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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火灼心未了情盛听颂许岁苏前文+后续

草莓耶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英雄遗梦“嫂子,节哀。盛队他…是英雄。”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许岁苏的胸口。周四,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可偏偏在这一天,她的世界塌了。门被敲响,外面站着几个消防队队员,手里拎着小小行李箱,还有一封厚厚的信封。前院挤满了人,领头男人死死压着帽檐,可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窗外飘着细雨,一滴水珠从他指尖滑落,重重砸在许岁苏心上。她下意识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不想他当什么英雄……”人散了,雨还在下。许岁苏站在门口,像丢了魂。院子里,盛听颂最宝贝的那棵车厘子树,嫩芽被雨水打落一地。她拖着行李箱进屋,机械地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和一套训练服,是他出任务常带的几样东西。许岁苏把衣服塞进洗衣机,习惯性...

主角:盛听颂许岁苏   更新:2025-06-04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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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听颂许岁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火灼心未了情盛听颂许岁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草莓耶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英雄遗梦“嫂子,节哀。盛队他…是英雄。”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许岁苏的胸口。周四,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可偏偏在这一天,她的世界塌了。门被敲响,外面站着几个消防队队员,手里拎着小小行李箱,还有一封厚厚的信封。前院挤满了人,领头男人死死压着帽檐,可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窗外飘着细雨,一滴水珠从他指尖滑落,重重砸在许岁苏心上。她下意识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不想他当什么英雄……”人散了,雨还在下。许岁苏站在门口,像丢了魂。院子里,盛听颂最宝贝的那棵车厘子树,嫩芽被雨水打落一地。她拖着行李箱进屋,机械地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和一套训练服,是他出任务常带的几样东西。许岁苏把衣服塞进洗衣机,习惯性...

《山火灼心未了情盛听颂许岁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 英雄遗梦“嫂子,节哀。

盛队他…是英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许岁苏的胸口。

周四,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可偏偏在这一天,她的世界塌了。

门被敲响,外面站着几个消防队队员,手里拎着小小行李箱,还有一封厚厚的信封。

前院挤满了人,领头男人死死压着帽檐,可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

窗外飘着细雨,一滴水珠从他指尖滑落,重重砸在许岁苏心上。

她下意识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不想他当什么英雄……”人散了,雨还在下。

许岁苏站在门口,像丢了魂。

院子里,盛听颂最宝贝的那棵车厘子树,嫩芽被雨水打落一地。

她拖着行李箱进屋,机械地打开。

里面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和一套训练服,是他出任务常带的几样东西。

许岁苏把衣服塞进洗衣机,习惯性地朝身后喊——“身上的也换下来吧。”

话刚出口,她猛地僵住。

转头,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洗衣机的嗡鸣声和窗外的雨声。

许岁苏蜷在沙发上,裹紧毯子,没哭也没闹,只是发愣。

屋里冷得厉害,冷得她发抖。

这是梦吧?

如果是梦……求求了,快让自己醒过来。

她真的好想他。

盛听颂的灵魂就站在沙发旁。

他想摸摸她的脸,手指却穿了过去。

盛听颂忘了,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昨天那场山火里。

可老天爷可怜他,让他的魂魄飘了回来,回到她身边。

只是……再也碰不到她了。

“也好,”盛听颂苦笑,“就这样守着你吧。”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许岁苏睫毛颤了颤,眼角滑下一滴泪。

门铃突然响了。

许岁苏惊醒,匆匆去开门,没发现枕头上那抹湿痕。

门外站着盛母。

“妈?

您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

盛母嗓门老大,鞋都没换利索就往里冲,“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都不接!

吓死我了!”

她把手里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撂,转身就进了厨房。

“昨天给你剥的石榴,肯定又没吃!”

“是不是练琵琶又忘了吃饭?!

再这样我直接搬过来盯着你!”

……盛母一边忙活一边唠叨,许岁苏却听着听着笑了。

“知道啦知道啦,小心我…”——等你儿子回来告状。

后半句卡
在喉咙里,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哗啦”,盛母掀开保温壶,鲫鱼汤的香味瞬间飘满屋子。

许岁苏接过勺子,喝了一大口,眼睛亮亮的——“哇!

妈你这手艺绝了!

说真的,盛知秋女士,不考虑开个饭店吗?”

盛母被她逗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慢点喝,烫!”

盛听颂飘在俩人身后,酸溜溜地撇嘴:“到底是谁亲妈啊…”她们当然听不见,依旧有说有笑地喝完了汤。

送盛母出门时,许岁苏照例陪她在路边等盛父。

盛听颂也跟着飘在旁边,听着老妈那些唠叨了八百遍的叮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远远看见老爸的车,他简直想放鞭炮——“快把我妈带走!”

可盛母上车前,突然回头看了许岁苏好几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嘛。”

许岁苏笑着看她。

盛母攥了攥包带,终于开口——“岁岁……这孩子,咱不要了行不行?”

第二章盛听颂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他死死盯着母亲,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说出这种话。

全家谁不知道,许岁苏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

中药一碗接一碗地灌,整整三年没断过。

所有人都盼着这个小生命到来。

可现在…怎么全变了?

许岁苏站在原地,浑身发冷,连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盛母躲开她的视线,“砰”地关上车窗。

车开走了,许岁苏还站在那儿没动。

院子里的车厘子树被风吹得乱晃,就像她现在乱七八糟的心。

许岁苏转身进屋,把刚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起来。

接着开始打扫,连角落里的跑步机都擦得锃亮。

盛听颂跟在她身后,看着许岁苏把家里擦第三遍的时候,鼻子发酸。

他知道,她只是不敢停下来。

可家里太干净了,没多久她就没事可做了。

许岁苏坐回沙发,打开那部看过三遍的电视剧。

看到男主死的时候,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电视剧播完,天还亮得刺眼。

许岁苏望着窗外,第一次觉得一天这么难熬。

她拿起手机,对着院里的车厘子树拍了张照。

点开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盛听颂发的:“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

盛听颂看着这条消息,心像被撕成了两半。

他想抱她,手臂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许岁苏面无表情地把照
片发过去,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很久,最后只打了一行字:“阿颂,你的树快死了。”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复,她还是盯着手机看了很久。

盛听颂从背后虚虚地环住她。

手机屏幕暗下去,只映出许岁苏一个人的脸。

突然,屏幕又亮了。

盛母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苏苏,妈是为你好,你再想想。”

“单亲妈妈不好找对象,你身体也受不住。”

“你就像我亲闺女,这次听妈的行不行?”

许岁苏的手抖得厉害,另一只手轻轻摸上肚子。

盛听颂想起刚知道她怀孕那天,他高兴得请全队吃了顿贵的。

医生说许岁苏身体弱,怀孕会特别辛苦。

她想留下孩子,他就天天研究食谱,变着法给她补身体。

后来许岁苏总做噩梦,盛听颂就自己缝了个药枕。

从那以后,她终于能睡个好觉。

最后一次出任务前,许岁苏抱着盛听颂睡得很不安稳。

早上走的时候,她还笑着说:“阿颂,回来陪我去产检啊。”

盛听颂心里堵得慌,可他从不后悔当消防员。

只是苦了他的苏苏……许岁苏点开对话框:“妈,这是我和阿颂唯一的联系了,我想留下。”

发完这条,她直接关机,走进琴房。

琵琶声响起,弦音颤得厉害。

许岁苏没哭,可每个音都在发抖。

盛听颂看着她弹琴的样子,和当年一样好看。

灵魂原来也会流泪。

他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岁岁该有更好的人生,不该被他的影子困住一辈子。

第三章盛听颂第一次见许岁苏,纯属倒霉。

那次是乐团着火,他带队救人。

疏散时,突然看见个疯女人往火场里冲。

房梁都快塌了,盛听颂一把拽住她往外拖。

那女人哭得满脸是泪,拼命挣扎:“我的琵琶!

让我进去拿琵琶!”

他火气蹭地上来了:“要琴不要命?!”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

许岁苏哭得喘不上气,“求你了…”盛听颂骂了句脏话,转身又冲进火场。

等他抱着烧焦一半的琵琶出来,人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队友说她是哭到呼吸碱中毒。

娇气包。

他当时这么想。

第二次见面是在医院。

他拎着破琵琶推开门,看见她病恹恹地躺着。

床边坐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给她削苹果。

男朋友?

后来才知道叫纪羡煜,是她发小。


盛听颂咳嗽一声,床上的女人看见琵琶,眼睛突然亮了。

但她没接琴,先给他眉骨的伤口贴了个粉色创可贴。

神经病。

出院后许岁苏非要请全队吃饭,说是感谢。

再后来,这女人就跟装了雷达似的。

早餐摊能“偶遇”,奶茶店能“碰巧”,连他去超市买泡面都能撞见。

可她从不主动搭话。

情人节那天,许岁苏塞给他一张演奏会门票。

盛听颂心跳快得自己都能听见。

刚要答应,就看见纪羡煜从车上下来接她。

“有空…就去。”

他说完就跑了。

演奏会盛听颂还是去了。

台上的许岁苏穿着旗袍弹琵琶,美得他眼睛发疼。

盛听颂从来不知道琵琶能弹这么飒。

最后一个音符没结束,他就溜了。

他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为啥。

那之后,许岁苏突然消失了。

盛听颂再也没在消防站附近见过她。

生活回到原点,只是手机里多了几个琵琶曲的歌单。

她就像场梦。

第四次见面是在化工厂爆炸现场。

他刚撤出来,就被个蓝色亮片裙子撞了满怀。

许岁苏妆都哭花了,礼服上全是灰。

“盛队长,缺女朋友吗?”

盛听颂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女人怎么这么可爱。

见他没反应,许岁苏耳朵红了,但没退缩。

“我知道很突然,但我们都没时间玩暧昧。”

“盛听颂,我喜欢你。”

“不想偷偷担心你,不想假装偶遇,不想…”她哽咽了一下,“连关心你都怕打扰你。”

后来结婚了他问:“为什么选我不选纪羡煜?”

许岁苏笑着扑倒他:“吃醋啦?”

“他有钱又体贴,连你爸葬礼都是他…”她直接亲上来。

“十几年了,要喜欢早喜欢了。”

“心动这种事…”她手指点在他胸口,“它说了算。”

心跳震耳欲聋。

第四章许岁苏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

除了弹琵琶,就是伺候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车厘子树。

盛听颂急得团团转。

她现在这样,和当年许父刚走时一模一样。

不哭不闹,像个机器人。

可又有点不一样。

许岁苏居然乖乖按他留下的食谱吃饭。

听说葡萄对胎儿好,就算恶心反胃也硬往嘴里塞。

阳台上的训练服早就干了,在风里飘了三天。

盛听颂看着她越来越瘦的手腕,心里像被刀割。

也许他妈说得对…可许岁苏倔起
来,十个他都拦不住。

何况现在的自己,连片树叶都碰不到。

……葬礼那天,许岁苏天没亮就起来了。

她翻出条水蓝色裙子,还化了全妆。

站在灵堂门口迎客,对每个说“节哀”的人都微笑点头。

要不是看见哭晕在盛父怀里的老妈,盛听颂差点以为这是场普通宴会。

许岁苏平静得可怕。

有个新队员偷偷嘀咕:“嫂子怎么不哭啊?”

老队员红着眼睛:“她敢哭吗?

哭了就垮了。”

天黑时,墓园来了辆加长林肯。

纪羡煜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早不是当年那个少年。

他把白雏菊放在墓碑前。

许岁苏轻声说:“他不喜欢这个,下次带蓝桔梗。”

纪羡煜没说话,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我回来了,苏苏。”

他声音发颤,“这次不走了。”

许岁苏想笑,眼泪却突然决堤。

盛听颂看着她哭到抽搐,伸手想擦她的泪,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脸。

雨开始下了。

纪羡煜抱起哭晕的许岁苏往外走,在门口撞见盛母。

盛母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喃喃自语:“你会对她好吗…”第五章婚礼那天,纪家全家坐在娘家人那桌。

盛母第一眼就看出纪羡煜喜欢许岁苏。

他眼睛红得厉害,握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豪门抢婚的戏码太常见了。

盛母后背发凉,纪家要是真动手,盛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可直到仪式结束,什么都没发生。

宴席散了,纪家人却留了下来。

新人去换衣服,两家长辈面对面坐着,空气安静得可怕。

最后是纪父先开口:“苏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盛母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许家就剩她一个,今天有些话,得说清楚。”

盛母赶紧表态:“我们会把苏苏当亲闺女。”

纪父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要是哪天你们照顾不好她…记得把人送回来。”

盛父沉默地举起酒杯。

两个男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墓园的夜晚静得吓人。

风吹着花束包装纸,哗啦哗啦响。

盛母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发抖:“阿颂,怪妈妈吗?”

一片树叶落在她手背上。

活着的人总要学会带着伤痛往前走。

家里的灯亮着,却照不亮心里的阴霾。

纪羡煜轻轻给睡着的许岁苏盖上毯子。

厨房里,
水开了,面条在锅里翻滚。

许岁苏揉着眼睛坐起来,正好看见他端着面出来。

“醒了?

趁热吃。”

她拿来空碗,拨了一半给他:“帮我吃点,最近水肿,上镜不好看。”

纪羡煜筷子顿了顿。

他花了三年修那把琵琶,却好像永远修不好她心里的缺口。

盛听颂本来还在酸,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门铃突然响了。

助理送来了修复好的琵琶。

许岁苏摸着弦,终于笑了。

纪羡煜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响。

盛听颂看着那把琵琶,心里发苦。

他永远没法为她做这些了。

出门时,纪羡煜突然回头。

许岁苏条件反射地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这几天这话说了太多遍,她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纪羡煜愣了下,拎起门口的垃圾袋:“我是想说,明早带你去吃早茶。”

他太了解她了。

安慰的话说多了反而假,不如一碗面实在。

盛听颂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魂体沉甸甸的。

屋里飘着面条的香味,许岁苏却不见了。

突然,琵琶声响起。

音色清亮,和她平时用的那把完全不同。

是《红楼别夜》,她妈妈教她的第一支曲子。

可终究不是原来的声音了。

许岁苏摸着琴身上的疤痕,轻声说:“妈,我今天办了场葬礼。”

“可我宁愿永远学不会这些…”第六章凌晨两点,许岁苏在床上翻来覆去。

枕头里的中药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一闭眼,全是盛听颂的脸。

她拉开窗帘,外面只剩便利店还亮着灯。

按理说,盛听颂本来就不常在家。

她自己也总在外地巡演。

他的离开,不该影响这么大。

葬礼前,许岁苏确实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现在,心里像被挖走一块。

数着见面的日子,却再也数不到头。

孤独感突然排山倒海压过来,她喘不上气。

肚子里的小家伙轻轻踢了她一脚。

许岁苏摸着肚子,声音发哑:“宝宝,爸爸现在在干嘛呢~会想我们吗?”

盛听颂从背后虚抱住她:“想,想疯了。”

下辈子,他一定早点遇见她。

月光照不出灵魂,但他的爱永远在。

……早上化妆时,许岁苏拼命遮黑眼圈。

盛听颂飘在旁边唠叨:“又不穿拖鞋!”

“这裙子露肩膀!”

“这件太紧!

勒着我闺女怎么办!”

许岁苏突然转身,看向他的方向


盛听颂呼吸一滞。

她能看见?

他紧张地往前飘,许岁苏的手抬起来——却转向拿了条白裙子。

“还是正式点吧。”

盛听颂的手指蜷了蜷。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采访在纪氏附近的公园。

纪羡煜早就等着,递上保温杯,又给许岁苏披上披肩。

工作人员偷偷打量:“孩子肯定是纪总的。”

“前夫刚死就攀高枝,真行。”

盛听颂气得冲过去扇他们耳光:“放屁!

苏苏才不是这种人!”

他承认自己吃醋,但绝不信许岁苏会做这种事。

……采访开始还算正常。

问学琴经历,问工作安排。

后来话题突然转向:“您先生是怎么去世的?”

主持人笑得假惺惺。

许岁苏声音冷下来:“这跟采访有关?”

“抱歉。”

主持人毫无诚意。

原本一小时的采访,拖到两个多小时。

不是补录就是设备故障。

纪羡煜看着许岁苏扶腰,直接叫停。

主持人打着电话,明显在等人。

许岁苏想不通等谁。

“不好意思,来晚了!”

贵妇牵着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走来。

盛听颂目光一紧:“你们没事。

太好了。”

主持人谄媚地迎上去:“沈夫人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小女孩偷偷看许岁苏。

许岁苏友好地笑笑,小声问纪羡煜:“谁啊?”

“沈让老婆,演员楚菀乔。”

主持人开始采访:“今天有幸请到山火幸存者…”楚菀乔突然红了眼:“我要感谢消防员盛听颂,是他救了我们母女。”

第七章楚菀乔的话像炸弹一样炸开。

许岁苏和纪羡煜同时抬头。

原来盛听颂用命换来的,是这对母女?

许岁苏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她不该恨的。

可看着楚菀乔假惺惺的眼泪,心里像扎了根刺。

盛听颂盯着摄像机前的几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精致的妆容,夸张的表演。

救人是他职责,却成了别人炒作的工具。

许岁苏指甲掐进掌心:“阿煜,沈家和你们有合作吗?”

纪羡煜秒懂:“去吧。”

采访刚结束,许岁苏就冲了上去。

楚菀乔瞬间收起眼泪,又变回高傲的贵妇。

“沈夫人演技真好。”

楚菀乔从化妆镜里瞥她:“许岁苏?

不用谢。”

“谢?”

许岁苏愣住。

楚菀乔涂着裸色口红的嘴一张一合:“你以为凭你个弹琵琶的,能上这档节目?”

她打量许岁苏:“
看来不是来道谢的,要什么?

直说。”

许岁苏这才明白。

什么传统文化专题,全是扯淡。

他们要的只是“英雄救美”的热度。

“删掉刚才的采访。”

许岁苏声音冰冷。

楚菀乔笑了:“有病。”

她起身要走,被许岁苏叫住。

“楚菀乔!

吃人血馒头你不怕遭报应吗?!”

楚菀乔让助理带走女儿,转身冷笑:“一个死人能帮我上头条,是他的福气。”

“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想要钱?”

她甩出一张支票砸在许岁苏脸上:“五百万,买你老公的命,够了吧?”

支票轻飘飘落地。

盛听颂气得发抖。

他拼命救的人,正在羞辱他的妻子。

许岁苏的手抖得厉害。

她突然抬手,“啪”地扇了楚菀乔一耳光。

“我宁愿死的是你!”

许岁苏声音哽咽:“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他救…”她转身要走。

楚菀乔摸到脸上的血,彻底疯了:“许岁苏!”

她刚扑上去,就被保镖拦住。

角落里,主持人看着闪烁的录制灯,笑得得意。

“打啊,继续打…”第八章海城的风明明裹着初夏的燥热,可许岁苏却觉得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纪羡煜一把扯松领带,声音冷得吓人:“今天采访的所有内容,一个字都不准流出去。”

他脑子里闪过的盛听颂,还是许岁苏从前提起时,眼里带着光的样子。

助理查到的资料有限,盛听颂这个人,原本和纪羡煜的世界八竿子打不着。

可现在,纪羡煜就是见不得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也许是因为许岁苏,他早把盛听颂划进了自己的地盘;也许只是因为,英雄不该被这样践踏。

许岁苏一回家就扎进了练习室,下个月的巡演,她必须全力以赴。

其实,从盛听颂离开那天起,许岁苏就把自己埋进了工作里。

身体累到极致,心就没空疼了。

盛听颂望着窗外惨白的月亮,脑子里全是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

愧疚像毒藤一样缠上来,越挣扎,勒得越紧。

他突然希望妈妈能多劝劝许岁苏,甚至希望纪羡煜别那么君子,干脆强势一点把她抢走算了。

他爱她,所以只想她好好活着。

可盛听颂忘了,许岁苏的爱,从来就不比他少……那天的冲动之后,许岁苏连着两晚没睡好。

当时怼人是痛快了,可万一视频被发上网,乐团怎么
办?

粉丝怎么办?

幸好,纪羡煜动作够快,热搜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日子照常过,院子里的车厘子树抽了新芽,在风里轻轻晃着。

盛母和纪羡煜来接许岁苏产检时,她正拎着水壶给树浇水。

“就做个检查,你们怎么搞得像要打仗似的?”

她嘴上嫌弃,眼角却弯成了月牙。

盛听颂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出任务前,他答应过要陪她产检的。

这次,他总算没食言,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医生盯着报告单,眉头越皱越紧。

“许小姐,你的身体撑不住妊娠。

但如果选择流产…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

盛听颂飘到她身后,声音发颤:“苏苏,放弃吧。”

话音刚落,许岁苏的背突然僵直了一瞬。

推门离开时,她的目光竟准确扫向盛听颂站的位置。

盛母红着眼圈拉她的手:“苏苏,孩子…可能真的没缘分。”

纪羡煜一把按住盛母,眼神却盯着许岁苏:“阿姨,让她自己决定。”

许岁苏没说话,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纪羡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走廊长椅上,年轻爸爸正小心地哄着怀里的小女孩睡觉,旁边的妻子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苹果。

普通的幸福,刺眼得要命。

盛听颂挡在许岁苏面前,声音沙哑:“求你了,别要这个孩子…”许岁苏睫毛突然一颤,目光笔直地刺进他眼底。

盛听颂瞬间哑了火。

漫长的沉默后,她轻声开口:“阿颂说过…他最喜欢小姑娘了。”

第九章盛听颂心脏猛地一缩。

许岁苏那句话分明是盯着他说的,可等他靠近,她又漠然移开了眼。

果然…还是看不见啊。

盛母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妈回去给你炖汤,咱们好好补补。”

“巡演要穿旗袍的,胖了不好看。”

“你看看这小脸瘦的,糖醋排骨必须吃三碗。”

一行人走出医院时,谁都没注意角落那个戴墨镜的女人。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许岁苏,我要你生不如死。”

……产检后,许岁苏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看向盛听颂站的位置。

有次她甚至对着空气说了句“把拖鞋递我”。

盛听颂激动地去拿拖鞋,手却穿过了鞋柜。

再回头,许岁苏已经自己弯腰拿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岁苏的肚子渐渐显怀。

盛母
变着法儿送补品,纪羡煜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直到这次巡演,纪羡煜临时有事,只能让乐团助理陪她去。

刚下飞机,许岁苏就察觉不对劲。

他们乐团向来小众,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疯狂的接机粉丝?

人群突然涌上来时,许岁苏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液体就泼了她满脸。

“杀人犯!

英雄尸骨未寒你就改嫁!”

“乔乔姐被你害得退圈,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贱人!

下次泼的就是硫酸!”

辱骂声像潮水般涌来,助理早被人群冲散。

许岁苏死死护着肚子,后背抵着墙慢慢往下蹲。

盛听颂发疯似的推搡那些人,手掌却一次次穿过他们的身体。

那些举着“为英雄讨公道”横幅的手,此刻正撕扯着他怀孕的妻子。

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审判着根本不知情的受害者。

许岁苏想解释,可刚张嘴就被人推了个趔趄。

她终于看清了——每张口罩后面,都藏着扭曲的快意。

保安冲过来时已经晚了。

不知谁从背后猛推一把,许岁苏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顺着腿根流到地砖上,刺目的红色终于让沸腾的人群安静下来。

“不是我推的!”

“快走快走!!”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人们瞬间作鸟兽散。

保安忙着追人,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许岁苏。

她艰难地伸手去够被踩碎的手机,指尖都是血。

盛听颂跪在她身边,徒劳地用手去捂不断涌出的鲜血。

他冲到每个人面前嘶吼:“求你们看看她!

救救她!”

直到听见许岁苏气若游丝的声音:“阿颂…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第十章盛听颂僵在原地,脑海仿佛有惊雷炸响。

她竟能看见他!

<下一秒,许岁苏径直昏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裙摆,红得刺眼。

盛听颂愣了三秒,随即疯狂呼救:“有人吗!

谁能听见我!

救救我的妻子!

求你们,谁能救救她!”

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无人回应。

许岁苏的血迹不断蔓延,生命逐渐消逝,而盛听颂的崩溃与绝望,无人听见。

他救过无数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的爱人。

绝望中夹杂着无助与恐惧。

他的苏苏不该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她本应拥有灿烂的人生。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那些打着为他伸张正义旗号的人,还有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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