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支撑感。
“林晚,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灼灼,像是要烧尽一切不祥的阴霾,“你看着我!
你是我苏冉在这世上唯一的、真正的家人!
听清楚了吗?
唯一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腔调。
阳光照在她脸上,那急切和担忧的神情无比真实,真实到让林晚几乎要动摇。
如果不是镜中那血淋淋的记忆碎片,她此刻一定会扑进这个唯一“家人”的怀里痛哭失声。
唯一的家人……林晚任由苏冉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那温暖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濒临崩溃的冰冷恨意。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挤压出滚烫的岩浆。
她需要力量,需要支撑,需要……那面镜子告诉她更多!
这份“唯一”的背后,究竟还藏着怎样肮脏的秘密?
阁楼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灰尘在从老虎窗缝隙漏进来的惨淡光线中无声飞舞。
林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喘息,冷汗顺着额角蜿蜒而下,带来一阵阵战栗。
她面前摊着那条苏冉“遗落”在她店里的羊绒围巾——浅灰色,柔软细腻,是苏冉最喜欢的牌子。
刚才,她再次冒险触碰了镜子,指尖按在围巾上,按在镜框那处吸血的鸢尾花纹上。
嗡鸣带来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退,镜中呈现的记忆碎片比上次更加凌乱跳跃,却带着致命的指向性。
那是一个阴郁的下午,天空灰得像浸透了脏水的抹布。
画面剧烈摇晃,视角很低,像是偷拍。
背景是成排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墓碑,肃杀而压抑。
苏冉的声音从记忆碎片里传来,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焦灼和……贪婪?
“……王律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份遗嘱……您再仔细看看!”
她的声音急促,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优雅,“养母她……她明明说过……”一个模糊的、属于中年男性的声音,平板而职业化地打断她:“苏小姐,遗嘱非常清晰。
林女士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权、信托基金及现金存款,指定继承人是林晚小姐。
只有在林晚小姐先于林女士去世,或者主动放弃继承权的情况下,您作为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