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浑身是伤,吐了好几口鲜血,才肯罢休。
“滚远一点吧,今日之事你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们人多势众,可我死不服输,每被打倒一次还是要爬起来捡笔,直到彻底失了意识...画面一转,我在不足一人宽的榻上醒来。
此时的苏砚辞尚未归家,苏如恩已入行伍,幺女苏翎也在舞坊中训练。
如今能为苏家讨回公道的只剩下我一人,于是我从苏砚辞书桌上拿了张纸,思索了半日的信,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字“愿安”。
听闻江南巡抚即将路过扬州,我将书信留在家中烛台下,独自踏上了拦轿喊冤的不归途。
江南巡抚奉旨而来,轿子路过扬州街道时,百姓们都规规矩矩站在两旁,除了我。
按照我朝律例,拦轿喊冤要背负荆棘、手持血书。
于是我拦在巡抚轿前,扑通一跪,“民女恳请巡抚大人为民做主,我儿苏砚辞考中解元,却遭人无端划去名字。”
巡抚大人闻言,命人停轿,“擅改桂榜乃是死罪,何人如此大胆。”
未等我开口,四周的百姓便纷纷出声。
“巡抚大人莫要相信此毒妇的鬼话,当年扬州知县便是死在这毒妇的手中,连自己的夫君都能忍心下手,口中还能吐出什么实言?”
“就你教出来的儿子也能考上解元,当真可笑!”
...巡抚大人听了百姓们的话,掀了一半的轿帘又被放下,他一声“起轿”,我便匆忙伏身在前。
“纵我有千错万过,亦与我儿无干,他寒窗苦读换得的功名不能白白让人抢走!”
我竭尽全力喊,心中也做好了被轿夫践踏而过的准备。
耳边声音嘈杂,身后荆棘刺着我的肌肤渗出鲜血,身心俱疲之际我听到巡抚大人的声音,“好,若你能承受滚钉床之刑,本官便好好审一审这个案子。”
见到残留陈旧血渍的钉床时,我承认心中产生了动摇,连搬来钉床的官兵都瞧得出我面上的慌张。
他们都只知道我扬名在外的毒妇名号,却没人知道我为了家中的三个孩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褪去外衫,我闭目起身,在肌肤触及第一根尖刺的时候,便感到一阵钻心剧痛。
浑身覆盖尖刺时,我差点疼得晕厥。
而后翻动身躯,让尖刺刺穿我身上每一寸完好的肌肤,洁白的里衣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