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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表时间: 2025-06-09

金鸡啼破山岚,青溪村在薄雾与炊烟中苏醒。金悦珠趿拉着萧珩编的草鞋,嘴里叼着根随手薅的甜草根,慢悠悠晃到柴垛边。晨光给院角镀上一层暖金,萧珩背对着她,汗褂紧贴在贲张的背肌上,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充满生机的线条。汗水顺着他深刻的脊沟滚落,没入松垮的裤腰,在麦色的皮肤上划出亮晶晶的水痕。

他正抡圆了斧子劈一根老榉木,“嘿”地一声闷喝,斧刃挟着风声狠狠落下!

“嚓!”木柴应声裂开,断口却略有些歪斜,木刺狰狞。

“啧。”金悦珠吐出草根,舌尖还留着微甜的草汁味儿。她踱步过去,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现代健身教练看菜鸟的挑剔,伸出细白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了戳少年汗津津、紧绷绷的脊背肌肉。

那温热的、带着汗湿弹性的触感让萧珩浑身猛地一僵!斧子差点脱手。

“小朋友,”金悦珠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戏谑的鼻音,手指又坏心眼地在他紧绷的腰侧肌肉线条上划拉了一下,感受着指下瞬间更加僵硬的震颤,“光靠蛮力可不行。劈柴,讲究个…腰马合一,懂?”她故意凑近他发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腰是轴,腿是根,力从地起,贯于臂,达于刃…像这样…”她虚虚比划了个发力轨迹,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握着斧柄的手背。

萧珩的耳廓瞬间红得能滴血,连带着脖颈都蔓延开一片绯色。他猛地转过身,胸膛微微起伏,清澈的鹿眼里水光潋滟,盛满了羞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气恼:“阿姐!我、我不是小朋友!”他声音拔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握着斧柄的手指却收得更紧,指节泛白。

“哦?不是小朋友?”金悦珠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汗湿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膛上流连,眼尾弯起狡黠的弧度,“那是什么?小郎君?还是…小相公?”她最后一个词咬得又轻又媚,像羽毛搔过心尖。

“阿姐——!”萧珩的脸彻底红透,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羞愤地几乎要跳起来。他猛地扭回头不再看她,赌气似的将手中斧子再次高高抡起,胸腔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劲。这一次,他深吸一口气,腰胯下沉,双腿如老树盘根般稳稳扎在地上,力贯脊柱,带动臂膀,斧刃划破空气发出更为沉凝的锐啸!

“嚓——!”

一声脆响,干净利落!碗口粗的榉木被精准地从中劈开,断口平滑如镜,一丝多余的木刺也无!

萧珩拄着斧柄微微喘息,汗珠沿着下颌滚落,砸在干燥的泥地上,洇开深色的小点。他没回头,只留给金悦珠一个线条紧绷、汗湿的宽阔背影,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和强装的镇定:“…这样…行了吧?”

金悦珠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恼又忍不住显摆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她捡起地上的甜草根,重新叼回嘴里,含糊地应着:“嗯…马马虎虎,孺子可教也。” 舌尖的甜意混着少年身上干净的汗味和阳光晒过的草木气息,竟让她觉得这山野清晨,格外惬意。

***

晌午的溪水被晒得温吞吞的。金悦珠赤足坐在那块光滑的青石上,脚丫浸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昨夜那引动北斗异象的狂暴一枪,以及银甲女将踏雪无痕的惊鸿步影。血脉里那股蛰伏的力量,如同苏醒的幼兽,在四肢百骸间蠢蠢欲动。

她目光漫无目的地掠过水面漂浮的几片柳叶,心思却沉入步法的玄奥。足尖无意识地抬起,模仿着梦中那玄妙的轨迹,对着水面上一片打着旋儿的浮萍,轻轻一点!

嗡!

微不可查的暖流再次自足心涌起!足尖触及浮萍叶面,那翠绿的叶片只是微微一沉,荡开一圈细小的涟漪,随即被水流托稳。而她的足尖,已然蜻蜓点水般收回,水面只留下一个瞬间平复的凹痕,滴水未沾!

一次成功!金悦珠心头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屏息凝神,再次尝试。足尖点出,落在一片顺流而下的枯叶上,枯叶微微一颤,她的足尖已借力跃起,轻盈地落在另一片浮萍边缘!如同踩在无形的台阶上!

两步!三步!

动作由生涩渐趋流畅。她心神完全沉浸在那血脉牵引的韵律中,足下变换,身形随着水流的方向微微晃动,竟在方寸青石之上,踏出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步法!足尖每一次点落水面,都只荡开一圈极其细小的涟漪,那涟漪扩散、交织,竟在水面隐隐勾勒出一个不断变换、玄奥莫测的九宫格图案!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瞬间的异象,却清晰地映入了溪边所有人的眼中!

“哎哟我的娘!”正在下游捶打衣物的胖婶张大了嘴,棒槌掉进水里都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金悦珠的方向,“珠…珠丫头!你…你莫不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吧?!这脚…这脚咋能点着水皮儿走呢?!”

旁边几个洗衣的妇人也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活计全停了,七嘴八舌地惊呼起来:

“神了!真是神了!”

“跟画儿里的仙女似的!”

“珠丫头,你这跟谁学的仙法啊?”

金悦珠被惊呼声拉回现实,足下那玄妙的韵律顿时中断,“噗通”一声,脚丫子实实在在地踩进了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她有些狼狈地收回脚,脸上却没什么懊恼,反而带着一种新奇和隐隐的兴奋,对着目瞪口呆的妇人们粲然一笑:“婶子们说笑呢,哪有什么仙法,就是…就是水里石头滑,站不稳瞎蹦跶呗!”她打着哈哈,湿漉漉的脚丫在青石上蹭了蹭,心里却对那“惊鸿步”的领悟更深了一层。

不远处,萧珩正坐在岸边一块大石上,手里拿着猎刀,低头专注地削着一根新采的翠竹,似乎对溪边的喧闹充耳不闻。他修长的手指稳定而灵活,刀锋在竹管上刻挖着哨孔。阳光落在他微垂的侧脸上,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神情宁静。

然而,就在金悦珠足踏九宫、涟漪成格的瞬间!

他削挖哨孔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刀尖在竹管上留下一个比预期略深、角度也微妙不同的刻痕。那刻痕的位置…若有人细看,竟隐隐对应着北斗七星中天枢星的方位!他仿佛只是随意调整了下手势,继续雕刻,只是那刀锋划过竹身的轨迹,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与金悦珠足下韵律隐隐呼应的肃杀之气。他依旧低着头,没人看见,那双清澈的鹿眼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了然与激赏。

***

月华如练,清冷地洒满小院。虫鸣唧唧,更衬得夜色幽深。

金悦珠独自立于院中,手中紧握的依旧是那根黝黑沉重的烧火棍。白日溪边踏水成格的领悟,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荡起更深的涟漪。梦中那银甲染血、一枪镇山河的磅礴气势,还有那引动北斗杀机的狂暴力量,在血脉中奔涌不息,灼烧着她的意志。

她闭目凝神,努力捕捉着血脉深处那玄之又玄的感应。虎符贴身藏着,今夜似乎格外安静,但那沉寂之下,仿佛有沉睡的火山在酝酿。足下不丁不八,腰背如枪杆般挺直,脊柱节节贯通,一股沉凝的力量感自脚底大地悄然升起。

烧火棍斜斜指向身前地面,棍头微抬。正是那式“起手镇山河”!

姿势成型的刹那,与昨夜截然不同的感受汹涌而来!不再是狂暴失控的力量乱流,而是一种…可控的、如同臂使指的沛然巨力!她心念微动,体内那股灼热的血脉之力如同被驯服的怒龙,温顺而磅礴地顺着经脉奔涌向双臂,灌注于棍身!

“嗡——!”

烧火棍发出一声低沉而清晰的震颤鸣音!仿佛不堪重负,又仿佛在欢呼雀跃!棍身周围的空气,肉眼可见地微微扭曲、震荡!

金悦珠猛地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她不再犹豫,手腕一抖,腰胯发力,足下踏着白日领悟的惊鸿步法残影,烧火棍由下而上,划出一道比昨夜更加凝练、更加刚猛、轨迹也更加玄奥的弧线!不再是简单的劈扫,这一棍,带着破开一切阻碍、引动星辰杀伐的意志!

“呜——!”

棍风撕裂夜色,发出凄厉的尖啸!比昨夜更盛的无形气旋骤然爆发!

“哗啦啦——!”

旁边那丛茂密的翠竹如同遭遇狂风,竹叶疯狂摇曳!这一次,不仅仅是顶端几片!数十片青翠肥厚的竹叶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断、卷起!它们并未四散飘零,而是在半空中打着旋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极其迅速地排列组合!

月光下,一个由数十片竹叶组成的、更加清晰、更加凝实、几乎占据小半个院子上空的北斗七星图案,赫然悬停!七颗“星”光芒流转,勺柄直指北方,一股冰冷肃杀、引而不发的恐怖气机弥漫开来,连院中的虫鸣都瞬间噤声!这杀阵悬停的时间,也比昨夜长了足足两息!

虽然最终依旧力有不逮,竹叶阵轰然溃散,簌簌落下。金悦珠也拄着棍子,胸膛剧烈起伏,汗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脱力感阵阵袭来。但她的眼睛,却在月光下亮得惊人!这一次,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对那股力量的引导和控制!不再是蛮力宣泄,而是…有意识的驾驭!

院外篱笆的浓重阴影里。老族长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像。她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抠进了粗糙的篱笆竹竿里,指甲缝里渗出了暗红的血丝也浑然不觉!浑浊的老眼瞪得极大,死死盯着院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竹叶残阵和拄棍喘息的金悦珠,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如同破旧的风箱。

“七…七分…”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压抑到极致的嘶哑气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来,带着刻骨的震撼与狂喜,“…引动北斗,叶凝杀阵…七分火候了!”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金悦珠身上,仿佛透过这年轻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浴血傲立的身影,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追忆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王爷…王爷当年初悟‘破军枪’,引动星力…凝成此等规模的杀阵…也…也用了整整…半月啊!” 最后几个字,已是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院内,金悦珠拄着烧火棍,勉强平复着翻腾的气血和狂跳的心脏。月光勾勒着她汗湿的侧脸,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初绽锋芒的锐利。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竹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张扬又带着点疲惫的弧度。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萧珩端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碗里是温热的、散发着清甜香气的蜂蜜水。他似乎对院中残留的肃杀气息和满地竹叶视若无睹,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纯良的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阿姐?练累了吧?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他将碗递到金悦珠面前,目光清澈,仿佛刚才那引动北斗异象的一幕从未发生。

金悦珠没接碗。她拄着烧火棍,慢慢直起身。汗水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衣襟上。月光下,她脸上带着激战后的潮红和一种慵懒的、带着侵略性的妩媚。她忽然手腕一抖,那根还残留着惊人气势的烧火棍,棍尖带着破风声,快如闪电般挑起,不轻不重地、带着点轻佻的意味,稳稳地抵在了萧珩线条优美的下巴上!

冰凉粗糙的棍尖触感,让萧珩递碗的动作瞬间僵住。

金悦珠微微歪着头,汗湿的鬓发贴在颊边,眼波流转间带着水洗过的清亮和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她看着少年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和那双骤然幽深起来的鹿眼,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带着点沙哑的、刚刚耗尽力气后的性感尾音:

“小阿珩…”

“姐姐这枪法,” 她棍尖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迎上自己带着钩子的目光,“够不够格…”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尾弯起惑人的弧度,一字一顿:

“…当、你、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