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下马威！
给个最差的灶间，还美其名曰“专用”。
食材按“规制”领取？
意思就是别想多拿一根葱！
“有劳刘公公。”
我面不改色，甚至还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孙大厨见状，哼了一声，眼神更加轻蔑，带着人呼啦啦走了。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
春芽被呛得直咳嗽。
屋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土灶，一口豁了边的铁锅，一张摇摇晃晃的案板，角落里堆着些破烂家什。
“小姐…这…这怎么干活啊？”
春芽带着哭腔。
“怕什么？”
我撸起袖子，眼里反而燃起了斗志，“地方破，收拾出来就行！
没有好灶头，正好做点‘私房菜’！”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御膳房的“异类”。
别人热火朝天地煎炒烹炸，伺候着各宫主子。
我却像个捡破烂的，带着春芽，每天天不亮就去御膳房后门，守着运泔水、倒垃圾的太监，软磨硬泡，用省下的几个铜板（太后赏的金子不能动），收购那些被丢弃的、品相不佳的食材——发蔫的菜叶、刮下的鱼鳞鱼骨、剃光的鸡鸭骨架、熬汤剩下的肉皮、甚至一些轻微腐烂但还能用的水果……“小姐！
您要这些烂菜叶子、臭骨头做什么呀？
多脏！”
春芽捏着鼻子，看着我们小灶间角落里越堆越多的“垃圾”，一脸崩溃。
“傻丫头，这些都是宝贝！”
我神秘一笑，指挥她清洗、分类。
鱼鳞鱼骨、鸡鸭骨架、肉皮，洗净焯水，加入姜片、一点点珍贵的黄酒（省下来的），丢进我那个豁口大锅里，小火慢炖。
熬出浓白醇厚的高汤底料。
蔫掉的菜叶，好的部分切碎，加盐揉搓脱水，拌入碾碎的炒米、一点点糖和辣椒面（问负责采买的太监高价买的边角料），塞进洗净晾干的陶罐里，压上石头，密封发酵——简易版泡菜！
轻微腐烂的水果，削掉坏的部分，切块，加入大量糖（用金锭偷偷换的）和一点点盐，在小锅里慢慢熬煮，搅拌……果香越来越浓郁，最终浓缩成粘稠晶莹的果酱！
我的“宝贝”陶罐家族在小灶间角落里不断壮大，里面装着正在经历神奇变化的微生物盛宴——我的酱油实验！
精选的黄豆蒸熟、摊凉、拌入我偷偷用馒头培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