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瘦了一圈!
问她什么都不肯说,肯定是在大幕受了委屈!
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陈向阳沉默地听着,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他给林小满寄过保暖的衣物、托人带过她爱吃的零食,这些微小的努力,在刘翠兰的放大镜下,都成了敷衍和不作为的证据。
导火索在焚烧秸秆时被点燃。
为了赶农时播种冬小麦,也为了处理堆积如山的稻秆,村里默许了集中焚烧。
那天风很大,陈向阳在自家田里拢好一小堆秸秆,准备点火。
老陈在远处喊他帮忙抬东西。
他刚离开几分钟,风势突变,火星瞬间被卷起,引燃了旁边林有田家田里未及捆扎、干燥蓬松的秸秆垛!
火借风势,猛地窜起,浓烟滚滚!
陈向阳听到惊呼声冲回来时,火舌已经舔舐着田埂边缘的枯草,向邻近的树林蔓延!
他目眦欲裂,抄起铁锨拼命扑打,老陈也提着水桶冲过来。
村民们纷纷赶来救火,现场一片混乱。
尖锐的消防车警笛声由远及近。
当消防队员架起水龙,终于将火势控制在一片焦黑的狼藉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最早起火点——林有田家的田里。
一片死寂中,刘翠兰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哭嚎,她猛地冲出人群,沾满烟灰的手指直直戳向满脸黑灰、拄着铁锨喘息的陈向阳,声音尖利得划破空气:“是他!
就是他放的火!
陈向阳!
我亲眼看见他点的!
他记恨我们家!
记恨我们家小满去了大幕乡!
存心要毁了我们家的地啊!
大家快看啊!
这就是他放的火!!”
这石破天惊的指控像一颗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目光在焦黑的田地、狼狈的陈向阳和哭天抢地的刘翠兰之间游移。
救火时混乱不堪,谁也没看清最初的火星是怎么起的。
陈向阳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血液直冲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他看着刘翠兰那张因愤怒和表演而扭曲的脸,看着闻讯赶来的林小满煞白震惊、却咬着嘴唇没有立刻为他辩驳的脸,看着消防队员和随后赶到的乡干部严肃探究的目光……百口莫辩的绝望,像冰冷的泥浆,瞬间将他淹没。
指间还残留着铁锨木柄粗糙的触感和烟熏火燎的气味,心却已沉入无底深渊。
信任的最后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