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苦涩和绝望,“他不会信我的……他只会信苏晚晚……”陆沉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充满了冰冷的讽刺。
“他信不信你,重要吗?”
他反问道,目光锐利如刀,“宋晚,你还没看清吗?
在沈砚的世界里,苏晚晚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
你的死活,你肚子里那个‘孽种’的死活,甚至你的清白,对他来说,都抵不过苏晚晚的一滴眼泪。”
他的话,像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窒息的闷痛。
是啊,我怎么还能对沈砚抱有期待?
在他掐住我脖子,恨不得将我撕碎的那一刻,在他为了苏晚晚一句指控就宣判我死刑的那一刻,在他口口声声叫我肚子里的孩子“孽种”的那一刻……所有的情分,所有的幻想,都该彻底粉碎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陆沉看着我脸上灰败的表情,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灰色窗帘一角,警惕地朝楼下扫视了一眼。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放下窗帘,转过身,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感情的平静,“第一,拿着这些证据,”他指了指地上的文件袋,“去报警,去告发苏晚晚诈骗、伪造病历、诬告陷害。
你可以试试,看看在沈砚滔天的权势和财力面前,这些证据能有多大作用。
看看苏晚晚会不会在你报警之前,就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苏晚晚的狠毒,陆沉的描述已经足够清晰。
报警?
恐怕只会死得更快。
“第二,”陆沉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直刺我的眼底,“离开这里。
离开沈砚和苏晚晚的视线。
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把你肚子里那个麻烦解决掉,重新开始。
至少,能保住你这条命。”
解决掉?
他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我的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按在了小腹上。
那里,钝痛依旧,但一种微弱却奇异的联系感,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是沈砚的孩子……可也是我的孩子!
是我在这个冰冷绝望的世界上,唯一能抓住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是刚才差点就失去的……一种近乎本能的、母性的保护欲,汹涌地冲破了恐惧和绝望的堤坝。
不!
我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