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身体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我死死攥着那个破药包,指甲抠进了手心,用疼痛对抗着昏迷的侵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整夜。
天边,终于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色。
黎明要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人声!
很模糊,但确实是人的声音!
“喂——下面有人吗?”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搜救队!
是搜救队的!”
另一个声音喊。
希望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几乎绝望的心。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积攒起肺里所有的空气,嘶吼出声:“救命——!
我在这里——!”
声音嘶哑,像破锣,却用尽了我残存的生命力。
喊完这一声,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是刺眼的白光。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雪白的天花板。
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手臂上插着管子,连着旁边的机器。
是医院。
我还活着。
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坐在病床边。
他看到我睁眼,立刻凑近了些。
“张先生?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温和。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发不出声音。
他赶紧拿过旁边的水杯,用棉签沾了点水,小心地润湿我的嘴唇。
“别急,慢慢来。
你伤得很重,左腿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失血过多……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警察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我们在狼山悬崖底下找到你的。
你手里,还死死攥着个破布包,味道很冲……那是什么?”
我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悬崖,背叛,狼群,药包……林薇!
陈明!
恨意瞬间冲上头顶,比身体的疼痛更尖锐!
我猛地激动起来,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
警察按住我的肩膀,“你现在需要静养。”
“林薇……”我艰难地挤出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陈明……他们……”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
关于你公司那笔巨额资金的不明去向,还有……”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你妻子林薇,以及她的……关系人陈明,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