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贝贝小贝的其他类型小说《家庭主妇却希望女儿成才,错了吗贝贝小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海鲜菇炒蛋的乔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偏瘫十年的大男子主义老公终于熬到寿终正寝,事业刚刚起步的女儿却未婚先孕,要上嫁豪门,当家庭主妇。我极力反对,和女儿大吵一架,可惜毫无效果。女儿结婚后,三年抱俩。面对强势的亲家,忙碌的女婿和一心和稀泥的宝贝女儿,我总是不遗余力地提醒她,要找回自己的事业,靠自己买车买房才是正道。毕竟,当年和她同一起点的同事,如今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女儿不肯相信,一再反驳我,我们的母女关系因此降至冰点。在又一次和女儿的婆婆妈因为女儿大吵一架回家后,我心脏不舒服,给女儿打电话。女儿却指责我装病,还要求我给她婆婆道歉,悲愤交加的我心梗发作,撒手人寰。1.我睁开眼的时候,心脏还隐隐作痛。只是案桌上崭新的黑白照提醒着我,现在是十年前。我手有些麻木,揪着衣...
《家庭主妇却希望女儿成才,错了吗贝贝小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上辈子,偏瘫十年的大男子主义老公终于熬到寿终正寝,事业刚刚起步的女儿却未婚先孕,要上嫁豪门,当家庭主妇。
我极力反对,和女儿大吵一架,可惜毫无效果。
女儿结婚后,三年抱俩。
面对强势的亲家,忙碌的女婿和一心和稀泥的宝贝女儿,我总是不遗余力地提醒她,要找回自己的事业,靠自己买车买房才是正道。
毕竟,当年和她同一起点的同事,如今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女儿不肯相信,一再反驳我,我们的母女关系因此降至冰点。
在又一次和女儿的婆婆妈因为女儿大吵一架回家后,我心脏不舒服,给女儿打电话。
女儿却指责我装病,还要求我给她婆婆道歉,悲愤交加的我心梗发作,撒手人寰。
1.我睁开眼的时候,心脏还隐隐作痛。
只是案桌上崭新的黑白照提醒着我,现在是十年前。
我手有些麻木,揪着衣角不敢相信。
“吱呀”一声,是女儿贝亚推门进来了。
“妈~”,她没有开灯,直接站到了我面前,“妈,我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
我知道她要告诉我什么,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个时候,轻抚着肚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未婚先孕,结婚生子的打算。
女儿刚大学毕业,进入歌剧院,拿到 offer,才转正三个月。
“妈,我怀孕了,我要结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带宁厚回家见你。
我们的婚礼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我就穿不进去婚纱了。”
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责她不知道珍惜自己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辛苦栽培,也不知道珍惜现在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宽容。
“小贝,这个工作机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你忘了从小别人都在玩,你却辛辛苦苦练琴,练得手上都起了老茧的日子了吗?
你现在的工作,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我忘不了她能转正那一天,回到家,抱着我嚎啕大哭。
“妈,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舞台中央,成为女主角了。
我一定要大放异彩,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如今,不过一百天,她就已经怀孕快两个月,要放弃前二十二年拼搏来的一切了。
“妈!
妈!”
她见我久久没有反应,伸手拉我,“妈,你怎么了?
怎么不说话?”
现在我和她的关系
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她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开她的手,问:“小贝,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她脱口而出。
“不当女主角了吗?”
“妈!”
女儿带着哭腔,“你没上班,你不懂,别说女主了,我连女主的 B 角都不是,我就是个女三女四。
现在歌舞剧根本没有市场,女主都不赚钱,更何况我这样的小配角。”
“贝贝”,我纠正她,“我认为年薪三十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妈,那是在上海啊,年薪三十万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不是八十年代了,在上海买杯咖啡都要三十块了。”
尽管重生归来,我心里依旧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贝贝,工资会涨的。”
“你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就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工资还会降呢。”
女儿急了,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彻底死心,这一辈子,既然女儿甘之如饴,那就去吧。
我不再和女儿犟嘴,答应了她。
她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摸她平坦的小腹:“妈,你摸一摸,你的外孙子是不是在动?”
才两个月,都没成型,怎么动。
但面对着她希冀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
2.宁厚来家时,我正在厨房做饭。
虽然当了我十年的女婿,但我和他没有见过几面。
上辈子我一直看不惯他,他瞧不起我。
逢年过节,从来没有主动来拜访过我。
他是薛定谔的豪门。
明明是一家影视公司总经理,有原始股,但在所谓的信托计划和基金项目之下,他每年的工资也就几十万。
也正是因为这样,上一世到我死的那一天,他们在上海也没有买上房子,而是十年如一日地租了一个大平层。
我一直认为他是在防着女儿,但女儿却说这只是有钱人避税的手段。
我找过律师打听,这种情况,女儿离婚什么都分不走。
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女儿时,她却反问我,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会想着离婚呢?
更过分的是,她冷冷问我:“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和每个人都处不好,我老公,我老公的妈妈,甚至连我,你的亲生女儿,你都没有办法好好相处,有没有可能,就是你自己有问题呢?”
这句话对我的打击很大,我
想不明白,受苦的是女儿,受指责的却是我。
明明只有我在关心她,爱护她,到最后,我却成为了那个带给她情绪枷锁的罪人。
像前世一样,女婿宁厚上门,他妈罗桂芬紧随其后,摆足了贵妇人的姿态。
一进门,就对着我家挑挑拣拣。
“哎呀,你家这个房子太小了哇,在这种三线城市,这么小的小三居也是少见哈。”
“之前第一次见贝亚的时候,她就对我说,阿姨,你们家的房子好大呀,还有大阳台,以后可以种花耶。
我以为这孩子和我客套呢,没想到是真心话,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
说着,她志得意满地扫视一圈。
女儿面露窘迫,打圆场:“其实这房子我们够住了,面积是小了一点,但是很有家庭的氛围。”
宁厚轻拉了他妈一下:“妈,说这些干什么。”
我不予理会,温和一笑,招呼他们落座。
3.饭桌上,罗桂芬对着我的菜挑挑拣拣,嫌弃海鲜吃了痛风,红肉吃了胆固醇高,爆炒的蔬菜油盐太重。
末了,来了一句:“以后,在我家,一切大事,都得听我儿子的,一切小事,都得听我罗桂芬的。
包括做饭,丫丫这个口味,也得移风易俗,要精致,不能再像北方人一样,中午扛着两扇排骨回家。”
没错,我女儿和她认识也不过两三个月,连名字都变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她大张旗鼓地说:“亚这个字听上去就不好,干什么都是第二名,还是丫丫好,多乖多亲切。”
我为了这个事和罗桂芬不止一次发生过冲突。
女儿刚开始还向着我,到后面直接就和我说:“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她想叫丫丫就叫丫丫,你想叫亚亚就叫亚亚,我都答应行不行,妈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这就是我精心呵护,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
我点头。
“亲家说得对,中国五千年,从来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女儿嫁到你们家,自然要遵守你们家的家规。”
女儿的脸色唰的变了。
但依旧强撑着看向我。
“妈,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些,你不是从小教育我男女平等吗?”
我啧了一声:“那是在我们家,你嫁出去了,就该守别人家的规矩。”
罗桂芬拍手称是。
本来一直有些紧张的宁厚也放松下来。
“丫丫,我妈就是刀
子嘴豆腐心,你嫁进来,自然是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谁还能做了你的主呢?”
罗桂芬高兴得合不拢嘴,随即话锋一转:“不说这些了,亲家,我们还是谈谈彩礼和五金的问题吧。”
我挤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都是孩子们你情我愿的事,还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丫丫过得好,彩礼什么的都是走个过场。
当务之急,是趁丫丫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婚礼办了。”
前世,女儿总是嫌弃我强势,得理不饶人,每次都让她的婆婆妈下不来台。
如今,我不再为了她的利益据理力争,不知道她又能在一片和平之中得到什么。
可惜她不是很知足,咬着牙盯着我:“妈,你之前不是说过,要买车买房,还要彩礼一百万,你出陪嫁一百万吗?”
我嗔怪一声。
“傻孩子,那是你没有怀孕之前说的,如今你们都做了夫妻,马上就要生宝宝了,还在乎这些虚礼干什么。”
这一次,我抢在女儿之前,就站到了她婆婆一家的阵营。
果然,背刺别人,讨不到好,但是会很爽。
这一顿饭,其乐融融,女儿虽然有情绪,但如愿敲定婚期,女婿抱得佳人归,亲家不费吹灰之力确定了自己的女主人地位。
4.女儿如同裸婚,上嫁豪门。
没有我给她争取利益,一时之间的和平之下暗藏祸水。
她不明白上嫁吞针这个道理。
第一次大矛盾发生在女儿临盆前夕。
女儿想要去月子中心,罗桂芬想要请月嫂,她就想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乖孙。
女儿挺着孕肚,哭着回家:“妈,凭什么啊?
这是我和厚子的家庭,她凭什么老来指手画脚,月子中心更专业,我能恢复得更好,她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只想着她自己的心情。”
这个话似曾相识,倒不是故事情节重演,而是女儿不止一次地痛斥我手伸得太长,毁了她的家庭。
可在我看来,我不过是反抗而已。
我也曾哭着和她说:“是罗桂芬先惹事的,你是我女儿,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这痛苦的根源不是你的好婆婆吗?”
“妈!”
她直视我,“如果说,厚子的妈妈,带给我的痛苦有十分,那么你,带给我的痛苦就有一千分。”
我不敢相信。
“我在争取你的利益!”
“没有!”
她歇斯底里,泪流满面,“
妈,你清醒一点,你只是一次次地揭开我的伤疤,你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助力,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来,你希望我能解决。
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只想当一个鹌鹑,眼不见为净,好好过好我的好日子。”
但现在,一直想当鹌鹑的女儿,却忍受不了了。
原来没有一千分痛苦的我,那十分的痛苦,她也受不了啊。
我回过神来,半晌才开口:“你如果想去月子中心,自己去就是,你生孩子,不需要罗桂芬的同意。”
“可是”,女儿脸色变了,欲言又止,“可是上海好一点的月子中心太贵了,我没有钱。”
我无奈极了:“丫丫,妈妈也没有钱,你学艺术很花钱,我几乎是掏空了家底才把你供到毕业,加上你爸爸偏瘫多年,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现在你爸没了,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拿去还债。
之前还指望你上了班能挣钱回家,像隔壁花花家一样,给她爸妈换成大房子。
但现在你结婚了,没有收入,妈妈也没有能力能够继续供养你了。”
我的话半真半假,为了女儿,我们确实掏空家底,但并没有到负债累累的地步。
我只是不再想给女儿兜底了,她想要住的几十万的月子中心,我也是真的掏不出来钱。
我掏出手机,给宁厚打了电话,告诉他女儿在我这里,请他来接走她。
女儿还在外面哭。
5.他们结婚才六个多月,感情正深。
宁厚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温声细语地哄她。
“丫丫,就按你的来,我们去月子中心,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女儿抽抽搭搭:“我真没想到,你一个总经理,也是一个妈宝男,从来都是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有些想笑,我一个三十年家庭主妇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女儿一个大学生看不明白。
宁厚的妈妈可不是什么只会挑刺的闲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企业家,现在年纪大了把资源都交给儿子了而已。
宁厚的妹妹,现在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实习,赚得还没有花得多。
可以说,他们全家,就只有女儿一个“闲人”。
女儿还在哭,但我知道,她已经被哄好了。
临走前,我语重心长地嘱咐她:“既然已经嫁出去了,甘愿当家庭主妇,就不要动不动
就回娘家,妈也帮不上什么。”
她显然没有听懂我的弦外之音,还娇俏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疼你女婿,都是我这个当女儿的不懂事。”
我心酸不已,我当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当然知道手心朝上多不容易。
要不是她爹后面工伤瘫了,拿了不少的抚恤金,我也没有这个本钱把女儿供出来。
她见过小时候我买个煎饼都要求人的模样,现在却选择性遗忘。
6.女儿生下外孙之后,我就回家了,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鞍前马后地照顾。
因此,我没有和罗桂芬,就女儿是不是要抓紧生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吵起来。
我回到家,养养猫,种种菜,开心极了。
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会接到女儿的电话。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是罗桂芬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真是我的好亲家!”
劈头盖脸的就是指责,“你养的女儿可了不得了,悄悄瞒着所有人给我大孙喂奶粉,她不知道母乳喂养才是最营养的吗?
说她两句,天都要闹翻了。
还说再也不给我们宁家生孩子了。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这孩子,不是我们宁家求着她生的,这母乳,她喂也得喂,不喂也得喂。
就像她说的,我们宁家就是有皇位要继承,我们宁家的孙子,就是要当成皇太子拱起来。”
“神经病!”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我没有打电话劝女儿母乳,同为女人,我知道母乳对婴儿好,但是对母亲却不友好。
当年我买不起奶粉,母乳喂养,女儿长牙的时候,咬得我的胸上全是伤口,口水夹杂着吮吸,简直就是酷刑。
7.我本以为我的心已经像石头一样坚硬了。
但当我看到罗桂芬发来的视频时,我的心还是抽疼起来。
视频中,女儿被两个护工按住手脚,还有一个则把孩子递到女儿的胸前。
孩子饿极了,趴在女儿胸上像是吸血鬼一样。
“容器。”
我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女儿就是用来装奶的容器。
我沉思了很久,那些恨和怨,都比不上女人的愤怒。
我把视频转发给宁厚。
“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手段?
这个视频要是上了网,你还会是有钱人吗?”
宁厚的电话几乎是立马就打了进来。
“妈,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居然敢这
么做,我现在马上就回去。”
“好!”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简单地答应下来。
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过了两天,我给女儿打电话,问她还好吗?
她接起电话,很久才轻轻开口:“妈妈,你能过来看我吗?
如果你在,我想我会开心一点。”
我又想起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第一次在表演赛中获得第一名。
她小小一个,意气风发。
“妈妈,等我成为表演家,赚好多好多钱,给你买大别墅。”
那个时候,我又怎么会想到今天。
8.女儿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我说出了那句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说出的话。
“亚亚,你出了月子,就去工作的话,一切都来得及。”
“可是妈,厚子还想要一个女儿。”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见我不说话,女儿接着说:“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去上班。
妈,你没有工作过,你不懂,上班不是你努力,就会有成果。
你就能确定,我去上班了,就真的能赚很多钱,给你换大房子吗?”
“可是我当过家庭主妇,我知道家庭主妇有多难,多卑微。”
“你自己就是家庭妇女,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
“我不是看不起自己,我是在陈述事实。
地位不会从天而降,不是我高看我自己一眼,我就真的就高人一等。”
“够了!”
女儿粗鲁地打断我,“我不想再当你的情绪垃圾桶了。
从小到大,你总把你的情绪,你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你想成为职场精英,让身边的人都羡慕你,你自己不去,你让我去。
你是家庭妇女,你却看不起你自己,你又让我怎么看得起你。”
我气血直往上涌,这简直比我上一世死的时候更难受。
“好!”
我满口答应,“我看不起你,你也别看得起我,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9.这一次,我把家里的房卖了,悄无声息地搬去了三亚。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北方寒冷的冬天,但是女儿从小生活在这里,我总想在熟悉的地方给她保留一个家。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我买了一个一居室,加上自己之前的老本,精打细算,发现活二十年也不是问题。
至于二十年后,该死就死吧。
我不再和女儿联系。
我是倔
驴,她是犟种,我们一脉相承。
其实,我走了三个月,女儿曾打电话给我,但我没有接,转了语音信箱。
“妈,我知道你在生气。
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哄你了。
从来都是我向你道歉,你作为母亲,就不能向我道歉吗?
我想我会原谅你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变成了这样。
从小到大,我始终教育她要独立自主,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可最后,她依旧走上了我的老路。
10.一晃四年过去了。
我种的花已经长满了庭院。
一个人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找了个民宿,在里面工作,专门负责养花,工资很低,但活轻松。
我一直爱花爱草,只是之前总想着为了家庭,把养花变成种菜,就像老公说的,“养什么不是养呢。”
恬淡的日子冲淡了痛苦。
所以当女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像醒了一场梦。
“你怎么找到我?”
我问的是废话,我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想要找到我易如反掌。
“妈”,女儿的声音沙哑,“好久不见。”
她是我们家种了基因彩票的人,鹅蛋脸大眼睛,皮肤匀称,标准的美人。
虽然现在疲态尽显,但依旧难掩美人之姿。
“我想离婚!”
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湖,我心里泛起涟漪,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怀疑宁厚出轨了。”
她自言自语。
“他总是忙,回家一股酒味和香水味,倒头就睡。
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回来,还是他助理送醉了的他回家时,递给我一个项链。”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宁总说今天是你们的纪念日。
但宁总有应酬,脱不开身,我就去用宁总的卡给嫂子买了这个项链。
希望嫂子收下,可别和宁总吵架,他平时为了公司的事,就已经够烦心了。”
“好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年轻貌美。
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妈”,女儿抬头问我,“你说,他是不是出轨了?”
我避而不答,问她:“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想离婚”,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要带走小米和小麦,让他孤家寡人,后悔终生。”
“宁厚才三十五,他还能生。”
我甚至不想提离婚共同财产分割的问题。
“那又怎样?
我要带走我的孩子,让他的孩子管别人叫爸。”
“就算你能带走,那又能怎
么样?
小米上的贵族幼儿园,一年光学费就要二十万吧。
还有小麦,正是需要人带的年纪。
这一年大几十万的开支,你要怎么办?”
她倔强地看着我,说出了她的打算。
“妈,我可以回去上班,只需要你帮我带孩子。”
我几乎要气笑了。
“我不想再服侍任何人了。
我把你带到大,我把你爸送到老,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时间,还要给你带二十年孩子。
这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
“够了!
妈”,女儿双眼绯红,死死瞪着我,“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没有出息,你也是家庭妇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看不起你”,我果断承认,“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如果你想要离婚找工作,我建议你可以找小花,她现在已经是首席舞蹈家了,还经营了自己的个人账号。
你们从小关系不错,你第一次向她求助,她肯定会帮你的。”
“又是小花,又是小花。
从小到大,你就拿她和我比,你应该当小花的妈妈,而不是我的妈妈。”
我看着暴跳如雷的女儿,道:“比得过她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生气。”
临走时,女儿放下狠话。
“我就该死,我就该烂在这堆烂泥里。
你千万不要扶我一把。”
11.女儿当然没有离婚。
小花给我打电话,说女儿找了她。
她在剧院给女儿找了个替补的活。
没有半个月,宁厚找了过来。
女助理被调走了,她们和好了。
宁厚答应,会让女儿重新回到舞台上。
他说到做到,联系了小剧场,动用资源让女儿当主演。
只是反响平平,全是女儿的自娱自乐。
但她很高兴,就像是又找回了自我。
听小花说,女儿五点起床送宁厚去上班,送孩子去上学,再回家睡回笼觉。
下午做好饭,接孩子回家,哄好孩子交给婆婆,又去剧场排练演出。
“宁厚这个人不错”,小花来看我的时候,忍不住赞叹,“那小剧场,办一场亏一场,但只要亚亚开心,他始终坚持。”
我笑笑,问她:“追你的人也不少吧,你怎么不好好挑一个,你看你现在,瘦得像个竹竿。”
她俏皮地皱皱鼻子:“跳不动了再嫁。”
“那到时候可就不好选了。”
“阿姨,你这就落伍了吧。
等我当上老大,可以向下挑啊。
”她挑眉。
我问她:“亚亚跳得怎么样,我还从来没有去看过。”
她欲言又止,斟酌着开口:“她又不靠这个吃饭,就是个爱好嘛。”
我点点头,明白了。
她怕我不开心,又补充:“这也不能怪她,跳舞这个东西,再好的天赋也得靠练。”
12.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孤独终老的命运。
所以当女儿带着小麦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真的震惊了。
连出轨都不能拆散他们,现在又是闹哪样。
“妈”,女儿叫我,“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不会过来找你的。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几天小麦。
我离婚了,小米归他,小麦归我。
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等我处理好了,很快就回来接她。”
我想要问她怎么回事,她却一言不发,留下孩子就走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被迫接受。
“小麦,我是外婆。”
我轻声细语,“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离婚了吗?”
小麦七岁了,已经知事了。
“奶奶说,是妈妈嫌弃爸爸没钱了。”
现在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不少公司都倒闭了,但宁厚的公司不是还开着嘛。
“怎么会呢,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就是!”
小麦的脸上,有着如出一辙的倔强,“奶奶说了,爸爸都忙死了,妈妈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老找茬。”
我心揪了一下,有些生气:“那你不喜欢妈妈,咋还要选妈妈?”
“不是我选的”,她嘟起小嘴,“爸爸说,后面一定会把我接回去的。”
冤家,更难缠的冤家。
13.女儿遵守诺言,不过七天,就回来接小麦了。
看着她疲惫不堪,却仍然要在女儿面前强打精神的模样。
我提醒她,大人之间再吵,也不能忽略孩子的教育。
面对她困惑的眼神,我蹲下身,柔声问:“小麦,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呀?”
小麦眨巴眨巴眼,天真无邪。
“我长大了,想像妈妈一样,不上班,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家玩。”
女儿的表情阴晴不定。
很久很久,她才问我:“妈,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甚至宁厚的妈,在知道宁厚出轨的时候,都知道骂他打他。
你却只会让我忍。”
“我是你妈,不是他妈,我管不了他。”
我想了一下,又说:“我也管不了你。”
她泪眼朦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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