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她出来!”
“是!”
王管事敬畏地看了我一眼。
沈知娴气得脸色发白,绞紧了手里的帕子:“父亲!
您怎么能信她……闭嘴!”
沈崇山厉声呵斥,“都滚出去!
让她试!”
***西跨院的小灶房,阴暗、潮湿,蛛网密布,灶台冰冷。
但此刻,在我眼里,这就是我绝地翻盘的战场!
春芽被特许进来帮忙,小脸激动得通红,又带着深深的担忧:“小姐…您…您真要……少废话!
烧火!”
我挽起袖子,露出纤细却异常坚定的手腕,“旺火!
烧一大锅滚水!”
食材很快被送来了。
果然是最普通的边角料:一只拔了毛的老母鸡瘦骨嶙峋;半只老鸭脖子都快断了;一个剃得没什么肉的猪肘子骨头;几块火腿皮和零碎肥膘;一小把干贝碎;几颗蔫头耷脑的白菜心;一块水嫩嫩的豆腐;几根还算新鲜的黄瓜;一小撮干香菇和虾米。
寒酸得可怜。
但我笑了。
足够了!
“春芽,把这鸡、鸭、猪骨、火腿皮,冷水下锅!
大火烧开!
焯水去腥!”
我指挥若定,仿佛指挥千军万马。
血沫翻滚,腥气升腾。
焯好水的原料捞出,用温水洗净。
“重新起锅!
冷水!
把这些宝贝全给我放进去!
大火烧开!”
我拍板。
春芽拼命拉着风箱,小脸被灶火映得通红。
锅里,清水渐渐沸腾,包裹着那些其貌不扬的原料。
“转小火!”
我死死盯着锅里的变化,“记住!
从现在起,火要稳!
要像熬日子一样,慢慢地熬!
水只能保持将沸未沸的状态!
看到没有?
像鱼眼睛一样,咕嘟咕嘟冒小泡,但不能大滚!
一旦大滚,汤就浑了!
鲜味就散了!”
我像个最严苛的监工,拿着根烧火棍,时不时指点着灶膛里的火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过去,灶房里弥漫开一股奇异的、越来越浓郁的复合香气!
鸡的醇厚、鸭的鲜甜、猪骨的油润、火腿的咸香、干贝的海味……在文火慢炖中丝丝缕缕地析出,彼此交融,升华!
春芽的小鼻子不停地翕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姐…好…好香啊!
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这才哪到哪!”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亮得惊人,“吊汤,才刚刚开始!”
又熬了一个时辰。
汤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