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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成了!”
福伯捧着一把刚刚收集起来的、颗粒粗大、颜色灰白的晶体,激动得老泪纵横,“您看!
虽然比不上官盐精细,但这咸度!
这产量!”
我捻起一小撮,放入口中。
咸,很咸,带着点苦涩和杂质。
但,这确实是盐!
用废弃的苦卤、粗盐矿,经过反复淋卤、沉淀、暴晒,最终得到的,可以用于鞣制皮革、腌制饲料、甚至某些化工原料的初级工业盐!
成本低廉得可怕!
而市场…大得无法想象!
“保密措施如何?”
我压下心头的狂喜,沉声问。
“东家放心!”
青柏立刻回答,“工坊建在废弃盐场深处,全是咱们签了死契的家奴,分片作业,互相不通消息!
配方和关键步骤,只有福伯和几个绝对可靠的老工匠知道!”
“好。”
我点头,看着眼前这片灰白色的“金山”,眼神锐利,“立刻联系我们在南边的皮货商、饲料商…还有,之前接触过的那些番邦海商!
告诉他们,我们有一种价格极低的‘苦盐’,量大管饱!”
“是!
东家!”
福伯和青柏的声音充满了干劲。
绝处逢生!
林记不仅起死回生,更抓住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暴利商机!
资金危机瞬间解除。
柜坊重新开业那天,门前排起了长龙,不是挤兑,而是存钱!
林记东家“点石成金”的神话,已经在商界悄然流传。
墨云澈的封杀?
在巨大的利益链条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致命的一击,非但没打倒我,反而把我逼上了一条更疯狂、也更强大的路。
只是,树大招风。
尤其是我动了“盐”这块敏感的蛋糕。
尽管我小心翼翼,只做最低端的工业用盐,并且严格控制在非官营的领域流通。
但巨大的利润,还是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
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工坊附近开始出现不明身份的窥探者。
接着是运送盐料的船只,在漕河上频频被“水师”以各种名目拦截盘查。
甚至京畿卫的巡逻队,也开始在我在京城的铺子附近转悠。
我知道,这背后,少不了墨云澈的影子。
他在警告我。
或者说,他在等我再次低头。
这一次,我没去找他。
我直接让青禾,往靖国公府递了张拜帖。
拜见谢韫之。
谢韫之在书房接待了我。
清茶袅袅。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