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十个他都拦不住。
何况现在的自己,连片树叶都碰不到。
……葬礼那天,许岁苏天没亮就起来了。
她翻出条水蓝色裙子,还化了全妆。
站在灵堂门口迎客,对每个说“节哀”的人都微笑点头。
要不是看见哭晕在盛父怀里的老妈,盛听颂差点以为这是场普通宴会。
许岁苏平静得可怕。
有个新队员偷偷嘀咕:“嫂子怎么不哭啊?”
老队员红着眼睛:“她敢哭吗?
哭了就垮了。”
天黑时,墓园来了辆加长林肯。
纪羡煜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早不是当年那个少年。
他把白雏菊放在墓碑前。
许岁苏轻声说:“他不喜欢这个,下次带蓝桔梗。”
纪羡煜没说话,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我回来了,苏苏。”
他声音发颤,“这次不走了。”
许岁苏想笑,眼泪却突然决堤。
盛听颂看着她哭到抽搐,伸手想擦她的泪,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脸。
雨开始下了。
纪羡煜抱起哭晕的许岁苏往外走,在门口撞见盛母。
盛母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喃喃自语:“你会对她好吗…”第五章婚礼那天,纪家全家坐在娘家人那桌。
盛母第一眼就看出纪羡煜喜欢许岁苏。
他眼睛红得厉害,握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豪门抢婚的戏码太常见了。
盛母后背发凉,纪家要是真动手,盛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可直到仪式结束,什么都没发生。
宴席散了,纪家人却留了下来。
新人去换衣服,两家长辈面对面坐着,空气安静得可怕。
最后是纪父先开口:“苏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盛母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许家就剩她一个,今天有些话,得说清楚。”
盛母赶紧表态:“我们会把苏苏当亲闺女。”
纪父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要是哪天你们照顾不好她…记得把人送回来。”
盛父沉默地举起酒杯。
两个男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墓园的夜晚静得吓人。
风吹着花束包装纸,哗啦哗啦响。
盛母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发抖:“阿颂,怪妈妈吗?”
一片树叶落在她手背上。
活着的人总要学会带着伤痛往前走。
家里的灯亮着,却照不亮心里的阴霾。
纪羡煜轻轻给睡着的许岁苏盖上毯子。
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