去咖啡渍,也曾冷酷地在电话里策划如何让她的刹车失灵。

“可能……有点闷。”

林晚的声音有些飘忽,她努力控制着声线的平稳,甚至刻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更加虚弱无力,好让那份“苍白”显得更加合理。

她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苏冉持续停留在她额角的手,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窗外。

咖啡馆巨大的玻璃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然亮起,蜿蜒如带。

更远处,是沉入暮色的连绵山影,勾勒出险峻而沉默的轮廓。

那条通往温泉度假村的盘山公路,如同一条灰白色的巨蟒,缠绕在黑暗的山体上,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那片深不可测的崖口方向——那正是镜中预示的、苏冉为她选定的“意外”终点。

“看什么呢?

那么出神?”

苏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即了然一笑,语气轻松随意,“哦,那条老路啊,风景是不错,不过晚上开起来可有点吓人。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温泉回来,就是走的那条路吧?

那天雨可真大,你开得我心惊胆战的。”

她仿佛只是在回忆一次普通的出游,语气里带着一丝善意
的调侃。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苏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毒针,精准地刺向她记忆中最恐惧的片段。

雨夜、悬崖、失控的车辆、刺耳的刹车声……镜中那地狱般的景象再次在眼前闪回。

她缓缓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苏冉脸上。

那张脸在温暖的灯光下依旧明艳动人,写满了对“闺蜜”的担忧。

林晚的指尖在冰凉的酒杯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杯壁上的水珠沿着她的指腹滑落。

她看着苏冉担忧的眼睛,唇边慢慢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暖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是啊,”林晚的声音很轻,像耳语,却又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钢琴曲,钻进苏冉的耳中,“因为……总觉得那条路的尽头,有人在等着喝我的血呢。”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黑暗吞噬的悬崖方向。

苏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错觉的僵硬掠过她的眼底,快得几乎抓不住。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嗔怪地拍了林晚的手臂一下:“呸呸呸!

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我看你就是累迷糊了,快喝了这杯,放松一下!”

她将自己手中的香槟杯凑到唇边,率先优雅地啜饮了一大口,眼神催促着林晚。

林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汹涌的暗流。

她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气泡正欢快地向上翻涌。

几秒的停顿,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然后,她抬起手,将冰凉的杯口贴上自己同样冰冷的唇瓣。

香槟特有的微酸果香和酒精气息涌入鼻腔。

“好,”林晚抬起眼,迎上苏冉带着笑意和催促的目光,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熟悉的、带着点依赖和疲惫的笑容,“听你的。”

她仰起头,喉间微微滚动,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杯中的香槟,迅速下降了一大截。

4 悬崖真相引擎低沉地轰鸣着,撕裂了山间深夜死一般的寂静。

惨白的车灯如同两柄光剑,劈开前方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照亮了不断向后飞退的、湿漉漉的沥青路面和狰狞扭曲的崖边护栏轮廓。

冰冷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又被疯狂摇摆
的雨刮器粗暴地扫开,留下短暂清晰的视野,随即又被新的雨水模糊。

林晚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盖过了引擎的咆哮和雨声的喧嚣。

车窗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风声呜咽着从谷底卷上来,如同无数亡魂的哀嚎。

旁边传来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

苏冉歪着头,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已经陷入了药物带来的深度昏睡。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安静的阴影,脸颊在仪表盘幽微的光线下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生日宴上未褪尽的、毫无防备的微笑。

那条她送给林晚的、号称能“保平安”的月光石手链,此刻正松松地套在她自己的手腕上,随着车辆的颠簸微微晃动。

林晚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雨幕中,那个被苏冉在镜中记忆里反复提及、被律师描述为“弯急坡陡、雨天特别滑”的致命急弯,如同一个张开了巨口的黑色陷阱,在车灯的照射下,正飞速地逼近!

就是这里!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

就是这里,苏冉计划中的“意外”发生地。

刹车油管被做过手脚……她只需要在过弯时,让“失控”的车辆冲破那道脆弱的护栏……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林晚猛地一打方向盘!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剧烈地甩动起来!

失控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冲出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林晚的左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决绝地踩了下去!

目标却不是预想中的刹车踏板——而是旁边那个在黑暗中几乎难以分辨的油门!

轰——!

引擎发出困兽般的咆哮,巨大的推力将沉重的车身像炮弹一样向前猛推!

失控的车头非但没有按照林晚打方向盘的方向去撞向护栏,反而在引擎的狂暴驱动下,像一头被激怒的蛮牛,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气势,笔直地、凶悍地撞向了弯道内侧、那片看起来最为坚固、由巨大山岩构成的崖壁!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猛然炸开!

仿佛整个山
体都在震动!

挡风玻璃在巨大的撞击力下瞬间爆裂成无数蛛网状的碎片!

细小的玻璃渣如同冰雹般四溅!

安全气囊在巨响中猛地弹出,带着刺鼻的化学气味,狠狠地砸在林晚的面部和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得移了位,尖锐的疼痛从被安全带死死勒住的肩膀和胸口传来。

世界在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轰鸣、翻滚和令人窒息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永恒。

林晚艰难地睁开刺痛的眼睛。

安全气囊正在缓缓泄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尘土、硝烟(气囊触发剂)、汽油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提醒她还活着。

她剧烈地咳嗽着,艰难地侧过头。

副驾驶的位置一片狼藉。

苏冉的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歪斜着,额头抵在爆裂的仪表盘残骸上,暗红色的血液正从她额角一道深深的伤口里蜿蜒流下,染红了半边脸颊和散落的发丝。

那条月光石手链在混乱中滑脱,掉落在扭曲变形的车门缝隙里,沾满了泥污和血渍。

她的眼睛紧闭着,只有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显示她还一息尚存。

林晚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着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她喘息着,推开车门——车门变形严重,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才勉强打开一条缝。

冰冷的雨水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她踉跄着绕过车头。

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变形更加严重,几乎被撞瘪。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用肩膀死命地顶撞了几下,才将车门撞开一条更大的缝隙。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苏冉毫无知觉的手臂。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恨意和某种病态解脱的蛮力从身体深处涌出。

她拖拽着苏冉绵软沉重的身体,艰难地将她从副驾驶的位置挪出来。

雨水混合着苏冉额头的血,沾湿了林晚的手和衣袖,黏腻而冰冷。

她咬着牙,将苏冉塞进了驾驶座的位置,调整好她的姿势,让她的头无力地靠在爆裂的方向盘上,脚放在油门和刹车之间。

最后,林晚的手伸进自己随身的小包深处,指尖触碰到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
缘锋利的纸。

那是她从苏冉公寓隐秘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一张伪造的、足以乱真的林晚的“心肌炎”诊断书复印件,上面清晰地写着“建议避免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谨防意外”。

这正是苏冉计划中,用于在她“意外车祸身亡”后,完美解释“意外”诱因的关键道具。

林晚的眼神冰冷刺骨。

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张沾着雨水的纸,塞进了苏冉那件昂贵外套的口袋里。

薄薄的纸张被雨水浸透,边缘紧贴着苏冉冰冷的手指。

做完这一切,林晚踉跄着退后几步,远离那辆冒着白烟、如同金属怪兽残骸的汽车。

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她看着驾驶座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被血污覆盖的身影,看着那张曾经对她绽放最温暖笑容、此刻却写满死亡的脸。

冰冷的、尖锐的、复仇成功的快意,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痉挛。

她成功了。

她活了下来。

而那个背叛者,将带着她精心策划的“意外”和那份指向自己的伪证,坠入她亲手为自己准备的深渊。

5 葬礼谜影葬礼肃穆得令人窒息。

黑与白构成了主调,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白菊香气和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

巨大的遗像悬挂在灵堂中央,照片里的苏冉笑容明媚灿烂,眼神清澈,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死亡气息。

那笑容此刻在林晚眼中,却像一张精心绘制、完美无瑕的假面,无声地嘲弄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她自己。

林晚穿着一身肃穆的纯黑套裙,站在吊唁人群的前排,微微垂着头。

她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身体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像一片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这并非全然伪装——车祸留下的剧烈震荡和擦伤还在隐隐作痛。

但在旁人看来,这无疑是“痛失至亲挚友”后,哀伤过度、身心俱疲的绝佳证明。

“节哀顺变,林小姐。”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刻板的中年男人走到林晚面前,微微欠身,递过来一个深棕色的、细长的皮质盒子。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宣读公文。

“这是苏冉小姐生前委托我们事务所保管的,指明在……之后转交给您。

是她常用的一支笔,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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