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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会记得她的生日,会偶尔带个小礼物回家。
他变得自私、刻薄,甚至在工作上也开始敷衍了事,似乎急于将所有责任推给别人。
他开始抱怨她“不懂事”、“不体谅他”,将离婚的责任归咎于她的“逼迫”。
一天,林晚接到一个设计公司的面试通知,是她以前的专业领域。
她约了时间,需要提前准备作品集。
她让沈修言帮忙找找旧的设计稿,沈修言头也不抬,扔给她一个地址:“你自己去吧,好像有个旧同事在那边开工作室,他说他以前你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她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那股憋闷的情绪又上来了。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付出十年的男人吗?
晚上,沈修言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嘴里抱怨着公司的事情。
林晚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沈修言接过,没说话,直接上床睡觉了。
这是他回来后的常态,用沉默和冷淡,划清界限。
林晚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那些泛黄的结婚照,那些记录着他们“甜蜜”过往的信件,那些他随手送的、她却一直珍藏的礼物……每一样,都是一段回忆,也是一段心酸。
她想起了大学时,沈修言第一次送她一条围巾,说她脸色太白怕冷。
那条围巾洗过很多次,他却一直放在抽屉最上面。
她想起了毕业后,他选择她时,她眼里的光和心中的狂喜。
她想起了这十年里,无数个他加班、她等他的夜晚,无数个他生病、她照顾他的清晨……那些点点滴滴,构成了她的青春,她的牺牲,她的……执念。
现在,一切都即将结束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充满回忆的物品一件件打包,决定带在身边,也决定留下。
留下的,是属于她的新生活。
她开始联系律师,了解离婚冷静期的细节,咨询抚养权和财产分割的问题。
她开始更新自己的简历,联系以前的客户和同事。
她还联系了母亲。
电话接通,母亲焦急地问:“晚晚,怎么了?
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林晚强忍着哽咽,说:“妈,我……我要搬出去住了,暂时不回来了。
公司有事,我需要冷静一下。”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