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不过得等你把养老金转过来,项目方不接受个人账户。”
他接过卡时,手指在我手背蹭了蹭——我忍住想暴揍他的心。
“明天中午,社区银行见。”
李东明把合同塞进裤兜,刀刃在我面前晃了晃,“要是敢耍我——我比你更怕出事。”
我按住脖子上的血痕,“这项目要是黄了,我得赔三百万违约金。”
他盯着我的眼睛,足足十秒。
巷口的流浪猫突然惨叫,他猛地转身,红背心消失在拐角。
“你不该激怒他。”
林夏递来创可贴,“这种人没底线。”
我摸着还在渗血的伤口:“他有底线,就是钱。
只要让他觉得能赚更多,什么都敢做。”
凌晨三点,社区银行的ATM机亮着冷光。
我躲在对面超市的阴影里,看着李东明扶着李大爷走进门——老人穿着皱巴巴的病号服,左手攥着银行卡,右手却稳稳撑着拐杖。
“爷爷,您可想清楚。”
我通过监听器听见李东明的声音,“这钱投进去,三个月变二十八万,够您换个五星级养老院。”
“东子,”老人的咳嗽声混着ATM机的机械音,“这不是诈骗吧?
上次法庭...我心里慌。”
“慌什么!”
折叠刀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廷那孙子有的是钱,咱们只是拿回本该属于你的!”
银行卡插入的瞬间,我握紧了手里的遥控器。
林夏的短信适时发来:“警方已经就位,就等他转账。”
“转过去了!”
李东明的声音带着兴奋,“二十万,一分不少!
姓张的在哪儿?”
我走出阴影时,他正对着ATM机数虚拟数字。
警笛声从三个方向传来,他猛地转身,折叠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李东明,”我捡起他的刀,刀柄上刻着“时来运转”四个歪扭的字,“涉嫌诈骗、伪造证据、威胁证人,你还有什么可说?”
他扑向李大爷,却被赶来的警察按在地上。
老人往我身后躲,拐杖戳在李东明背上:“东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要好好做人...少废话!”
李东明被戴上手铐,唾沫喷在老人鞋上,“要不是你心软,早该让那小子赔三十万!”
我看着李大爷苍老的脸,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善意——原来恶的种子,总是长在贪心的土壤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