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未遂,以及巨额职务侵占。
我们已经立案侦查了。”
他看着我眼中汹涌的恨意和痛苦,叹了口气:“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
那个被推下悬崖的位置,还有你背包里发现的、属于林薇和陈明的毛发纤维痕迹,都指向他们。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养伤。
我们会全力侦办。”
警察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太真切了。
巨大的疲惫和身体的剧痛再次袭来。
我只记得警察最后那句话:“他们跑不了。”
我闭上了眼睛。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林薇,陈明,你们等着!
冰冷的钢制轮椅扶手,硌着我的掌心。
三个月了。
碎裂的腿骨被钢钉重新拼凑起来,外面打着厚重的石膏,像个笨拙的白色怪物。
每一次复健,都像是在地狱里走一遭。
但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心里那把日夜焚烧的毒火。
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法院门口,台阶又高又陡,像一道巨大的屏障。
法警推着我的轮椅,一级一级,缓慢而沉重地往上抬。
每一次轻微的颠簸,都震得我伤腿隐隐作痛。
终于被推进了庄严肃穆的法庭。
空气凝滞,带着纸张和旧木头的味道。
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嗡嗡的低语声瞬间安静下来。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好奇的,同情的,探究的……我挺直了背,迎向那些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轮椅停在原告席旁边。
我抬起眼。
被告席上,林薇和陈明并排坐着。
他们都穿着灰扑扑的看守所马甲,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
陈明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肩膀垮着,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短短三个月,他眼里的精明和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灰败的死气。
而林薇……她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起。
尽管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她脸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刻意的、强撑的平静。
只是那平静像一层薄冰,下面全是汹涌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目光扫过旁听席,扫过法官,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双曾经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翻腾着极其复杂的东西。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看到我坐在轮椅上的、扭曲的快意?
但更多的,是像困兽般的绝望和怨毒。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狠狠撞了一下。
她眼里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