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最善良的人,也可能被拖进深渊。
“这是你转款的证据。”
我把U盘递给警察,“还有他威胁证人的录音。”
李东明被拖上警车时,还在喊:“张廷!
你不得好死——”声音被警笛声切碎,像他那些永远不会实现的“发财梦”。
李大爷坐在台阶上,手里还攥着银行卡,嘴里喃喃着“养老金”三个字。
我坐在他身旁:“大爷,以后别再信那些‘高回报’了。”
他看向我,突然老泪纵横:“我就想...让东子娶上媳妇,他小时候没爹没妈...可他现在,活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
我替他拧开矿泉水,“您得明白,有些坎儿,得自己迈,别人扶不了一辈子。”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夏发来消息:“银行流水已经锁定,李东明的诈骗金额够判三年。”
手机震动,老妈发来手术成功的消息,附了张她戴着墨镜的照片,说是怕光。
我笑了笑,把李大爷扶起来:“走吧,我送您回医院。
以后想找人说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拄着拐杖,走得很慢,却比三天前“骨折”时稳当得多。
原来最深的陷阱从来不是设计出来的,而是人心的贪念——当你盯着别人口袋里的钱时,早已经站在了自己挖的坑边上。
林夏在律所门口等我,手里晃着结案通知书:“接下来,该算算你被他搞丢的工作和名誉了。”
我接过文件,看见李东明的照片被钉在档案里,眼神里还带着不甘。
可那又怎样呢?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而有些人,注定要在自己的阴影里,永远见不到光。
6.法槌第三次落下时,李东明突然从被告席跳起,手铐在桌沿撞出火星:“法官大人!
我要反诉!”
审判长皱眉调整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原告方请陈述。”
“他们设圈套!”
李东明转头瞪我,腮帮子里的咬肌鼓得像核桃,“那个投资项目是假的!
张廷故意引诱我转账,这是钓鱼执法!”
法庭里响起低低的议论。
林夏猛地起身,黑色西装裙扫过辩护席:“被告方纯属无理取闹——肃静!”
审判长敲了下法槌,“原告是否有证据支持指控?”
李东明扯着领带笑起来:“有!
我跟九哥的通话录音,他说‘项目是演给张廷看的’!”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