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丈夫白月光把我稀有血型信息曝光后后续

丈夫白月光把我稀有血型信息曝光后后续

苏语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语柔把我的血型信息曝光在暗网上,害我差点被抓去非法抽血。可在我的婚礼当天,她浑身是伤地冲进来。反倒指着我说是我找人绑架了她,要抽她的血。未婚夫江宴当场悔婚。绝望之际,江家养子江时序出现在婚礼现场跟我求婚。婚后,我被查出血癌晚期。他带我住进最好的医院,给我最昂贵的治疗。三年后,我提前到医院,听见他和医生的对话。“时序,当初你伪造病情,让温初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每次治疗都是在抽她的血,现在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这都要怪她自己,语柔是稀有熊猫血,还得了血癌,她居然还要伤害语柔。”“至于温初莹,能为语柔供血,也算为她对语柔做的事赎罪了。况且后半生我都会补偿她。”“一会再多抽几袋,反正她以为自己是在治病。”……办公室...

主角:苏语柔江宴   更新:2025-06-13 15: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语柔江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白月光把我稀有血型信息曝光后后续》,由网络作家“苏语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语柔把我的血型信息曝光在暗网上,害我差点被抓去非法抽血。可在我的婚礼当天,她浑身是伤地冲进来。反倒指着我说是我找人绑架了她,要抽她的血。未婚夫江宴当场悔婚。绝望之际,江家养子江时序出现在婚礼现场跟我求婚。婚后,我被查出血癌晚期。他带我住进最好的医院,给我最昂贵的治疗。三年后,我提前到医院,听见他和医生的对话。“时序,当初你伪造病情,让温初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每次治疗都是在抽她的血,现在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这都要怪她自己,语柔是稀有熊猫血,还得了血癌,她居然还要伤害语柔。”“至于温初莹,能为语柔供血,也算为她对语柔做的事赎罪了。况且后半生我都会补偿她。”“一会再多抽几袋,反正她以为自己是在治病。”……办公室...

《丈夫白月光把我稀有血型信息曝光后后续》精彩片段

苏语柔把我的血型信息曝光在暗网上,害我差点被抓去非法抽血。

可在我的婚礼当天,她浑身是伤地冲进来。

反倒指着我说是我找人绑架了她,要抽她的血。

未婚夫江宴当场悔婚。

绝望之际,江家养子江时序出现在婚礼现场跟我求婚。

婚后,我被查出血癌晚期。

他带我住进最好的医院,给我最昂贵的治疗。

三年后,我提前到医院,听见他和医生的对话。

“时序,当初你伪造病情,让温初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每次治疗都是在抽她的血,现在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要是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这都要怪她自己,语柔是稀有熊猫血,还得了血癌,她居然还要伤害语柔。”

“至于温初莹,能为语柔供血,也算为她对语柔做的事赎罪了。

况且后半生我都会补偿她。”

“一会再多抽几袋,反正她以为自己是在治病。”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江时序的声音。

“张医生,今天多准备两个血袋。”

张医生犹豫地开口:“时序,温初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样频繁地抽血,我怕……怕什么?”

江时序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的血能救语柔的命,这是她的赎罪。”

江时序继续说道:“当初要不是她恶毒地想伤害语柔,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伪造她的病历?”

“每次的治疗,不过是抽她的血给语柔续命罢了。”

“你放心,剂量我控制得很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语柔彻底康复了就好。”

对面,张医生面露不忍:“苏语柔现在都不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值得吗?”

“我做这些本来就不是要她知道,只要语柔能健康快乐,我就觉得值得。”

“那温初莹呢?

她是真的爱你,你就这么伤害她?”

江时序沉默了一会,苦涩地开口:“我会好好补偿她的,给她下半辈子无忧的生活。”

手里提着的给江时序的热汤还冒着热气,可我的心却凉得彻底。

原来,我以为的血癌晚期是假的。

只是方便他抽取我的血,去救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苏语柔。

三年前在婚礼上,我被未婚夫江宴当场悔婚,沦为全城笑柄。

而江时序,却在那时如同天神降临,向我求婚,说会给我一个依靠。

婚后不久,我就被查出了血癌晚期。

是他抱着我说:“别怕,初莹,有我。”

三年来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温柔体贴,让我渐渐依赖,甚至觉得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多么可笑!

办公室里,张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担忧:“可万一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江时序轻蔑地嘲弄,“她现在对我深信不疑,感激涕零,怎么会发现?”

“快点准备吧,语柔那边等着用。”

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痛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强撑着几乎要瘫软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回到家,我冲进他的书房。

那个他从不让我碰的上了锁的抽屉。

我记得他说过,里面是他的一些公司重要机密,不方便我看。

现在想来,不过是藏着他肮脏的秘密。

我找到一根发夹,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撬开了那把锁。

里面只有厚厚一沓照片,和一个陈旧的日记本。

照片上全是苏语柔。

各种各样的苏语柔。

笑的,哭的,生病的,健康的。

依偎在他身边的,对着他撒娇的。

每一张都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个日记本,翻开。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他和苏语柔的过往,以及他对苏语柔深沉的爱意和愧疚。

“语柔,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语柔,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不惜一切代价。”

“温初莹是熊猫血,真是天助我也。

这是她欠你的,用她的血来补偿你,理所应当。”

“看着她对我感激的样子,真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行事。”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欺骗,是利用。”

……一字一句,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榨干血液,然后丢弃的血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身体因为长期被抽血本就虚弱不堪。

此刻,精神上的巨大打击更是让我摇摇欲坠。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形容枯槁的自己,只觉得陌生又可悲。

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沉下去。

我给自己买了三天后离开的机票,申请注销自己所有的证件。

可想到要继续面对他那张虚伪的脸,我就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就当是最后一场戏吧。

演给这段可笑又可悲的婚姻。

演给那个曾经愚蠢到相信救赎的温初莹。

三天后,就该落幕了。

……江时序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怎么还没睡?

身体不舒服吗?”

他伸手想探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担忧取代。

“初莹,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他皱了皱眉,在我身边坐下,习惯性地把我揽进怀里。

熟悉的怀抱曾经让我觉得温暖安心。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却是一片嘲讽。

这颗心跳动的每一个节拍,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对了,今天去查了一下你的手机记录,”他状似无意地提起,“看到你搜索了注销身份的信息,怎么回事?”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垂下眼眸,声音尽量放得轻柔:“没什么,就是最近看新闻,总有些信息泄露的事情,有点担心,随便看看而已。”

他松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的责备:“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真是天大的笑话。

伤害我最深的人不就是你吗?

我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江时序签字。

或许是还在想着我的话是否可信,江时序没看一眼内容,直接就翻到最后签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

签完后,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我。

“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蓝宝石项链。

若在以前,我一定会惊喜万分,感动于他的细心和体贴。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是又快要抽血了,赶紧安抚我吧。

他亲自为我戴上项链。

“项链很衬你。”

他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对了,我问过张医生了,他说你最近恢复得很好,癌细胞控制得非常理想。”

他又在撒谎。

面不改色,信手拈来。

我心底冷笑,脸上却露出期待的表情:“那真是太好了。”

下一次治疗日到了。

江时序像往常一样亲自开车送我。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别怕,初莹,很快就好了。”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苍白而平静的脸。

是啊,很快就好。

很快,我的血就会被抽走,送到苏语柔的身体里。

很快,我就能离开这个地狱了。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冰凉的触感传来,紧接着是血液被缓缓抽离身体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我梦见江时序带我去了我一直心念的小镇。

我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咸湿的海风带来夏天的气息。

远处江时序正捧着沾露的野果子笑着向我跑来。

然后,他逐渐变成一大片光斑,刺眼得我再不能看他。

仪器声停止,眼泪无声地滑落。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却驱散不了我心底的寒意。

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江时序不在。

我挣扎着坐起来,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换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强撑着出病房。

刚走出医院大门,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在身边响起。

一辆红色的跑车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腿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站立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车门打开,苏语柔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下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哎呀,初莹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没看到你。”

她嘴上说着抱歉,眼神里却充满了恶毒。

“几天不见,姐姐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呢。”

我没有开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

和江时序送我的一模一样。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她用手指得意地捻起那颗硕大的蓝宝石吊坠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真漂亮,是不是?

这是时序哥哥在拍卖会上,花了一个亿,特意拍下来送给我的。

他说千金难买我开心,还说蓝色最衬我。”

此刻阳光正暖,我却如坠冰窟。

原来,我收到的那条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赝品。

江时序就连安抚我,都只愿意拿廉价的仿制品来敷衍。

苏语柔继续说道:“温初莹,你知道吗?

时序哥哥为了给我弄到足够的血,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每次看到你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乖乖去治疗,我就觉得特别解气。”

“你现在啊,就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

即使早就知道真相,也决心要放手离开。

但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变痛。

突然,苏语柔脸色一变,恶毒的样子立马变得委屈。

身后熟悉的脚步渐近。

苏语柔像是受惊的小鹿,眼眶一红,泫然欲泣地扑进江时序的怀里。

“时序哥哥,我开车过来想看看你,结果初莹姐突然冲出来,我吓坏了,才不小心……”她颠倒黑白,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江时序没有看我一眼,只是紧紧抱着苏语柔,柔声安慰:“好了,别怕,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我,眼神冰冷。

“温初莹,你又在闹什么?!”

“语柔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你这样冲出来,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看来得给你点教训,你才能懂事!”

他阴沉着脸,对身后的保镖吩咐:“把她给我绑到车后面去!”


保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江时序眼神一凛:“没听到吗?!”

保镖不敢再迟疑,上前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拿出绳子。

我挣扎起来,声音因为虚弱而嘶哑:“江时序,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

他冷漠地看着我:“干什么?

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语柔胆子小,被你这么一吓,晚上又要做噩梦了!

你就该受点惩罚!”

苏语柔依偎在他怀里,假惺惺地劝道:“时序哥哥,算了吧,初莹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看到苏语柔的“善解人意”,江时序更加厌恶我。

“语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温初莹不识好歹,就是小小收拾一下她,死不了。”

很快,我被绑在了跑车的保险杠上,绳子勒得我生疼。

我绝望地看着江时序,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江时序,求求你!

放开我!”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刚抽完血,受不住的。”

他不顾我的哀求:“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温初莹,你这点装可怜的把戏我早就看腻了!”

他坐进驾驶座,苏语柔紧挨着他坐好,眼里带着兴奋和期待。

引擎轰鸣,车子猛地启动。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身体在粗糙的柏油路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

皮肤被磨破,鲜血淋漓,碎石子嵌入肉里,带来钻心的疼痛。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

“江时序!

停车!

求你停下!”

“我真的好疼!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哭喊着,哀求着,声音越来越微弱。

车窗降下,江时序冰冷的声音传来:“就是疼了才能长记性!”

“再敢吓唬语柔,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似乎觉得惩罚力度还不够,甚至还加了点速度。

风灌进我的嘴里,呛得我直咳嗽,血沫从嘴角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被解开绳子,扔在路边。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有保镖不忍,想要来扶我。

江时序立刻冷了脸:“你别忘了,你拿着谁的钱,替谁办事!”

刚走出一步的保镖顿住,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没有过来。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时序搂着苏语柔,扬长而去……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痛得我眼前发黑。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这个灯还是江时序和我一起挑的。

在接受了一次次抽血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怪病痛总是折磨自己,却不知人更恶毒。

我说要买一个温暖的灯,手术室的灯光都太冷。

当时我觉得自己活不久了,可总不能让江时序孤独地活着吧。

我眼神明亮地望着他:“如果我不在了,就让这盏灯陪你吧,灯光铺洒在身上,就像我在抱着你。”

说完后,江时序就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现在想来,真可笑啊。

我就算快死了,还是在为江时序考虑。

一夜无眠,躺到天明。

我把戒指和离婚协议一起,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

拉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了欺骗的房子。

然后,打车去了机场。

拔下电话卡,掰成两半丢进垃圾箱里。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

身体的剧痛还在持续,但已经麻木了。

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快要燃烧殆尽。

但这一次,我是自由的。

再也没有人能利用我,伤害我。

这就够了。

……从医院回来之后,苏语柔便一直喊着头晕心慌,需要人陪。

江时序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嘘寒问暖,召集医生会诊。

他忙着安抚他心尖上的宝贝,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回家。

他大概以为温初莹还在生闷气,或者独自在家反省。

甚至还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地低头认错,然后更加依赖他。

他从未想过温初莹会离开。

突然,秘书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总裁,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江时序疲惫地揉捏着眉心:“不见了就不见了,她就是闹脾气,肯定想让我去找她。

不出三天,她肯定会回来的。”

说完,还轻笑了几声,他向来很享受温初莹的顺从和依赖。

然后,江时序就继续陪苏语柔了,没再关心温初莹的去向。

三天后,温初莹没回来,也没来找他。

江时序开始说不上来地烦躁。

他叫来秘书,不耐烦地开口:“温初莹还没回来吗?”

“总裁,不是你说不用找吗?

说夫人会自己回来的。”

秘书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见,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我说不用找你们就真的不找了吗?

现在去找!

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说着,拿出手机拨通我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他发微信。

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地跳出来——对方已不是你的好友。

他尝试了所有能联系到温初莹的方式,甚至包括一些早就被她遗忘的社交账号。

全部石沉大海。

他慌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江时序喃喃自语:“她一定在家里等着我……肯定是这样。”

他打算立刻回家,站起身的同时,一只手拉住了他。

“时序哥哥,你不陪我了吗?”

苏语柔委屈地开口,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

江时序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好,我就在这陪你,哪都不去。”

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温初莹可能只是躲起来了,想让他着急。

毕竟,以温初莹的身体状况,又能跑到哪里去?

一个没工作,事事都要依赖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离开。


苏语柔也在一旁假意劝慰。

“时序哥哥,你别太担心了,初莹姐姐可能就是一时闹脾气,想让你哄哄她。”

“她身体不好,走不远的,说不定过两天就自己回来了。”

“都怪我,昨天要不是我……”她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看到苏语柔哭了,江时序再也顾不上担心温初莹,只是对她的不识好歹感到恼怒。

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抚起苏语柔。

直到夜深人静,江时序把苏语柔哄睡着后,才回了家。

迎接他的,不是温顺的妻子,而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和床头柜上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以及旁边那枚冰冷的婚戒。

他颤抖着手翻开离婚协议,上面赫然有自己的签名。

他愣住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签的?

记忆突然回笼,好像前几天温初莹是拿出一份文件要自己签名。

可当时脑子里只想着苏语柔的病情,以为是什么理财产品,心不在焉地就签了名。

原来,自己签的是离婚协议!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立刻派人去查温初莹的行踪。

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所有的监控记录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温初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个星期。

两个星期。

江时序开始真正地恐慌了。

那种恐慌,不同于担心苏语柔病情的焦虑,也不同于工作失误的烦躁。

是一种心脏被生生挖掉一块的,空落落的,带着尖锐痛楚的感觉。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

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将这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

依旧一无所获。

温初莹这个人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江时序快要被逼疯的时候,他接到了张医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医生,声音带着惊慌和恐惧。

“时序,出事了……什么事?”

江时序的心猛地一沉。

“我在监控里看到温初莹了。”

张医生结结巴巴地说,“就……就在我们谈话那天……她……她好像站在办公室门口……”轰——江时序的脑袋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全都听到了?!

怪不得她会留下离婚协议,怪不得她会消失得那么彻底!

不是闹脾气,不是欲擒故纵。

她是真的知道了真相,离开了。

铺天盖地的恐慌和绝望,瞬间将江时序吞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温初莹的存在,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第一次穿上他买的裙子时,羞涩又欣喜的笑容。

她化疗呕吐后,趴在他怀里虚弱却依赖的样子。

她强忍病痛,陪他看深夜场电影时,眼中闪烁的光芒。

她依偎在他身边,轻声说“有你真好”时,那份全然的信任……这些画面,早已不知不觉地渗透进他的骨血,刻入他的灵魂。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演戏,在利用。

却不知道,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那颗冰冷的心,早已悄然融化,生出了情愫。

他只是习惯了用对苏语柔的愧疚和责任来麻痹自己,不敢,也不愿去承认。

他幡然醒悟,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又亲手毁掉了什么!


“初莹……”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他猛地想起医院门口的那一幕。

他立刻派人去调取医院门口最清晰的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清清楚楚地显示,是苏语柔开车故意靠近的!

她还不停地在羞辱我!

而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定了我的罪!

怒火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到了苏语柔的病房。

苏语柔正悠闲地看着电视,吃着进口水果,看到江时序闯进来,吓得手里的叉子都掉在了地上。

“时序哥哥,你怎么了?”

江时序一把挥掉她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医院门口!

是不是你演戏陷害初莹?!”

苏语柔脸色一白,眼神闪烁:“我……我没有……是她……还敢撒谎!”

江时序猛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全都看到了!

监控!

清清楚楚!”

“苏语柔!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失去了什么?!”

下巴传来的剧痛和江时序眼中骇人的疯狂,让苏语柔彻底慌了。

她挣扎着,哭喊着:“是!

是我做的!

那又怎么样?!”

“谁让她霸占着你!

她活该!

她就该给我当血袋!”

“你不是也一直这么认为的吗?”

“你不是也为了我,才骗了她三年吗?”

“现在你在这装什么情圣?!”

“江时序,你别忘了!

这一切都是你默许的!

是你心甘情愿的!”

苏语柔的话彻底撕碎了江时序的谎言。

是啊,是他默许的。

是他一手策划了这场骗局。

他有什么资格愤怒?

有什么资格指责?

最该死的人,是他自己!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早已没有了半分楚楚可怜模样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滚。”

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苏语柔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滚!”

江时序指着门口,“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江时序!”

苏语柔尖叫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你不能赶我走!”

江时序冷笑:“苏语柔,你欠初莹的,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他不再理会苏语柔的哭喊和咒骂,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要去找到温初莹。

哪怕走遍天涯海角,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他要找到她,跪在她面前忏悔,祈求她的原谅。

他不能没有她!


江时序动用了一切力量,如同大海捞针般寻找着温初莹的踪迹。

他查了温初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问了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

他甚至开始回忆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终于,他想起,在某个闲聊的午后,温初莹曾看着一本旅游杂志,指着一张照片对他说:“时序,你看这个海边小镇,好安静,好美。”

“等我病好了,我们去这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那时,他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好”。

现在,这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立刻动身,一路风尘仆仆,不眠不休。

当他终于踏上那个偏远小岛的土地时,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只剩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海风是咸湿的,带着海腥味。

小镇很宁静,与世无争。

他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温初莹的名字,声音沙哑。

“初莹……温初莹……”……终于,在靠近一片礁石的地方,他看到了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木屋的门口,用几块石头垒着一个小小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发黑的锅。

一个极其瘦弱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木屋门口的旧藤椅上,静静地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

海风吹拂着她洗得发白的棉布裙角和她干枯的头发。

她的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江时序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鼓。

他几乎是踉跄着,一步一步,艰难地朝那个身影挪去。

脚步踩在沙滩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个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头来。

当江时序看清我的脸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瞬间凝结。

是一张苍白枯槁的脸。

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只有那双眼睛,曾经清澈明亮,如今空洞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她瘦得脱了形,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

长期失血加上心如死灰,她的生命之火显然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油尽灯枯。

这个词,如此残忍地,具象化地呈现在他面前。

“初莹……”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哽咽。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江时序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我面前的沙滩上。

这个曾经高傲冷漠的男人此刻像个迷失的孩子,卑微到了尘埃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砸落在沙地上,洇湿了一小片。

“初莹……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咽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额头抵着冰凉的沙地,身体剧烈地颤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混蛋!

我是畜生!

我罪该万死!”

“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好好治疗,我把我的血都给你。”

“初莹,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我不要的那枚戒指,不管不顾地往我手指上套。

“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

只是我自己太蠢,一直没有发现。”

他语无伦次地忏悔着,哭得像个孩子,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踩在脚下。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卑微乞求。

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既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荒芜。

爱?

太迟了。

原谅?

太可笑了。

我轻轻地开口。

“太晚了,江时序。”

“我不恨你了。”

“真的,一点都不恨了。”

“恨一个人也需要力气,我现在……没有力气了。”

“你的补偿我不需要,你的爱我更不稀罕。”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看着海,等着结束。”

我的平静和无动于衷,比任何激烈的指责和痛骂,都让他更加痛苦,更加绝望。

戒指从我早已无力的手指上滑落。

咚!

像心脏摔碎的声音。


“不……初莹……你不能这么对我……”江时序猛地抬起头,抓住我的手腕,那瘦骨嶙峋的触感让他心惊胆颤。

他的眼神破碎,充满了绝望。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你的?!

好!

我还给你!”

“我这条命!

现在就还给你!”

他说着,猛地站起身就要朝着旁边的礁石撞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秘书带着两个保镖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

“总裁!

快拦住他!”

保镖眼疾手快,死死地抱住了状若疯癫的江时序。

秘书则将一份加急文件塞到了他手里。

“总裁,您快看!

关于苏语柔……有重大发现!”

江时序失魂落魄,被保镖禁锢着,目光呆滞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是更详细的调查报告。

不仅查清了苏语柔账户里那些不明巨额资金的来源。

正是通过和不良医生勾结,在暗网上倒卖稀有血液所得!

而且苏语柔根本就没有得什么血癌。

最初的诊断报告就是她和医生串通一气,伪造出来的。

那些从我身体里抽走的血也没有一滴用在她的身上。

全都被她和那个狼心狗肺的医生高价卖到了黑市上。

报告的最后还附带了对三年前婚礼绑架案更深入的调查结果。

婚礼上的指责是颠倒黑白,被绑架的人也不是她,而是我。

不仅仅是为了破坏婚礼,离间江宴和我,更是为了给后续的“抽血计划”做准备。

真相赤裸裸地展现在江时序面前。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爱赎罪,是在补偿亏欠。

却没想到,他亲手将无辜的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江时序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文件上,染红了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

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脸上青筋暴起,表情狰狞扭曲到了极点。

“苏语柔!”

他发出一声嘶吼,声音凄厉。

猛地挣脱了保镖的钳制,眼神变得恐怖而疯狂。

“我要杀了她!”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跌跌撞撞地朝着离开小岛的方向冲去。

秘书和保镖连忙追了上去。

我知道,苏语柔和黑心医生的结局将会比地狱还要可怕。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重新转过身,面向那片辽阔无垠的大海。

海风轻轻吹拂着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仿佛要融化在这片蓝色里。

我终于自由了。


江时序的报复,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狠厉。

黑心医生作为主犯之一,被迅速逮捕归案。

伪造病历、非法行医、参与暗网血液交易、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数罪并罚,等待他的,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牢底坐穿已是必然。

而苏语柔,她的下场更为凄惨。

江时序先是冻结了她所有的资产,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然后,将她所有的罪证全部公之于众。

一夜之间,苏语柔从一个人人同情的病美人,变成了全城唾弃的诈骗犯和吸血鬼。

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苏家在得知真相后,立刻把她抛弃了,公开表示与她划清界限。

她曾经依附的那些人脉和关系,瞬间土崩瓦解。

她试图逃跑,却被江时序的人抓了回来。

手和腿都被江时序用车生生碾碎。

江时序没有立刻把她送进监狱。

他说,要让她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慢慢腐烂。

最终,苏语柔因为涉嫌诈骗、故意伤害、非法经营等多项重罪,被提起公诉。

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漫长的铁窗生涯。

做完这一切,江时序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或快意。

每当夜深人静,温初莹临终前那双空洞平静的眼睛就会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悔恨和痛苦,像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

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阴郁暴戾。

他遣散了身边所有的人,独自一人住在那栋曾经温初莹和他共同生活的别墅里。

别墅里,所有温初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放着。

仿佛她从未离开。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温初莹曾经坐过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瘦得不成样子,精神也濒临崩溃。

终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

他来到了那个海边小镇。

来到了温初莹那座无名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模糊。

但女孩的笑容依然清晰。

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

那是认识他之前的温初莹。

他跪在墓碑前,伸出手,想要触摸照片上的脸,手指却剧烈地颤抖着,最终停在了半空中。

“初莹……”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来陪你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那是他自己的。

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

他将那个骨灰盒,轻轻地放在了温初莹的墓碑旁边。

然后,他靠着墓碑,缓缓坐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初莹,黄泉路上,等等我。”

“这一次,换我来赎罪。”

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沙滩,也染红了冰冷的墓碑。

他靠在墓碑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大海,意识渐渐模糊。

与温初莹有关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慢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又看到了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站在教堂里,眼神清澈,笑容羞涩的温初莹。

海风吹过,带着咸涩的味道。

骨灰盒和墓碑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旁边,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血迹。

最终,都被潮水,一点一点地,吞噬干净。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