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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程小刀沈清风全文

有亿点怕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日货物被劫,追了三里地却遇到个“书生”。那是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遇到有男人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1“镖头小心!”我侧身一闪,一支淬毒暗箭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树干时发出“哆”的一声。青峰山的密林里,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把我们振远镖局的队伍围得跟端午粽子似的。“护镖!”我长刀出鞘,寒光闪过,最前面两个敌人裤腰带齐刷刷断开,裤子落地时那表情活像被雷劈了的蛤蟆。这批送往江南的货物神秘得很,老爹接单时对方银子给得爽快,却死活不肯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只含糊说是“贵重药材”。现在看着满地淬毒的暗器,我琢磨着该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房钱吧?“小程,左边!”我朝副手喊完,自己来了个鹞子翻身,刀锋划出的银弧直接把第三个敌人的发髻削成了地...

主角:程小刀沈清风   更新:2025-06-05 0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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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小刀沈清风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程小刀沈清风全文》,由网络作家“有亿点怕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日货物被劫,追了三里地却遇到个“书生”。那是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遇到有男人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1“镖头小心!”我侧身一闪,一支淬毒暗箭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树干时发出“哆”的一声。青峰山的密林里,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把我们振远镖局的队伍围得跟端午粽子似的。“护镖!”我长刀出鞘,寒光闪过,最前面两个敌人裤腰带齐刷刷断开,裤子落地时那表情活像被雷劈了的蛤蟆。这批送往江南的货物神秘得很,老爹接单时对方银子给得爽快,却死活不肯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只含糊说是“贵重药材”。现在看着满地淬毒的暗器,我琢磨着该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房钱吧?“小程,左边!”我朝副手喊完,自己来了个鹞子翻身,刀锋划出的银弧直接把第三个敌人的发髻削成了地...

《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程小刀沈清风全文》精彩片段

那日货物被劫,追了三里地却遇到个“书生”。

那是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遇到有男人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

1“镖头小心!”

我侧身一闪,一支淬毒暗箭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树干时发出“哆”的一声。

青峰山的密林里,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把我们振远镖局的队伍围得跟端午粽子似的。

“护镖!”

我长刀出鞘,寒光闪过,最前面两个敌人裤腰带齐刷刷断开,裤子落地时那表情活像被雷劈了的蛤蟆。

这批送往江南的货物神秘得很,老爹接单时对方银子给得爽快,却死活不肯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只含糊说是“贵重药材”。

现在看着满地淬毒的暗器,我琢磨着该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房钱吧?

“小程,左边!”

我朝副手喊完,自己来了个鹞子翻身,刀锋划出的银弧直接把第三个敌人的发髻削成了地中海。

正打得热闹,林中突然“咻……”地蹿起一道烟花,紧接着“噗噗噗”冒出浓烟。

我赶紧屏息,还是吸进去两口,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敌人突然长出了三个脑袋。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几个黑影扛着我们的檀木箱溜得比兔子还快。

等我被凉水泼醒,货物早就跟私奔的小媳妇似的没影了。

“追!”

我咬着后槽牙下令,留下两人照顾躺尸的同伴,带着其余人沿着车辙追去。

追出三里地,前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

我们蹑手蹑脚靠近,只见五个山匪正围着一个白衣公子,那场面活像五只癞蛤蟆围着块白玉糕。

公子背靠古树,拿着把折扇左支右绌。

月白衣裳染了血,可那张脸……好家伙!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见着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

“住手!”

我一声暴喝冲出去,山匪见我们人多,“嗷”地一嗓子作鸟兽散。

正要追,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回头一看,那位白玉糕公子已经瘫坐在地,袖口渗出的血把青草都染红了。

“伤哪儿了?”

我蹲下一把扯开他袖子。

他抬起苍白的脸,睫毛颤得跟受惊的蝴蝶似的:“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沈清风。”

说完还虚弱地咳嗽两声,咳完居然不忘整理散乱的鬓发。

我盯着他手腕上那道浅浅的伤口沉默了


这伤要是再晚发现会儿,估计都结痂了。

“程小刀,振远镖局的。”

我掏出金疮药,“沈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儿喂山匪?”

“小生是游历的书生,”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活像只委屈的兔子,“前日偶然看见山匪藏赃物的山洞,就被追杀了三天三夜...”我手上药粉一抖。

就这点擦伤,被追杀三天?

“姐姐好厉害~”他突然凑近,身上飘来淡淡的沉香味,“不像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累你。”

我手一抖,整瓶金疮药全倒他伤口上了。

这人说话怎么跟掺了蜜似的?

关键是他喊“姐姐”时那个尾音上扬的调调,让我后颈的汗毛“唰”地全体起立敬礼。

“先跟我们走吧。”

我扶他起来,触到他掌心时突然顿住……这薄茧的位置,分明是常年握剑才有的。

沈清风立刻摊开手掌:“幼时家贫,抄书换米,让姑娘见笑了。”

我盯着他“家贫”却用着云锦袖口的手,再看看“抄书”却骨节分明得像练剑多年的手指,突然觉得这书生比我们丢的镖还可疑。

夜里扎营时,这位“柔弱”书生自告奋勇煮药粥。

我瞧他抓药的手法比回春堂坐诊三十年的老大夫还利索,切药材的刀工堪比御厨。

“沈公子还懂医术?”

我捧着碗挑眉。

他搅着砂锅抿嘴一笑,火光映得侧脸格外温柔:“家母体弱,久病成医罢了。”

说着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我身后,“姑娘快看!”

我猛地回头拔刀,却只看见一只松鼠蹿过树梢。

再转身时,沈清风已经盛好粥递到我面前,碗底沉着两颗红枣,排成个笑脸。

“......”守夜时我假装打盹,透过睫毛缝看见沈清风站在月下。

方才还弱不禁风的书生此刻肩背挺直如松,随手一弹指,五丈外的树叶“嚓”地裂成两半。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立刻“虚弱”地扶住树干,咳嗽声大得能把狼招来。

我默默把刀往身边挪了挪。

这哪是什么落难书生?

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2回到振远镖局时,老爹正蹲在大门口啃西瓜,一见我身后跟着个白衣飘飘的俊俏公子,西瓜籽“噗”地喷出三丈远。

“闺女,你这是劫镖还是劫色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路上捡的,被山匪追杀了三天,就手
腕破了点皮。”

沈清风适时地咳嗽两声,虚弱地扶住门框:“晚辈沈清风,叨扰程总镖头了。”

说完还“不经意”地让袖子滑落半截,露出那点快愈合的伤口。

老爹一拍大腿:“哎呦,读书人就是细皮嫩肉!

快进来,我让厨房熬点参汤!”

“……?”

爹,您闺女上次中箭差点穿肺,您可是让我喝了两天白粥就说“练武之人扛得住”的。

沈清风在镖局住下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他明明自称“手无缚鸡之力”,可每次我晨练时,他都能“恰好”路过,然后“不小心”把石锁踢飞三丈高,再“惊慌失措”地躲到我身后:“姐姐救命!”

比如,他说自己“略通文墨”,可前天李账房算错的三年旧账,他半盏茶功夫就理清了,还顺手用朱砂笔在末尾画了只王八……正是李账房的光头造型。

再比如,今早我推开房门,发现廊下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插满野花的花瓶,排成“小刀”二字。

而沈清风倚在柱边,手里转着一枝红梅,笑眼弯弯:“昨夜月色好,帮姐姐折了些。”

我盯着他衣摆的泥渍和指尖的露水……这家伙怕不是半夜翻遍了整座城的野花园子?

“镖头!

出事了!”

小程急匆匆冲进院子,“城里又丢了个姑娘,官府悬赏五十两!”

我精神一振,正要抄家伙,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沈清风“失手”打翻了墨砚,乌黑的墨汁精准地泼在自己雪白的衣襟上。

“哎呀,”他无辜地眨着眼,“弄脏了姐姐昨日夸过的衣裳。”

“……我什么时候夸过?”

他指着胸口一团墨渍,委屈巴巴:“姐姐看,像不像你养的乌云踏雪猫?”

我定睛一看,那墨迹还真诡异地像只翘尾巴猫。

“少贫,”我拽着他往外走,“查案去!”

沈清风被我拖着,声音飘得像糖丝:“姐姐牵我手了~”我猛地撒手,他“哎哟”一声“踉跄”着撞进我怀里。

“……”失踪的姑娘叫翠儿,是西街豆腐坊的女儿。

我们赶到时,她娘正哭得肝肠寸断:“昨儿个说要去红袖阁送豆腐,就再没回来……”我和沈清风对视一眼。

红袖阁,城里最火的歌舞坊,也是近三个月女子失踪案的共同点。

“得进去探探,”我压低声音,“我扮恩客,
你扮……我扮姐姐的男宠呀~”沈清风不知从哪摸出把洒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赫然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大字。

我一把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你给我换身粗布衣裳装小厮!”

半刻钟后,我穿着男装束好发冠,一转身……沈清风居然把自己裹成了西域舞姬!

轻纱蒙面,金铃缠腕,露着一截白玉似的腰。

见我瞪眼,他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姐姐,我这样像不像红袖阁头牌?”

我气得一把扯下他的面纱:“你这是去查案还是去选花魁?!”

面纱落下,他唇上竟抹了嫣红的胭脂,此刻正冲我狡黠地笑:“姐姐不喜欢?”

我喉头一哽,突然觉得镖局这身男装……有点勒得慌。

3红袖阁门前,我第无数次想把身边这个“西域舞姬”塞进路边的泔水桶。

“姐姐~”沈清风扭着腰往我身上贴,金铃铛叮当作响,“等会儿你要点我陪酒吗?”

我一把按住他乱摸的手:“你再叫一声姐姐,我就把你卖给老鸨抵酒钱。”

他眼睛一亮:“姐姐舍得?”

“……”老鸨摇着团扇迎上来,目光在沈清风腰线上转了三圈:“这位姑娘面生啊……”我正想编个瞎话,沈清风突然“哎哟”一声软倒在我怀里,袖中滑出一锭银子“恰好”滚到老鸨脚边。

“初来乍到,妈妈多关照~”他捏着嗓子,声音甜得能招来一窝蜜蜂。

老鸨踩住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位贵客里边请……”红袖阁内丝竹乱耳,我硬着头皮搂着沈清风的腰往里走。

这家伙居然真把自己当舞姬了,指尖在我掌心画圈圈:“恩客好生俊俏~你正常点!”

我咬牙切齿。

他凑到我耳边,热气拂过颈侧:“三楼拐角有间上锁的厢房,七个失踪姑娘都去过那儿。”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昨儿夜里我来探过,”他眨眨眼,“顺便给老鸨的茶里放了点巴豆。”

“……”难怪刚才老鸨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想追问,突然有个醉汉撞过来:“小娘子陪爷喝……砰!”

沈清风“惊慌失措”地挥舞衣袖,桌上的酒壶“恰好”砸在醉汉脑门上。

那人晃了晃,“咕咚”栽进了一旁的鱼缸。

“哎呀,”沈清风捂着嘴,“手滑~”我盯着他袖口闪过的寒光……
那分明是枚柳叶镖!

趁乱摸上三楼,沈清风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三下两下捅开了锁。

厢房里堆满账簿,我翻开最厚的那本,顿时头皮发麻……每页都记着女子生辰八字,后头标注着“已收货未验质”等字样。

“这是……人口买卖?”

我声音发颤。

沈清风突然按住我肩膀:“有人来了!”

门外脚步声渐近,他“唰”地吹灭烛火。

黑暗中,我被拽进一个带着沉香的怀抱。

“嘘……”他的唇几乎贴在我耳垂上,“姐姐猜猜,来的是人还是鬼?”

木门“吱呀”推开,月光照进来人的脸……竟是失踪三日的翠儿!

只是她眼神呆滞,脖子上有道诡异的红痕。

“药人……”沈清风声音骤冷,“魔教的傀儡术。”

翠儿突然暴起,五指成爪向我抓来!

“哐当!”

沈清风“手忙脚乱”地踢翻烛台,燃烧的蜡烛精准地砸在翠儿裙摆上。

火焰“呼”地窜起,逼得她连连后退。

“走!”

他揽着我的腰破窗而出,半空还“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发冠。

夜风呼啸,我散开的长发糊了他满脸。

他在漫天青丝里冲我笑:“姐姐好香~……你特么能不能看路!”

4从红袖阁逃回来后,我连夜把证据扔在了知府衙门门口。

第二天全城都在传……红袖阁的老鸨蹲茅厕时被官差逮了个正着。

“姐姐立大功了~”沈清风捧着碗莲子羹蹭到我房里,“我特意多放了冰糖。”

我盯着碗里用枣泥画的笑脸,突然想起件事:“你昨晚说药人的时候,语气熟得像买菜似的。”

他的手顿了一下,勺子“当啷”碰在碗沿:“书上看的呀,《江湖异闻录》第三卷第二章……沈!

清!

风!”

我拍案而起,“那本书是我爹上个月刚编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他长睫低垂,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姐姐摸,心跳这么快,我从来不对你说谎的。”

掌心下的心跳又急又重,但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混蛋居然把衣领扯开了大半!

“你…”我猛地抽手,却被他反手一拽,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许是乱花迷了眼,我竟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咚!”

房门突然被撞开,小程举着封信冲进来:“镖头!

总镖头接了个大单…呃…”我
手忙脚乱地从沈清风腿上爬起来,那家伙居然还“虚弱”地扶着腰:“姐姐好重………信给我!”

展开镖单那一刻,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护送武林盟主信物至嵩山大会”,酬金五千两!

“爹!

这种烫手山芋你也敢接?”

我冲进正厅时,老爹正乐呵呵擦着他的大刀。

“怕啥?

就一个锦盒,轻得很。”

老爹朝旁边努努嘴,“再说沈公子主动请缨同行…诶?

你俩嘴怎么都肿了?”

我这才发现沈清风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唇上还留着可疑的牙印。

“被蜜蜂蛰的。”

我瞪他。

“嗯~”他舔了舔唇角,“好甜的蜜蜂。”

出发那日,沈清风换了一身月白劲装,腰间却挂着个格格不入的绣花荷包……那是我昨儿缝坏了的练手作品,丑得像个被踩扁的蛤蟆。

“姐姐给的定情信物,”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刀山火海也带着。”

我默默把刀柄往他那边捅了捅:“再废话就送你上刀山。”

车队刚出城就遇了埋伏。

二十几个黑衣人从山坡滚下来,我拔刀迎战的瞬间,余光瞥见沈清风“惊慌失措”地往马车底下钻。

“怂包!”

我踹飞一个敌人,突然发现不对劲……每当我快要招架不住时,就有石子“恰好”打中敌人膝盖。

混战中,有个黑衣人突然惨叫一声跪地,裤腰带不知何时被系成了蝴蝶结。

“咦?”

沈清风从车底探出头,“这位兄台的裤带…颇有童趣?”

我正要骂人,突然看清那黑衣人腰间的铜牌……缠绕的毒蛇图案,魔教印记!

夜里宿在荒野,沈清风非要给我熬安神汤。

我蹲在火堆旁盯着他切药材,那刀工快得能看见残影。

“书生切参片都这么熟练?”

他手腕一抖,参片“不小心”飞进他衣领:“姐姐帮我拿出来?”

我抄起烧火棍就追,这混蛋绕着营地跑了三圈,最后“失足”把我扑倒在草堆里。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其实我…嗖!”

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沈清风抱着我旋身避开,反手掷出汤勺……远处树丛传来惨叫。

我们冲过去时,偷袭者已经咽气,咽喉上插着把…汤勺?

“啊呀,”沈清风捂住我的眼睛,“姐姐别看,死相好丑的。”

我掰开他的手指,心跳如雷……那支箭上淬的
,是只有魔教长老才配用的“七日红”剧毒。

“你到底…”他忽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

低头一看,是块玄铁令牌,上头刻着“风清”二字,背面赫然是武林盟主的徽记!

“嵩山大会,”他在我耳边轻笑,“给姐姐看个有趣的。”

5嵩山脚下,我攥着那块玄铁令牌失眠了整夜。

令牌边缘的“风清”二字都快被我磨平了,还是想不通……那个动不动就往我身后躲的沈清风,怎么可能是武林盟主?

“姐姐~”清晨帐外传来某人清朗的嗓音,“我给你煮了……”我猛地掀开帐帘,沈清风端着粥碗的手一抖,汤汁“恰好”洒在他衣襟上,顺着锁骨往下滑。

“哎呀,湿了。”

他眨巴着眼睛开始解腰带,“得换件衣裳……”我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沈、清、风!”

“在呢~”他凑近我耳边,呼吸温热,“姐姐连名带姓叫人的时候,特别让人腿软。”

我差点把令牌拍他脸上,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武林大会开始了。

山道上,我死死盯着走在前方的背影。

沈清风今天换了身天青色长衫,腰间丑蛤蟆荷包随着步伐一颠一颠,怎么看都是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程镖头!”

守门的华山弟子对我抱拳,“盟主特意吩咐,振远镖局走东侧贵宾道。”

我心头一跳:“你们盟主叫什么?”

“沈晏啊。”

弟子一脸莫名,“沈字从水,晏字取河清海晏之意……”我扭头就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

沈清风……不,沈晏不知何时敛了笑意,眸色深沉如潭:“姐姐生气了?”

“骗子!”

我甩开他的手,“从青峰山相遇就是设计好的对不对?”

他忽然笑了,从怀中掏出一物:“那姐姐记不记得这个?”

那是个褪色的红绳结,编法奇特……正是我十岁那年,在武林大会上送给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的!

“当年你说,以后再有人打你,就报我程小刀的名号。”

他轻轻把绳结系在我腕上,“我报了十年你名号,终于找到你了。”

我耳根发烫,正要开口,山顶突然传来震天鼓响……“盟主到!”

沈晏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推向华山弟子:“带她去观礼台!”

转身时袖中滑出三尺青锋,哪还有半分柔弱书生的样子?

观礼
台上,我看着那个飞身掠上高台的身影,一袭墨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人此刻威压全开,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气势。

“诸位。”

沈晏一开口,全场肃静,“今年的彩头是……”他忽然看向我这边,唇角勾起,“振远镖局永享武林盟庇护。”

全场哗然!

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这混蛋居然拿武林盟当聘礼?!

“另外……”他指尖轻敲座椅扶手,“本座今日要捉只小老鼠。”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突然从人群中暴起!

沈晏纹丝不动,直到毒镖逼近面门才“惊慌”后仰:“夫人救命!”

我条件反射掷出长刀,却见他“手忙脚乱”接住刀柄的瞬间,剑气如虹……三个魔教长老的裤腰带齐刷刷断裂!

全场死寂。

“啊呀。”

沈晏把刀扔回给我,一脸无辜,“为夫手滑。”

傍晚庆功宴,我蹲在湖边洗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姐姐还生气吗?”

沈晏蹲在我旁边,手指在水面划出涟漪,“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我冷笑,“解释你怎么装弱鸡?

解释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突然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因为十二年前,有个小姑娘替我打跑了七个门派子弟,还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我手一抖,刀掉进湖里。

“现在我强大了,换我保护姐姐好不好?”

他声音突然软下来,“当然…偶尔假装被姐姐保护一下也挺有情趣的~沈!

晏!”

“在呢~”他忽然掏出一块桂花糖塞进我嘴里,“甜不甜?

我特意找的,和当年你给我的那块一样……”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我忽然记起那个缩在角落的瘦弱男孩。

他当时满脸是血,却对我笑得特别好看:“姐姐,我叫阿晏。”

湖面倒映着两张通红的脸,我咬牙切齿:“所以红袖阁那晚…我装的。”

他理直气壮,“不装害怕怎么抱姐姐?”

“青峰山遇袭…我安排的。”

他振振有词,“不然怎么跟姐姐回家?”

我气得去摸刀,却摸到他塞进我手里的荷包……丑蛤蟆被划破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画像:扎冲天辫的小女孩举着木刀,神气活现。

那分明是…十岁的我!

“程小刀。”

沈晏忽然连名带姓叫我,眸中星光璀璨,
“这次换我追着你跑,好不好?”

夜风吹皱一池春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6武林大会结束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沈晏被一群姑娘围着喊“盟主大人”,而我提着刀在后面追,刀尖上还串着七八个绣花荷包。

醒来时发现枕头边多了个油纸包,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种口味的桂花糖,每颗糖纸上都画着个笑脸。

底下压着张字条:“姐姐梦里都在喊我的名字~……沈!

晏!”

我抄起刀冲出门,迎面撞上小程慌慌张张跑来:“镖头!

魔教圣女带着聘礼来提亲了!”

议事厅里,穿着暴露的魔教圣女正把一颗夜明珠往沈晏手里塞:“盟主若愿联姻,我教愿献上十座城池……”沈晏“惊慌”地往后缩,一扭头看见我,立刻“柔弱”地扑过来:“夫人!

她逼我收定情信物!”

圣女脸色铁青:“这位就是程镖头?

不过是个粗鄙武妇……唰……”沈晏突然甩袖,那颗夜明珠“恰好”飞进圣女张开的嘴里,把她后半句话堵成了“呜呜”声。

“哎呀,手滑。”

他躲在我身后,指尖却暗中扣住三枚柳叶镖,“我夫人天下第一好,武能单挑魔教总坛,文能……文能给我绣荷包!”

我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丑蛤蟆荷包,突然很想连他一起揍。

当夜,沈晏抱着枕头来敲我房门:“姐姐,我怕黑~滚。”

“那魔教圣女说要夜袭我……”我一把将他拽进屋,刀尖抵着他喉咙:“正好,我先解决了你再去杀她。”

沈晏突然收起嬉皮笑脸,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姐姐,你先看看这个。”

展开一看,竟是魔教内部密函……“玄阴体女子已锁定,生辰八字:庚辰年七月初七……”这分明是我的生辰!

“他们找玄阴体做什么?”

沈晏指尖抚过羊皮纸上暗红的血迹:“修炼邪功,需玄阴体女子心头血为引。”

他忽然解开我的衣领,我正要动手,却见他指着铜镜,“姐姐看。”

镜中,我后肩的蝶形胎记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十二年前武林大会,魔教就盯上了你。”

沈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些年我当盟主,一半是为了剿灭魔教,另一半……”他忽然又挂上那副欠揍的笑脸,“是为了娶姐姐呀~”我正要骂人,窗外
突然传来破空声!

“小心!”

沈晏抱着我滚到床榻内侧,三支毒箭钉在枕头上。

他反手甩出帐幔绳索,窗外顿时传来重物坠地声。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他慢条斯理地帮我系好衣带,“姐姐,私奔吗?”

我们连夜离开嵩山,沈晏却带着我绕到后山一处荒坟。

“来见个老朋友。”

他拨开杂草,露出块无字碑,从怀中取出红绳结摆在碑前,“阿丑,我找到当年救我们的小姑娘了。”

月光下,我才看清坟旁还躺着七具白骨……每具天灵盖上都插着魔教特有的透骨钉。

“他们是……当年欺负我的七个门派子弟。”

沈晏轻笑一声,“后来都成了魔教走狗,被我亲手了结。”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墓碑上,“姐姐现在知道了,你的阿晏不是好人。”

掌心下的石碑冰凉刺骨,我却摸到背面刻着的小字……“程小刀”三个字被无数个“正”字包围,像是有人常年摩挲。

“你每年都来刻?”

他耳尖突然红了:“第一次杀人害怕,就想着姐姐的名号壮胆……后来养成习惯了。”

我胸口发胀,突然拽过他衣领亲了上去。

沈晏僵住,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蝴蝶。

“现在知道怕了?”

我抵着他额头冷笑,“当年那个说报我程小刀名号的小姑娘,现在要你亲自负责一辈子。”

夜风穿林而过,沈晏忽然把我按在怀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姐姐,魔教的人追上来了。”

“我知道。”

“这次我可能……真的要装柔弱了。”

我低头看去,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毒箭……是刚才护我时中的招!

<7沈晏这混蛋中毒后反倒更粘人了。

“姐姐,要抱~”客栈床上,发高烧的盟主大人裹着被子,脸颊烧得通红,却还坚持用脚勾着我的衣角,“我头好晕,一定是得了不见姐姐就会死的病……”我按着他重新包扎伤口:“再乱动就把你扔给魔教圣女。”

“呜……”他立刻蜷缩成虾米,却“不小心”扯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可是好热,姐姐帮我擦擦汗好不好?”

我抄起脸盆“哗啦”泼了他一身水:“凉快了吗?”

沈晏湿漉漉地眨着眼,突然从被窝里掏出一包糖:“但是……发烧要补充糖分……”油纸包里十二颗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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