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抗拒。
我不想让这个冰冷的、像机器一样的男人触碰我,触碰我腹中这个可能正在流逝的小生命!
陆沉的动作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如果你想他死得更快,就继续挣扎。”
他的声音比冰还冷。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挣扎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我瘫软在地,任由他那双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手按压在我的小腹上。
他的手指很凉,按压的力道精准而有力,像是在探查什么。
剧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见红了?”
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我艰难地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米色的裤子上,果然洇开了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那抹血色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经!
孩子……我的孩子……“救他……求你……”眼泪终于决堤,混合着冷汗滚落下来。
我顾不上什么尊严和警惕,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陆沉冰冷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
“救救我的孩子……陆医生……求你……”陆沉沉默地看着我,看着我被汗水和泪水糊满的、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眼里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但转瞬即逝,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他没有回应我的哀求,只是猛地抽回手,站起身。
他动作迅速地走到角落,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常备的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的药水。
他的动作快而精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躺平。”
他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
他回到我身边,单膝跪地,撕开注射器的包装。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无力地顺着他的要求躺倒在地板上。
冰冷坚硬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服刺激着我的背脊。
我看着他熟练地抽取药水,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寒芒。
“这是什么?”
恐惧让我声音发颤。
“黄体酮。
保胎。”
他言简意赅,语气没有任何安抚的意味,“能不能保住,看你和他的命。”
说