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他动作极快地将我的裤腰往下拉了一点点,露出小腹一侧的皮肤。
酒精棉球带着刺鼻的凉意擦过皮肤。
“嘶……”冰冷的触感和对针头的恐惧让我身体本能地绷紧。
“放松。”
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肌肉紧张吸收不好。”
他的手指按住我的皮肤,另一只手握着注射器,没有任何犹豫,快、准、稳地刺入皮肤,将冰凉的药液缓缓推了进去。
药液进入身体的瞬间,带来一种奇异的微胀感。
腹部的绞痛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尖锐了?
还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大口喘着气,像离水的鱼,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剥落的一小块墙皮,不敢去看陆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注射完毕,他利落地拔出针头,用棉球按住针眼。
“躺着别动。
半小时后看情况。”
他站起身,将用过的注射器丢进垃圾桶,动作依旧一丝不苟。
他走到洗手池边,开始仔细地清洗双手,一遍又一遍,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冰冷的药力似乎在身体里慢慢化开,那阵要命的绞痛渐渐平息下去,变成一种持续的、闷闷的钝痛。
冷汗不再像刚才那样汹涌,但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冷得我牙齿打颤。
我躺在地板上,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只有小腹那微弱的存在感,提醒着我刚才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劫难。
陆沉洗完手,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每一根手指。
他转过身,靠在洗手池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
“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
我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
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几乎将我淹没。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
他再次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逞强。”
我无力地躺回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掉在脚边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苏晚晚恶毒的话语,那份致命的遗嘱……恐惧再次攥紧了心脏。
沈砚……沈砚知道苏晚晚是装死吗?
他如果知道那份遗嘱是陷阱……不,他根本不会信我!
他只会认为这是我为了脱罪编造的又一个谎言!
苏晚晚那炉火纯青的表演,足以让他深信不疑!
“沈砚……”这个名字从我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