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清醒一点,你只是一次次地揭开我的伤疤,你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助力,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来,你希望我能解决。
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只想当一个鹌鹑,眼不见为净,好好过好我的好日子。”
但现在,一直想当鹌鹑的女儿,却忍受不了了。
原来没有一千分痛苦的我,那十分的痛苦,她也受不了啊。
我回过神来,半晌才开口:“你如果想去月子中心,自己去就是,你生孩子,不需要罗桂芬的同意。”
“可是”,女儿脸色变了,欲言又止,“可是上海好一点的月子中心太贵了,我没有钱。”
我无奈极了:“丫丫,妈妈也没有钱,你学艺术很花钱,我几乎是掏空了家底才把你供到毕业,加上你爸爸偏瘫多年,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现在你爸没了,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拿去还债。
之前还指望你上了班能挣钱回家,像隔壁花花家一样,给她爸妈换成大房子。
但现在你结婚了,没有收入,妈妈也没有能力能够继续供养你了。”
我的话半真半假,为了女儿,我们确实掏空家底,但并没有到负债累累的地步。
我只是不再想给女儿兜底了,她想要住的几十万的月子中心,我也是真的掏不出来钱。
我掏出手机,给宁厚打了电话,告诉他女儿在我这里,请他来接走她。
女儿还在外面哭。
5.他们结婚才六个多月,感情正深。
宁厚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温声细语地哄她。
“丫丫,就按你的来,我们去月子中心,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女儿抽抽搭搭:“我真没想到,你一个总经理,也是一个妈宝男,从来都是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有些想笑,我一个三十年家庭主妇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女儿一个大学生看不明白。
宁厚的妈妈可不是什么只会挑刺的闲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企业家,现在年纪大了把资源都交给儿子了而已。
宁厚的妹妹,现在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实习,赚得还没有花得多。
可以说,他们全家,就只有女儿一个“闲人”。
女儿还在哭,但我知道,她已经被哄好了。
临走前,我语重心长地嘱咐她:“既然已经嫁出去了,甘愿当家庭主妇,就不要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