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一纸烟雨两相依清澜顾清澜最新章节列表

一纸烟雨两相依清澜顾清澜最新章节列表

小小雪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章初见之夜夜幕沉沉,乌云将月色吞噬,只余稀疏的灯火在远处的农舍里静静摇曳。整个村庄陷入了黑暗与细雨的包围,风带着湿润的寒意钻进每个缝隙。顾清澜一手撑着那把旧油纸伞,另一手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小路上,每一步都提防着滑倒。脚下青石板路积水反光,把村口一棵歪脖老槐树的影子拖得极长,像极了她内心里那些无法抚平的往事。这夜,她刚从村东头的陈婶家帮忙归来。雨点从伞檐滴落,打在她鞋面上,冰凉刺骨。清澜向来不喜欢雨夜,总觉得这样的黑暗会悄悄吞噬掉她心底最后一点温暖与安全感。她低头走得极慢,心头却乱成一团——家道中落的屈辱、村人窃窃私语的冷漠、日复一日的辛苦和孤独,都在这样的夜色里一并涌上来。就在她路过小桥时,忽然,一道低低的...

主角:清澜顾清澜   更新:2025-06-04 21: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清澜顾清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纸烟雨两相依清澜顾清澜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小小雪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章初见之夜夜幕沉沉,乌云将月色吞噬,只余稀疏的灯火在远处的农舍里静静摇曳。整个村庄陷入了黑暗与细雨的包围,风带着湿润的寒意钻进每个缝隙。顾清澜一手撑着那把旧油纸伞,另一手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小路上,每一步都提防着滑倒。脚下青石板路积水反光,把村口一棵歪脖老槐树的影子拖得极长,像极了她内心里那些无法抚平的往事。这夜,她刚从村东头的陈婶家帮忙归来。雨点从伞檐滴落,打在她鞋面上,冰凉刺骨。清澜向来不喜欢雨夜,总觉得这样的黑暗会悄悄吞噬掉她心底最后一点温暖与安全感。她低头走得极慢,心头却乱成一团——家道中落的屈辱、村人窃窃私语的冷漠、日复一日的辛苦和孤独,都在这样的夜色里一并涌上来。就在她路过小桥时,忽然,一道低低的...

《一纸烟雨两相依清澜顾清澜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第二章 初见之夜夜幕沉沉,乌云将月色吞噬,只余稀疏的灯火在远处的农舍里静静摇曳。

整个村庄陷入了黑暗与细雨的包围,风带着湿润的寒意钻进每个缝隙。

顾清澜一手撑着那把旧油纸伞,另一手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小路上,每一步都提防着滑倒。

脚下青石板路积水反光,把村口一棵歪脖老槐树的影子拖得极长,像极了她内心里那些无法抚平的往事。

这夜,她刚从村东头的陈婶家帮忙归来。

雨点从伞檐滴落,打在她鞋面上,冰凉刺骨。

清澜向来不喜欢雨夜,总觉得这样的黑暗会悄悄吞噬掉她心底最后一点温暖与安全感。

她低头走得极慢,心头却乱成一团——家道中落的屈辱、村人窃窃私语的冷漠、日复一日的辛苦和孤独,都在这样的夜色里一并涌上来。

就在她路过小桥时,忽然,一道低低的痛吟从路旁草丛深处传来。

她骤然止步,心跳砰然加快。

夜雨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而孤绝。

她站在原地,耳边是自己呼吸的声音与雨滴落伞面的密集节奏。

片刻挣扎,她终究还是咬了咬唇,屏住呼吸朝声音源头走去。

“是谁?”

她低声问,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颤抖。

拨开雨水打湿的杂草,她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倒在地上,衣衫狼藉,身上血迹斑斑。

他脸色苍白,发梢贴着湿漉漉的额头,嘴唇毫无血色。

即使在这样的狼狈中,依稀还能看出他轮廓分明、眉宇间自带一股清冷的倔强和隐忍。

顾清澜的心一阵紧缩。

救人会不会惹麻烦?

若是惹了官司、惹来祸事,她一介孤女怎么承受?

可眼前这男子的呼吸如此微弱,若就此撒手人寰,她又于心何忍?

犹豫片刻,她还是蹲下身,试探着在男子鼻下探了探,确定他尚有气息。

她低声唤了几句,男子无知无觉,眉头却因为剧痛而死死拧着。

清澜咬牙,小心翼翼地拖拽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子半拖半抱带回自己破旧的茅屋。

夜风凛冽,吹得她指尖发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与雨水混杂。

屋内潮湿阴冷,仅有的一点火星在泥炉里时明时暗。

顾清澜赶紧用破布擦干男子身上的雨水和泥污。

她把唯一的火盆拖到床边,手忙脚乱地
升火烧水,又从箱底翻出母亲留下的药草。

当她揭开男子衣襟,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赫然出现。

伤口边缘发黑,显然已经耽搁了时日。

清澜小心地为他清理血污,每次指尖碰到伤口,男子都会低低呻/吟一声,神情痛苦。

她本能地收回手,但还是强忍着不适,把止血药敷在他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最干净的手帕包扎。

一切忙完,她长长松了口气,坐到床沿,凝视着床上的男子。

烛光将他脸上的疲惫、孤绝与苍白都照得分外清晰。

他在昏迷中下意识地皱眉,喃喃低语着什么,像是梦魇中挣扎,又像在呼唤谁的名字。

顾清澜听不真切,忽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疼。

她摸了摸男子的额头,冰凉得吓人。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下来,夜色却愈发厚重。

小屋里只剩火苗轻微的噼啪声和两个人浅浅的呼吸。

清澜走到门口,将门闩插紧,又在窗缝里塞上了旧棉絮。

她回到床边,手扶着火盆,脸颊被火光烘得微红。

夜已深,屋内的温度在渐渐升高,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坐在床边发呆,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的叮嘱:“人这一辈子难免遇难,行一善,留一点余地于自己与他人。”

是啊,她也不过是个无处可依的普通女子,若命运真的要将自己卷进风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久,她困意袭来,便靠着床沿轻轻打了个盹。

睡梦中,她似乎又听见雨声敲打窗棂,也仿佛有人在耳畔低声呢喃。

她想伸手,却抓不到什么,只余指尖一丝暖意未散。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明。

清澜醒来时发现自己侧靠在床沿,额头贴着被褥,肩上披着自己的外衫。

她下意识看向男子,发现他眉头已不再那么紧锁,呼吸平稳了许多。

她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湿意,露出一点释然的笑容。

一夜风雨,一夜心事。

这一刻的顾清澜,虽然依旧疲惫和胆怯,却仿佛在这个艰难的夜里终于卸下了些许心防,静静守着命运为她带来的未知和希望。

第二章 疑云初现晨光微弱地渗进纸窗,将屋内昏暗的角落照得柔和了些。

雨后的村庄焕然一新,屋外泥土的气息伴着青草的清香,一缕缕钻入小屋。

顾清澜被冷意和背部的酸痛
惊醒。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发现自己竟然蜷缩在床沿睡了一夜。

她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上的男子。

男子依旧静静地躺着,只是脸色比昨夜好了不少,眉宇间少了些许紧张。

火盆已经熄灭,屋里剩下的温度全靠着夜里余留的热气。

清澜将自己的外衣裹紧,轻轻走到床边,探了探男子的额头,发现已经不再那样冰冷,这才松了一口气。

厨房角落的米缸里只剩下一小把米。

她舀了些水,把米下锅熬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男子。

火光温吞,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对方。

粥还没煮好,床上的男子忽然微微动了动,接着缓慢地睁开了眼。

两人的目光在屋内的微光中第一次清晰地碰撞。

男子的眼神带着本能的警惕,像只受伤的野兽。

清澜怔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而温柔:“你醒了?”

男子眨了眨眼,带着沙哑的嗓音低声开口:“这里是……你是谁?”

他的嗓音低沉,夹杂着几分不信任。

“这里是杨家村,我叫顾清澜。”

她将目光移向窗外,“昨夜在村头救了你,把你带回来……你不必害怕,我没有恶意。”

她心里其实忐忑不安,不知这句话能不能安抚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男子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又回到清澜身上,眸中带着一丝锐利。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手下意识按住包扎过的伤口。

顾清澜见状,柔声道:“你受了伤,我用了一些草药,还给你换了衣服……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把你送到村外。”

男子沉默片刻,微微点头,眼中那份警惕未消,却多了一丝疲惫和无力。

他嗓音低哑:“谢谢。”

短短两个字里,是试探、冷漠,也是压抑的善意。

粥很快熬好,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顾清澜盛了一碗递到床边,小心地放下,又退后两步。

“你先吃点东西吧。”

她低头,不再去打扰男子。

男子用微微颤抖的手端起碗,他吃得很慢,每一口似乎都带着警惕,时不时抬头观察清澜。

清澜转身去收拾杂物,却又忍不住偷偷回望,只见男子吃着吃着,眼里多了一层温热的雾气——她分不清,那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久未尝过人间温暖。

吃过粥,男子的脸
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他靠在床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窗外鸟鸣渐作,村子也渐渐热闹起来,狗吠声、人语声、木柴劈开的脆响交织在清晨空气里。

顾清澜麻利地打扫屋内,收拾医药残渣,把脏衣服晾在门外篱笆上。

她时不时留意着屋里,担心男子会突然倒下,却又害怕他真的开口询问她的身份或家世。

她多想,自己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只需照顾伤者就好,可是生活从不曾给过她这样的安稳。

男子很快发现了这一切——屋子陈设极简,只有一床一桌一火盆,墙角堆着几只竹篮和草药罐。

小院外养了几只老母鸡,啄食得很勤快。

远远望去,这里仿佛是乱世中最寻常的乡村一隅,平凡、清冷、寂寥,带着某种被时光遗弃的安全感。

但他依然保持警觉,夜里的梦魇还没彻底退去。

他回忆起昨夜在昏迷中的幻觉——梦见故乡破败、亲人呼喊、鲜血淋漓,他疯狂奔逃,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是面前这个女子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他抬眼看清澜,只见她专注地剁着菜,一缕发丝垂在额前,面庞因炉火微红。

他忽然生出几分恍惚:如果没有昨夜的相遇,她的生活会不会一如既往安宁?

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清澜心头一紧,连忙应声。

是邻家小孩送来两根野葱,顺带打探屋里状况。

清澜笑着应付过去,随口谎称表亲来访,赶紧送走小孩。

男子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

小院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雨后的空气湿润又带点泥土味。

顾清澜把刚捡的柴火抱进屋里,搓搓手指上的裂口,微微发疼。

男子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终于低声问:“你……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

<清澜怔住,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昨夜雨那么大,你若是坏人,也坏不起来了。”

她轻轻一笑,“救人一命,算是给自己积点德。”

男子听罢,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眸色稍缓,但他还是下意识环视四周,把屋门、窗子和一切出路都记在心里。

正午时分,阳光终于完全照进屋内,照在男子身上也照在清澜心里。

她烧了锅热水替男子擦洗了脸和手,又给他喂药,帮他把枕头垫高。

男子低头不语,但偶尔抬眼,总是复杂难
言的目光。

午饭后,清澜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抚摸着怀里小猫的脑袋,望着天边渐渐散去的乌云。

男子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的世界曾是一片腥风血雨,残酷、冷漠、充满仇恨,而此刻,这小小茅屋里却有种温情,像春日残雪,来得安静又突然。

不知不觉间,他靠在床头睡着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家中,那时家门庭若市,亲人环绕。

他看见幼时的母亲温柔地为自己拂去额上的汗珠,父亲严厉却慈爱的目光,还有兄长在门前舞剑时的英姿。

那些已经远去的人和事,如今只能在梦里短暂重温。

清澜坐在一旁,望着男子渐渐安稳下来的呼吸,心头有些释然,也有一丝怅然。

她轻轻为他拉好被子,又去屋外洗衣,眼前浮现的却全是那张苍白又倔强的脸。

她叹息一声,自嘲地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多事——可这天下又有几个人,真能做到彻底冷漠呢?

日子就这样缓缓流淌,风声、阳光、米粥的香气和两颗被命运裹挟的心,在这间简陋小屋里悄然靠近。

她以为自己只是救了一个陌生人,却不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的命运,从此再难分开。

第三章 风雨欲来村庄在雨后焕然一新,却没有因此变得安宁。

几日来,顾清澜小心照料着男子,一日三餐按时送到床前,夜里还会帮他翻身换药。

男子的伤势在慢慢恢复,神色中那种游离生死的苍白已逐渐褪去。

可随着伤口渐愈,他的警惕和疏离却并未减少,反倒在某些时刻变得格外明显。

屋外的鸡犬声、农田里的锄草声,以及偶尔传来村妇们聊天的笑闹声,一切看似宁静如旧。

可顾清澜很快发现,村头多了些陌生面孔。

每当她去河边挑水、进山采药,总会察觉有人背后注视。

她心头渐渐笼上一层阴影。

这一日,天还未亮透,清澜便早早起身。

她烧水熬药,动作比平日更加轻快。

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她把草药捣碎,投进砂锅。

火光映在她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坚定和从容。

男子醒得比往日早些。

他靠在床头,目光冷静而深沉,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清澜端着药碗过来时,他下意识地将床边的衣物拉
紧,目光中依旧是防备。

“药有点苦,你忍忍。”

她递过药碗,语气温柔。

男子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却一声不吭地喝完。

“你的伤口结痂了,这几天还是不要乱动。”

清澜坐在床边,试图与他闲聊缓解尴尬,“天气暖和起来了,我打算去山里采点野菜和草药。

你……在这里别乱动,有事就叫我。”

男子只是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看着清澜轻快地整理好篮子、戴上斗笠,临出门还特意将柴刀藏在门后。

等她身影消失在晨雾中,他才长长吐了口气。

屋子里安静下来,男子陷入回忆。

几日前的梦魇时常在他脑海中徘徊——火光、鲜血、逃亡、家门的倒塌,还有亲人绝望的呼喊。

每次从梦里醒来,他都要很久才能平静。

这间简陋的茅屋成了他暂时的避风港,却也是他不得不警觉的新牢笼。

清澜回到屋时,男子正靠在床头出神。

她递给他一把新鲜的山蕨和一撮野葱,“今天的野菜很嫩,你尝尝。”

男子接过,不再推辞。

两人一前一后吃着简单的午饭,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野菜香。

屋外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地上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一长一短,似有几分依偎的意味。

“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好。”

男子低声道,嗓音沙哑,“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

清澜没立刻答话,她低头专注地拨着碗里的米粒,半晌才道:“我也没什么能做的。

能救你一命,也算心安。”

屋内陷入一阵静默。

风从门缝吹进来,带着田野的青草香,似乎驱散了一点尴尬与紧张。

午后,清澜出门晒衣时,村口传来几声犬吠和男人的争吵。

她警觉地望过去,见村头聚了几个人,正指指点点地议论些什么,似乎偶尔还朝她这边瞟上两眼。

清澜心头一紧,装作没看见,收了衣服匆匆回屋。

进门时,男子已察觉到她的异样,皱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

清澜竭力掩饰自己的慌张,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下一大口。

她背过身收拾衣物,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明白,如今自己屋里藏着个伤者,如果让人怀疑,轻则被流言困扰,重则招致祸患。

男子听后神
情沉静,他看着清澜单薄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带给这个女人的,不只是麻烦。

内心某处原本冷硬的地方,有了松动。

夜幕降临,村庄逐渐安静。

清澜像往常一样熬药、做饭、打水,屋里满是炊烟的温暖。

男子靠在床上,突然问道:“如果有人问起,你会怎么说?”

“就说你是我远房表兄,山里打猎时受伤。”

清澜顿了顿,轻声笑道,“虽然村里人未必信,但只要我们别露出马脚,日子总还过得下去。”

男子看着她认真而坦然的眼神,竟有些发愣。

他突然觉得,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有种隐忍的坚强,是他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见过的。

夜已深,两人各自沉默。

窗外的月光如水,静静洒在屋内。

顾清澜坐在床边,修剪着草药,手指灵巧而专注。

男子闭上眼,听着她翻动草药的细碎声,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脑海中那些惨烈的回忆与仇恨,似乎也被这静谧的夜色稍稍冲淡。

屋内火盆发出温柔的红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清澜偶尔抬头,望见男子睡颜安稳,心头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和这个陌生男子的缘分能持续多久,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这一刻,平静的夜色、温暖的屋子、彼此的陪伴,仿佛已经足够。

但危机终究悄然逼近。

午夜时分,村口远远传来犬吠和铁蹄声。

清澜从睡梦中惊醒,趴在窗边小心观察。

几骑陌生人悄然入村,挨家挨户敲门,似乎在寻找什么。

清澜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紧紧捂着口鼻,直到脚步声渐远。

男子也被惊醒,他走到门前,与清澜并肩守望夜色。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大难即将来临。

这一夜,没有言语,只有雨后泥土的清香和彼此坚定的目光。

风雨欲来,命运无声地将他们裹挟在一起——从此,两人的世界,已再难分开。

第五章 山路同途夜幕下的山野静谧而深邃,风声穿林,雨后的空气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顾清澜与男子陆景辰相伴而行,脚步沉重却不敢停下。

离开村庄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已身心俱疲,鞋袜被泥泞浸透,衣襟早已湿透贴在身上。

天边偶有雷声滚过,让黑夜更添压抑。

清澜努力跟上陆景辰的步伐,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每走一步,鞋底
与石块摩擦的痛楚都在提醒她,这条逃亡路才刚刚开始。

陆景辰时不时回头,见她气喘吁吁,便默默减缓脚步,把她护在自己身侧。

夜色中,他的脸轮廓坚毅,身影高大,给清澜带来一丝莫名的安定感。

小道两侧尽是高大枫树和竹林,夜风吹得叶片簌簌作响。

行至一处陡坡,清澜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陆景辰迅速伸手扶住她,动作虽然生疏,却带着关切。

清澜喘了口气,低声道谢,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她却能感受到他细微的体贴和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责任感。

“前面林子深,不好走,我们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陆景辰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稳。

清澜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两人默契地转入一片浓密的竹林。

竹林中湿气更重,脚下尽是落叶和泥水。

两人摸索着前行,终于在林中找到一处巨石下的天然小洞。

洞口堆着旧树枝和野草,是附近野兽的临时巢穴。

陆景辰用柴刀清理干净,让清澜坐下休息。

他脱下外衣搭在她肩上,又用打火石点燃些许干草,微弱的火光给这冷寂山夜带来一点生气。

火苗跳跃,清澜缩在洞角,蜷着双腿,手心还残留着男子外衣的余温。

她抬头看了看陆景辰,见他守在洞口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黑暗,忽然觉得有些心安。

两人沉默良久,只有火焰噼啪作响。

“小时候,我最怕黑夜。”

清澜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嘲,“总觉得黑夜里什么都可能发生——饿狼、坏人,或者家里突然没了光亮。”

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陆景辰回头望她,眼中有波澜一闪而过。

他没有直接安慰,只是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包干粮,递给清澜:“先吃点东西,今晚要熬过去。”

清澜接过干粮,吃了两口,嗓子却因紧张而发涩。

她努力把情绪压下,问道:“你……是不是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陆景辰低头,看着掌心的柴刀,声音低沉:“自从那一夜之后,就没有真正安生过。”

他语气平静,却掩不住其中的苦涩与压抑。

清澜想问,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觉得他身上有太多故事,每一丝疤痕、每一道神情里的坚硬,都是曾经走过的险境和失去。


不敢多言,只默默将火堆拨旺一些,让洞内再暖和一点。

夜色越来越深,山间偶有野兽低吼。

清澜紧张地握紧衣襟。

陆景辰注意到她的害怕,便把自己靠得更近些,用身体为她挡住洞口吹进来的风。

“别怕,”他声音很轻,“我在这里。”

火光映照下,清澜看见他疲惫却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勇敢。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熬过了漫长的黑夜。

凌晨时分,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山林里传来第一声鸟鸣。

清澜从短暂的睡意中惊醒,发现自己靠在陆景辰肩头。

她一时有些羞赧,急忙坐直身子,整理头发。

陆景辰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天亮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清澜点点头,两人一同收拾行囊,擦去脸上的露水,沿着山路再度启程。

太阳升起时,山谷里雾气袅袅,远处隐约可见一条小溪。

他们在溪边洗了把脸,简单梳洗之后,继续踏上前路。

路上遇见几只山鸡,清澜悄声提醒,陆景辰则神色警觉地望着四周。

两人虽然疲惫,但在这一夜相互依靠之后,信任和依赖悄然生根。

临近傍晚,两人终于走出山林,前方出现一座破败的小村。

清澜提议暂歇,陆景辰谨慎地巡视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带她进村。

村口的老人打量着他们,眼神中有警惕也有怜悯。

清澜学着别人口音,谎称自己是南方亲戚,路过借宿。

老人将信将疑,但终究让他们在柴房过夜。

夜深时,柴房里静谧无声。

两人相对而坐,火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

“明天往哪里走?”

清澜轻声问。

“往东,再进城。”

陆景辰语气坚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清澜点头,眼神中有光在跳跃。

她终于明白,这一路上,自己已不再只是帮他逃难的陌生人,而是在命运裹挟下,与他共同承担风雨、彼此取暖的同路人。

一夜风雨,两颗心已悄然靠近。

他们虽不知明天将面对什么,但此刻的陪伴和安慰,已足以照亮前路的黑暗。

第六章 暂歇浮生破败小村的晨曦,是近来最温柔的一抹阳光。

柴房外的鸡鸣狗叫、孩童嬉闹,将昨夜的山林险象慢慢驱散。

清澜推开柴门,嗅到清新的草香
和泥土气息。

她的手还残留着粗糙柴薪的痕迹,却也觉得踏实——哪怕只是短暂歇脚,她也愿意享受这份短暂的安稳。

陆景辰早已醒来,靠着柴垛安静地磨着柴刀,目光冷静地巡视院落。

他依旧不习惯这种安逸,夜里睡得极浅,时常半夜起身查看四周。

有时候,清澜会在稻草上迷糊醒来,看见他在窗外静坐、身影笼在灰蓝的晨雾中,像一头随时警觉的野兽。

村里的生活很简单,家家户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清澜帮老人做饭、洗衣,偶尔在井边和村妇们闲话家常,学会用本地话腔调打招呼。

孩子们很喜欢她,常追着要听城里的故事。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能融进别人的日子里,哪怕只是过客。

陆景辰则始终与村人保持距离。

他会帮老人劈柴,却从不与人多言。

只有夜深时,才和清澜一同围在火堆前,安静分享干粮,彼此只用很少的话语,但气氛比任何繁复的言语都要温柔安宁。

一日午后,清澜和村里的妇人们去溪边洗衣。

她蹲在溪石上,感受水流清凉,神思却飘回过去。

母亲的音容、父亲的叹息、昔日荣华与家道中落的羞辱,全在这一刻翻腾。

她微微低头,不愿被人察觉眼角的湿意。

旁边的妇人忽然低声道:“妹子,你那位表兄身手不凡,不像一般庄稼人。”

清澜一怔,心头悸动,赶紧敛容微笑:“家道中落,流落至此,不得已学了几分防身。”

傍晚回柴房,陆景辰正蹲在门外削树枝。

他看见她神情异样,低声问道:“有人怀疑?”

清澜勉强笑笑,把早已备好的野菜递给他。

“没什么,只是小村话多。”

她坐下,整理衣角,忽然有些无力,“如果你不想被发现,明日便要离开了。”

陆景辰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远处炊烟和落日,嗓音低哑而沉稳:“再走几天,路上你要更小心。

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

清澜听到“护着你”这三个字,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她低头用袖口拭去额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柴房的光线逐渐暗下来,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与外头的虫鸣交错在一起,竟有一种久违的安宁。

夜里,两人烤着山野里捡来的小土豆。

火光映在脸上,映出一层层柔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