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目光中依旧是防备。
“药有点苦,你忍忍。”
她递过药碗,语气温柔。
男子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却一声不吭地喝完。
“你的伤口结痂了,这几天还是不要乱动。”
清澜坐在床边,试图与他闲聊缓解尴尬,“天气暖和起来了,我打算去山里采点野菜和草药。
你……在这里别乱动,有事就叫我。”
男子只是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他看着清澜轻快地整理好篮子、戴上斗笠,临出门还特意将柴刀藏在门后。
等她身影消失在晨雾中,他才长长吐了口气。
屋子里安静下来,男子陷入回忆。
几日前的梦魇时常在他脑海中徘徊——火光、鲜血、逃亡、家门的倒塌,还有亲人绝望的呼喊。
每次从梦里醒来,他都要很久才能平静。
这间简陋的茅屋成了他暂时的避风港,却也是他不得不警觉的新牢笼。
清澜回到屋时,男子正靠在床头出神。
她递给他一把新鲜的山蕨和一撮野葱,“今天的野菜很嫩,你尝尝。”
男子接过,不再推辞。
两人一前一后吃着简单的午饭,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野菜香。
屋外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地上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一长一短,似有几分依偎的意味。
“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好。”
男子低声道,嗓音沙哑,“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
清澜没立刻答话,她低头专注地拨着碗里的米粒,半晌才道:“我也没什么能做的。
能救你一命,也算心安。”
屋内陷入一阵静默。
风从门缝吹进来,带着田野的青草香,似乎驱散了一点尴尬与紧张。
午后,清澜出门晒衣时,村口传来几声犬吠和男人的争吵。
她警觉地望过去,见村头聚了几个人,正指指点点地议论些什么,似乎偶尔还朝她这边瞟上两眼。
清澜心头一紧,装作没看见,收了衣服匆匆回屋。
进门时,男子已察觉到她的异样,皱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
清澜竭力掩饰自己的慌张,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下一大口。
她背过身收拾衣物,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明白,如今自己屋里藏着个伤者,如果让人怀疑,轻则被流言困扰,重则招致祸患。
男子听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