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涵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十二年的狗回来救命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永眠镇的斯卡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介:宿舍夜半惊魂,床前站着短发女鬼。冰冷鬼手掐住我脖子往床下拖,我翻着白眼濒死挣扎。太奶奶的魂魄突然抓住我的脚往回拽:“丫头挺住!”白影闪过,我养了十二年的老狗贝贝死死咬住我的裤腿。惊醒后我拍下床前诡异位置,照片放大竟有透明人形。妈妈电话里声音发抖:“你太奶奶坟头的香灰...撒成了搏斗的痕迹。”我冲回老家挖开祖坟,棺材里除了太奶奶——还躺着那个掐我脖子的短发女尸。---(1)午夜零点刚过不久,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低沉单调的嗡鸣,像某种垂死野兽的叹息,固执地钻入耳朵。空气沉甸甸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沉重地压在胸口。我蜷缩在上铺,被子严严实实裹到下巴,只留下一点缝隙艰难地呼吸。手机屏幕上,时间数字一跳,变成了00:01。心里...
《我死后十二年的狗回来救命了小说》精彩片段
简介:宿舍夜半惊魂,床前站着短发女鬼。
冰冷鬼手掐住我脖子往床下拖,我翻着白眼濒死挣扎。
太奶奶的魂魄突然抓住我的脚往回拽:“丫头挺住!”
白影闪过,我养了十二年的老狗贝贝死死咬住我的裤腿。
惊醒后我拍下床前诡异位置,照片放大竟有透明人形。
妈妈电话里声音发抖:“你太奶奶坟头的香灰...撒成了搏斗的痕迹。”
我冲回老家挖开祖坟,棺材里除了太奶奶——还躺着那个掐我脖子的短发女尸。
---(1)午夜零点刚过不久,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低沉单调的嗡鸣,像某种垂死野兽的叹息,固执地钻入耳朵。
空气沉甸甸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沉重地压在胸口。
我蜷缩在上铺,被子严严实实裹到下巴,只留下一点缝隙艰难地呼吸。
手机屏幕上,时间数字一跳,变成了00:01。
心里那点莫名的焦躁和不安,随着这数字的跳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去。
脊背莫名其妙地发凉。
就在我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微小的感觉让我猛地睁开眼。
不对劲。
宿舍里明明开了灯,但光线却诡异地暗了下来,不是那种自然的光线变化,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外面罩上了一层阴影。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得可怕,咚、咚、咚,像擂鼓一样敲在耳膜上。
我感觉有人。
不是错觉。
总觉得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窥伺。
我烦躁地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几乎蒙住了头,只留下鼻孔艰难地吸气。
闭上眼,努力驱散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开始模糊,像沉入一潭粘稠的温水,缓缓下沉。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断线的一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直觉猛地攫住了我!
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头皮猛地炸开,每一根头发丝都像通了电,根根竖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但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恐惧感死死攫住了我,强迫它们睁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就在我床铺边缘,紧贴着那层薄薄的、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蓝
色床帘!
一道模糊的轮廓,静止在那里。
我的床铺紧靠墙边,床帘垂落下来,在床沿和墙壁之间形成一道狭窄的缝隙。
此刻,就在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正对着我的脸的位置,悬着一双眼睛!
没有脸,没有身体的其他部分,只有眼睛。
高度恰好是站在地面的人需要微微踮起脚才能达到的位置。
距离我的脸,不会超过半尺!
那是什么?
浑浊,呆滞,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专注。
像两枚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珠,死死地嵌在黑暗里,一眨不眨地穿透薄薄的床帘布料,钉在我的脸上。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粘稠得无法流动。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让我没有失控地尖叫出来。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嗬…嗬…”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睡衣布料,冰凉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两枚浑浊的、凝固的眼珠在视野里无限放大。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虫子,顺着脊椎一路疯狂地往上爬,啃噬着我的神经。
是幻觉?
是梦魇?
还是……下铺的室友?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勉强刺穿了浓稠的恐惧。
对,肯定是她!
小涵!
她个子不高,短发……一定是她半夜起来找什么东西,充电器?
或者别的?
凑到床边了?
她头发就是短的!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用这个念头说服自己。
那点微弱的、源自现实的逻辑勉强压下了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
困倦感如同沉重的潮水,再次汹涌地淹没上来,压垮了紧绷的神经和残存的恐惧。
眼皮沉得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彻底断线之前,我仿佛还听到自己心底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辩解:没事的,是小涵……明天再问她……黑暗,再次温柔地、不容抗拒地包裹了我。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意识并非从混沌中自然苏醒,而是被一股极其粗暴、极其阴冷的力量骤然拖拽回来的!
一只冰冷彻骨的手!
毫无征兆地,像一条从深水寒潭里骤然窜出的毒蛇,猛地从床帘上方探了进来!
五指如
铁钩,带着一股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气,精准无比、狠辣异常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
它的冰冷穿透了皮肤,直刺骨髓,仿佛能冻结血液。
力量大得恐怖,我甚至听到了自己颈椎骨在不堪重负的压迫下发出的微弱“咯咯”声。
喉咙被死死锁住,空气被瞬间切断,肺部像被抽干了的气囊,徒劳地抽搐着,火烧火燎地疼。
眼前猛地一黑,无数金色的星星和黑色的斑点疯狂炸开、旋转,视野的边缘迅速被浓重的墨色吞噬。
我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身体本能地剧烈扭动,双脚胡乱地蹬踹着床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双手拼命地去抓、去掰脖子上的那只铁钳。
指甲划过那冰冷僵硬的“皮肤”(如果那能称之为皮肤的话),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如同刮在粗糙的冻肉上,却撼动不了分毫!
那手臂的力量如同山岳倾轧,冰冷坚硬得如同钢铁铸就!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传来!
扼住我脖子的鬼手开始发力,无比蛮横地要把我从相对安全的床上铺拖下去!
我的上半身被硬生生拖离了床垫,肩膀和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金属床栏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整个身体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那力量强行拖向床沿外的无底深渊!
失重感和濒死的恐惧让我心脏几乎要爆裂开!
“救命……”我想喊,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视野彻底模糊,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只剩下眼白。
意识像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就在这彻底沉沦的绝望边缘,就在我的身体被拖过床沿、双脚即将悬空的千钧一发之际——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骤然出现在我的脚踝上!
温暖!
干燥!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瞬间心安的力量感!
像一只布满老茧、历经沧桑却依旧有力的手!
那股暖流从脚踝瞬间涌遍全身,强行在冰冷的死亡之海中开辟出一小块立足之地!
“丫头——挺住啊!”
一个苍老、焦急、却无比熟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遥远的时空,带着血浓于水的急切和守护的决绝,直接在我濒临溃散的意识深处炸响!
太奶奶!
是太奶奶的声音!
小时候无数次哄我入睡、为我驱
赶噩梦的慈祥声音!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和委屈混合着强烈的求生欲,猛地冲上头顶!
眼泪瞬间决堤!
两股力量在我身上形成了恐怖的对峙!
脖子上的鬼爪冰冷刺骨,带着地狱的死亡气息,要把我拖向床下的黑暗深渊;脚踝上的手温暖坚定,如同扎根大地的老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要把我拽回生的世界!
我成了那根被争夺的绳索,在两股非人力量的极限拉扯中,身体被撕扯得几乎要裂开!
骨头在哀鸣,肌肉在撕裂般的剧痛中痉挛。
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嗬嗬声。
“嗬…嗬…” 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滚烫的刀片,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微弱的收缩都带来钻心的疼。
视野彻底被翻滚的黑白雪花占据,意识像狂风中的烛火,明灭不定,只剩下脖子上的剧痛和脚踝处那点微弱却倔强的暖意在支撑。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点微弱的暖意。
太奶奶的声音在我混乱的意识里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力不从心的悲鸣:“丫头…抓…抓牢啊…奶奶…拽不动了…”完了。
冰冷的死亡气息顺着扼住脖子的鬼手,潮水般漫过我的胸膛,吞噬着残存的体温。
那鬼爪猛地一紧,最后一股巨力传来,太奶奶温暖的手终于彻底滑脱!
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被那股阴冷的力量猛地拖过床沿,朝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急速坠落!
最后的意识碎片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坠落的失重感。
就在这彻底坠入地狱的前一秒!
一道白色的闪电!
不,不是闪电!
是一个小小的、矫健的白色身影,带着一股决绝的、不顾一切的气势,从下方的黑暗中猛地窜了上来!
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白影!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骤然施加在我的左小腿上!
不是推,不是撞,而是死死地咬住!
尖锐的刺痛感穿透了麻木的神经!
那感觉如此熟悉——是犬齿嵌入皮肉的锐利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疯狂向后拖拽的蛮力!
这力量如此原始、如此狂暴,带着护主心切的狂怒和不顾一切的蛮勇!
“呜——汪!”
一声压抑的、愤怒到极点的犬吠,如同闷雷在我耳边炸开!
这声音…
这声音!
贝贝?!
是我养了十二年的那只大白狗贝贝的声音!
它去年冬天就已经…已经…这念头如同惊雷劈开混沌!
极致的惊骇瞬间压倒了濒死的恐惧!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我被扼住的喉咙,撕裂了死寂的宿舍!
巨大的惊骇和那小腿上真实的剧痛如同两股电流,瞬间贯通了麻痹的四肢百骸!
身体猛地一挺!
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眼睛,不受控制地、猛地向上翻起!
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惨白的天花板,上面似乎有某种深色的、扭曲的水渍图案,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每一次搏动都带着要把胸膛炸裂的力量。
冰冷的空气如同无数根钢针,猛地扎进骤然扩张的肺部,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奇迹般地冲开了喉咙的枷锁。
“嗬…咳咳咳!”
剧烈的呛咳无法抑制地从喉咙深处爆发出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被扼伤的气管,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冰冷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激得我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意识像被狂风卷回的碎片,艰难地重新拼凑。
我还活着!
这个认知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后怕,冲击着每一根神经。
脖子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皮肤真的被粗糙的绳索狠狠勒过。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指尖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滑腻,全是冷汗,但并没有预想中深陷的指痕。
然而那残留的、几乎捏碎骨头的窒息感和冰冷的触感,却真实得令人胆寒。
左小腿外侧传来一阵清晰的、持续性的锐痛。
我猛地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看到自己的左腿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支棱着,膝盖弯曲,小腿肌肉紧绷,裤腿被扯得皱巴巴。
就是这里!
刚才被“贝贝”死死咬住拖拽的地方!
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我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疼痛的位置。
指尖下的布料完好无损,但皮肤下却传来一阵阵明确的、深层的酸痛,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钳过。
那感觉…太真实了,绝不仅仅是梦魇能解释的肌肉痉挛。
我第一反应就是——宿舍里进东西了!
宿舍里依旧
死寂。
空调的嗡鸣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僵在床上,像一尊被冻住的雕塑,耳朵捕捉着下方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下铺的小涵似乎翻了个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后是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对床的莉莉也睡得很沉,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刚才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们都没听见?
那恐怖的拉扯、床板的撞击…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经历了?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
不,不对!
绝不是梦!
脖子残留的剧痛,小腿清晰的酸痛,还有…还有那个位置!
我的目光猛地投向床沿!
那个床帘和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
那双浑浊、呆滞的眼睛出现的位置!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来,但这一次,一种更强烈的、近乎偏执的念头压倒了恐惧——必须留下证据!
证明那不是幻觉!
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手脚冰凉发软。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上半身,摸索着放在枕边的手机。
手指因为恐惧和脱力而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解锁屏幕。
刺眼的白光亮起,瞬间刺痛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我屏住呼吸,手臂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发抖。
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那个狭窄的缝隙,那个“东西”刚刚站立窥视的地方。
冰冷的屏幕光映着深蓝色的床帘布和后面灰白色的墙壁。
我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拍摄键。
咔嚓。
轻微的电子快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吓得心脏几乎停跳,飞快地缩回手,把手机紧紧捂在胸口,生怕这声音惊醒了下面沉睡的室友,更怕…惊动了黑暗中可能还潜伏着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瘫软在湿冷的床铺上,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机屏幕的亮光熄灭了,宿舍重新陷入浓稠的黑暗。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床帘的方向,再也不敢合上。
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每一道从窗外掠过的车灯光影都能让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和煎熬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直到窗外深沉的墨蓝色天幕渐渐透出灰白,楼下隐约传来早起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宿舍里其他两个女孩也终于有
了醒转的动静,我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彻底瘫软下来。
一夜未眠,头痛欲裂,但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松懈。
天,终于亮了。
(2)上午的课,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教授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脖子和小腿的酸痛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在神经松弛后变得更加清晰。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昨夜那惊魂的一幕幕:冰冷的眼睛、铁钳般的手、太奶奶的呼喊、贝贝的撕咬…还有最后那张照片。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我像逃难一样冲出教室,找了个僻静的楼梯拐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敢再次拿出手机。
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点开相册。
那张在极度恐惧中拍下的照片跳了出来。
光线昏暗,像素不算太高。
画面里只有深蓝色的床帘褶皱和后面一小片灰白的宿舍墙壁。
乍一看,空无一物。
和我预想的一样。
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幻觉吗?
或者…梦魇太深,留下了过于真实的错觉?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屏幕,试图放大照片的局部。
指尖带着不甘,在屏幕上划过,将照片中那片“空无一物”的墙壁区域一点点放大。
像素开始模糊,噪点增多。
灰白的墙壁纹理在放大后显得粗糙。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噪点和纹理,带着一丝自嘲的绝望。
突然!
我的手指猛地顿住!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在放大的照片中心,那片墙壁上,床帘缝隙正对着的位置!
一个模糊的、半透明的人形轮廓!
它没有清晰的五官,没有具体的衣物细节,更像是由无数细微的、比周围墙壁颜色略深一点的像素点,极其诡异地凝聚、勾勒出的一个“存在”的痕迹!
它呈现出一种微微前倾的姿态,头部的高度…恰好与我记忆中那双浑浊眼睛的位置完全吻合!
那轮廓的边缘极其模糊,带着一种非实体的、幽灵般的质感,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墙壁的纹理中消失不见。
但它的“存在感”却无比强烈,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嗡——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
不是梦!
不是幻觉!
真的…有东西站在那里!
它在看着我!
在我睡觉的时候!
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干呕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侵犯的寒意席卷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双腿软得无法支撑。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伴随着尖锐的铃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瞬间爬满了全身。
我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勉强压下喉咙口的恶心和狂跳的心,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这短暂的沉默,却像巨石一样压在我的心上。
“囡囡…” 妈妈的声音终于响起,却异常地干涩、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你…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在头顶炸开!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冰凉,指甲掐进了塑料外壳里。
“妈…你…你怎么知道?”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奶奶…” 妈妈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惶和恐惧,“你奶奶今天下午…去给你太奶奶上坟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坟…坟头的香…” 妈妈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那些刚插上去的香…香灰…撒了一地!
不是风吹的那种…是…是…”她哽咽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但恐惧已经彻底击溃了她:“是像…像是有人在坟前…搏斗过的痕迹啊!
香被踩断了,灰撒得乱七八糟…中间…中间还有一道拖拽的印子…囡囡…囡囡你太奶奶…她…她是不是…是不是跟什么东西打起来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而我,僵在冰冷的楼梯拐角,握着手机,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手机屏幕上,那张放大的照片里,那个模糊的半透明人形轮廓,仿佛正透过屏幕,对我露出无声的、冰冷的狞笑。
太奶奶…昨晚…真的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带回来的,是那个想要我命的
脏东西!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后背狠狠撞在冰凉的楼梯间墙壁上,激得我浑身一哆嗦。
脑子里“嗡”的一声,昨夜濒死时脚踝上那股温暖干燥的拽力,带着老树皮般的粗粝触感,无比清晰地重新烙印在皮肤上!
“怎么会这样?”
我听见自己嘶哑地问,牙齿都在打颤。
“你奶奶吓坏了!”
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恐惧几乎要刺破听筒,“她说这绝不是风吹的!
哪有风能把香灰撒得那么匀、那么透?
就像…就像真有一双手,从坟里伸出来,抓起香灰,扬了出去!”
她喘了口气,声音抖得厉害,“囡囡!
你奶奶说,这肯定是太奶奶!
是她老人家显灵了!
她去救你了!
不然那些香灰怎么会自己散开?
那分明是…分明是太奶奶的手,伸出来把你拽回来了啊!”
轰——!
一股滚烫的酸涩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喉咙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堵住了,噎得生疼。
太奶奶!
真的是太奶奶!
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用枯树枝般的手,颤巍巍从旧手帕里掏出糖块塞给我的老人!
那个夏天会摇着蒲扇,用带着乡音的调子给我讲狐仙精怪故事的声音!
昨夜那一声穿透死亡迷雾的“丫头挺住!”
,那拼尽全力抓住我脚踝的温暖…原来都不是幻觉!
是她!
是她的魂魄,硬生生从坟茔里伸出手,要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那只狗呢?”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声音挤出来,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希冀和恐惧,“白色的…很大一只…它…它咬了我一口…把我拖回来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这短暂的空白让我的心直往下坠。
“狗?”
妈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什么狗?
你奶奶没说有狗啊。”
没有狗?
昨夜小腿外侧那尖锐的、带着皮肉撕裂感的剧痛,那声闷雷般的、愤怒到极点的犬吠,还有那不顾一切拖拽的蛮力…难道也是我的臆想?
可那痛楚,那触感,真实得此刻想起来左腿还隐隐作痛!
“不过…”妈妈迟疑地补充道,声音又沉了下去,“你奶奶说…她觉得…觉得太奶奶好像很累…好像还带着伤…”带着伤?
我的心猛地揪紧。
“因为…那些香灰虽然撒开了,但撒得特别…特别散乱…不像太奶奶生前做事那么干净利
落…”妈妈的声音充满了心疼和恐惧,“奶奶说,她感觉太奶奶像是…像是跟什么东西打了一架…耗尽了力气…”带着伤…撒得散乱的香灰…像打了一架…昨夜僵持时,太奶奶那力不从心的悲鸣——“丫头…抓…抓牢啊…奶奶…拽不动了…”还有…那只白狗!
它冲上来撕咬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它扑过来的姿势,似乎…似乎有一条后腿是拖着的?
它冲上来时,身体是歪斜的!
一瘸一拐!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贝贝!
我养了十二年的那只大白狗!
温顺,忠诚,像一团移动的、毛茸茸的云朵!
它陪我度过了整个童年。
后来它老了,走路都颤巍巍的,最后的日子,后腿几乎完全拖在地上。
它离开我,已经整整三年了。
太奶奶走得更早些。
我记得,贝贝就是埋在太奶奶坟头旁边那棵老槐树下的!
难道…难道昨夜那只拖着后腿、拼死撕咬拖拽我的白狗…是贝贝?
是太奶奶…把它也带来了?
一个拖着残魂的老人,一只拖着残魂的老狗,在阴阳相隔的彼岸,为了救我,联手对抗那个想要我命的恶鬼?
这个想法疯狂又荒谬,却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顺着冰冷的脸颊疯狂滚落。
我再也忍不住,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的呜咽声从齿缝里挤出来,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
昨夜濒死的恐惧,被那双冰冷眼睛窥视的绝望,此刻都被一股更汹涌、更酸涩、更沉重的洪流冲垮——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后怕,一种被至亲以如此惨烈方式守护的震撼,一种跨越了生死界限、沉重到无法呼吸的爱!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我逝去的亲人,我逝去的伙伴,他们残破的魂魄,正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在跟来自深渊的恶鬼搏斗!
太奶奶枯瘦的手,贝贝锋利的牙…那是他们在彼岸发出的、守护我的最后呐喊!
“妈…”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泪水模糊了手机屏幕,“你…你让奶奶别太担心…多休息…别累着了…嗯…我知道…”妈妈的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但似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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